同歸于盡,不夠資格
大概環(huán)視一周,靠近咖啡館窗戶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男生,面前放著一臺電腦,林拂抬腿走過去,坐在男生面前。
林拂摘下鴨舌帽,身子向后傾,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眼前的少年看樣貌不過十七八歲,聽到林拂開口,齊南隨聲應(yīng)道,“不行,還是和之前一樣,矛頭全都指向了已經(jīng)抓獲的那些人?!?p> 齊南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人,“姐你真的確定這背后還有人嗎?”
林拂點點頭,“被抓的大概都是底層人員,甚至是連人員都算不上的替罪羊而已。”
齊南默不作聲的思考一會,突然抬頭,“難不成,是調(diào)查組內(nèi)部出了問題?”
當(dāng)年的意外她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半年之久,但卻就是什么信息都搜尋不到,只有一些陸陸續(xù)續(xù)的邊角料,像是被人故意隱藏起來一樣。
按理來說,以她的情報網(wǎng),不可能什么都調(diào)查不到。
但如果能在她眼皮下隱藏消息,要不就是有更龐大的勢力,要不就是調(diào)查這件事的人員本身。
沒關(guān)系,在謹(jǐn)慎的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反正她有的是時間,他們想耗她就跟他們慢慢耗。
“推測是這樣,這件事先暫停,等你回去,幫我找一個名叫秦海的人?!?p> 秦海,不是別人,就是前世最后擺了林拂一道,讓她最后喪命的人。
其實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識破了秦海的想法,但卻沒料到在她和秦海約定的地方竟然提前藏好了炸彈。
秦海死在她手下后立馬引爆炸彈,她也沒能反應(yīng)過來脫身。
但那個炸彈樣式是本來就會被引爆的,不管秦海有沒有死。
林拂不可否認(rèn),覬覦她手里所掌握信息的人大概這輩子也數(shù)不完,想除掉她的人自然也不少,但不會傻到像秦海那樣以命換命,林拂猜測,大概率秦海背后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讓秦海心甘情愿的為此付出生命。
“嗯。”
齊南想也沒想的點頭答應(yīng),說完,齊南突然露出一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情,“拂爺啊,可算見到你了,你知道沒你的那幾天我怎么過的嗎,其他幾個人就把我當(dāng)小孩子,什么事都不讓我干?!?p> 說完,還捂住眼做出一種要哭了的樣子?!皩α耍鳡斈闶裁磿r候回京城一趟,一個人一天給你打十多個電話,說什么再不讓你見他你就要死了,我一開始以為就是個詐騙電話,結(jié)果把他拉黑之后,他前前后后換了八個電話號碼,好像叫什么相思松?!?p> 聽到這,林拂身子向后傾了傾,一副慵懶肆意的模樣,“沒事,等他再打來你繼續(xù)拉黑就行?!?p> 說完,林拂從拎出來的黑色書包中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看你挺想念我的,先借我十萬塊錢,等有空還你,打這張銀行卡上。”
齊南:“突然間好像不太想念了。”
林拂看著窗外,這時在外面停了一輛五菱宏光,接著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從林拂的地方看,視線剛好被樹木遮擋,看不到人臉,只看到好像在往咖啡店里走。
林拂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接著起身:“該走了,還有事?!?p> 林拂走在后面,走到門口時,外面剛好有人進(jìn)來,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進(jìn)來的人是個男的,眉目間有著雋秀,此刻又透著幾分散漫,鼻梁很高,皮膚白皙,一張臉長的近乎完美,低著眸,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
咖啡店的門不大,不能兩個人同時進(jìn)出。
祁見側(cè)身示意讓林拂先走。
“謝了?!?p> 林拂道了個謝,等林拂走過去時,祁見突然聞到一股很清新的味道。
等祁見回到車上,車?yán)镆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生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剛接過咖啡就立馬喝了下去,剛喝下不到一口,季北川差點沒噴出來,“你這是讓人加了多少糖啊,想害死我嗎?”
說完語氣還帶點無奈,“也許吧,美貌總是讓人孤獨。”
祁見沒理會季北川的犯病,“912那事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唄,那群老家伙尾巴藏的挺深的,不過過幾天可能就憋不住了。”季北川胳膊墊著頭,像后靠著,“溫馨提示,目前也有別人再查這件事,不過不清楚背后是什么人,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大概率是友方?!?p> 912事件,就發(fā)生在不久前,是幾個國際上組織的聯(lián)合謀劃。
聽說他們成功除掉了那位排名國際第一情報組織的幕后者——月狼。
但月狼是什么樣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擁有極強的目的性,能坐到這種位置的人這樣被除掉他們自然是不信的。
祁見靠在后排車座上,閉著眼睛,眉間有些慵懶,“上次你也是這么覺得的,結(jié)果差點全軍覆滅?!?p> 被人提起黑歷史,季北川連忙解釋,“那只是個意外,這次絕對不可能猜錯,這次要是錯了,我直接做你一個月的人身勞動力。”
似乎就是在等這句話,祁見睜開眼,“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了?!?p> 季北川,“你現(xiàn)在別用這種勝券在握的眼神看我,到時候輸了可別找我哭鼻子。”
說完,還不等后排坐著的人反應(yīng)過來,一腳踩底油門,隨即揚長而去。
等林拂買好手機(jī)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漸變深,剛把卡插進(jìn)去,還沒來得及開機(jī),林拂好像想起了什么。
今天是周五,學(xué)校是安排了今下午放假,周天再回來。
記憶里,原主每次回家都是她媽媽來接,她倒是忘記了這件事,游走在生死邊緣多年,她已經(jīng)很少對人抱有感情。
但原主這個學(xué)生身份還是有些用的,而且她也想去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不用再提心吊膽度過一天的日子也是她渴望許久的。
等林拂回到學(xué)校,學(xué)生基本上都已經(jīng)走光,一個中年女人在校門口打轉(zhuǎn),一臉焦急的模樣。
看到出現(xiàn)在路口的林拂,臉上的焦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