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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折辱美強慘男主前,我重生了

第四章

  聽說李墨回來了,老太太院里的人立刻過來傳話,說老太太有事找大爺。

  李墨從書房里出來,看了眼還亮著燭光的西廂房,扭頭離開了。

  到了老太太住處,李墨被老太太照例叮囑了幾句多注意休息,李墨頷首,祖孫之間仿佛隔了一條心,一時無言。

  老太太忽然嘆了口氣,濁目微轉(zhuǎn),朝著下座的孫兒問道:“你這次回來,在家住多久?”

  李墨略沉吟了下,說:“邊關(guān)事多,孫兒明日……至多后日便回?!?p>  老太太搖頭嘆氣,拄著雕著蓮花頭的檀木拐杖,顫巍巍地撐著身子站起,目光復雜,

  “你常年不歸家,外面有無女子?”

  李墨立刻否認。

  老太太笑了一下,忽然說道:“男人三妻四妾,就是有喜歡的女子也沒什么,只是有一點,祖母需要勸你?!?p>  “祖母請說?!?p>  老太太眼角堆起笑意:“你的兩個弟弟,都有一兩個孩子了,祖母希望合目前,能看到你這一房的曾孫,我就沒有遺憾了?!?p>  李墨頓了一下,道:“祖母心愿,孫兒謹記?!?p>  老太太唇邊含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大老遠從薊州回來,這會兒也累極了吧?早些回去歇息吧。”

  李墨點了點頭。

  ……

  姜霓裳洗澡出來,朝門口的丫鬟問了句大爺去哪了?丫鬟答大爺被老太太叫去了。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窗前榻上,坐下,擦拭著頭發(fā)。

  這時,門方向的珠簾晃動了下,發(fā)出一道清脆的碰撞聲,姜霓裳望去,是李墨進來了,她擦拭頭發(fā)的手停住,表情淡淡地問道:“回來了?”

  李墨:“嗯?!?p>  姜霓裳從榻上下來,說道:“你還是住書房嗎?我去吩咐下人給你準備熱水?!?p>  李墨輕皺眉頭,鴉青色圓領(lǐng)長袍襯出頎長身影,長長墜地。他側(cè)首,目光無聲在姜霓裳臉上掠過。像是知道了什么。

  “還在生我的氣?嗯?”

  姜霓裳依舊表情淡淡:“沒有,大爺想多了。”

  李墨錯愕,留在原地。愕了半晌,微微皺了皺眉,他可以斷定姜霓裳余怒未消。

  印象中的姜霓裳雖然有點小作小心機,但是對自己是很溫柔真摯體貼的,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

  對于姜霓裳的反常,李墨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她賭氣離家后自己沒有去接她,可是自己方才已經(jīng)賠過不是了。

  李墨想不明白,她為什么還生自己的氣。

  “女子嘛……說些軟話保證一些事情,再送上一件首飾,就能哄好了……”

  李墨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到家時碰到姜家姐夫時,姜姐夫?qū)ψ约撼龅闹饕狻?p>  禮物……

  李墨這才想到自己從軍營回來,什么也沒帶。

  一時愕在原地。

  現(xiàn)在姜霓裳沒心思搭理他,場面有些冷卻。

  沉默片刻,姜霓裳看了一眼天色,輕聲問道,“大爺用過膳了嗎?”

  李墨視線落在妻子身上,瑩瑩燈光罩在她周身,她面頰格外明凈白皙,眉細如黛,薄薄的如嵌上的一抹流煙,明顯流露出許倦怠,他淡聲道,“我不餓,有些累了,叫下人準備熱水,我洗澡歇息吧?!?p>  “嗯。”

  過了一會兒,出去吩咐下人備水的姜霓裳回來了,輕聲說道:“大爺,熱水好了。”

  李墨望她一眼,最終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去耳房了。

  姜霓裳去了梳妝臺那里的矮凳坐下,讓夏安過來伺候梳頭。

  夏安用玉梳一下一下地梳通她已經(jīng)干了的烏發(fā),不時地抬頭去打量鏡中姜霓裳的臉色,見姜霓裳半闔目,猶豫了幾回,終于咬唇問道:“三姑娘,大爺說他在書房睡嗎?”

  姜霓裳眼皮也不抬一下,道:“否則呢?”

  李墨定下規(guī)矩,每個月只有初一和十五來到西廂房和姜霓裳同住,其他時間都在書房設(shè)的一張臥榻上獨睡。

  今日是……?

  姜霓裳回憶了下日子,蹙了下眉,問道:“今天是初幾?”

  夏安緊張道:“今天正是十五?。俊?p>  姜霓裳愣了下,待一頭青絲梳好,綰了起來,便叫夏安和小丫鬟出去,自己回到鋪著涼簟的床上躺下,一動不動地看著床頂?shù)暮缮啂ぁ2恢^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正要睡過去的時候,門口進來了一人。

  姜霓裳轉(zhuǎn)眸望去。

  是李墨回來了。

  他顯然是剛剛沐浴完,身上穿著一件略有些舊,但洗的干干凈凈的藏藍色寢衣,右衽掩好,系得整整齊齊,貼在他清勁如松的身體上。

  李墨走到床前,撩起床帳,看了眼她,問道:“你睡了?”

  過了一會兒。

  姜霓裳問道:“何事?”

  李墨從袖中拿出來一方長匣,說道:“這次沒去接你,是我不對,送你件禮物,便宜,不要嫌棄?!?p>  這回輪到姜霓裳錯愕,李墨竟也會對自己花心思嗎?

  看向他手里的一個長匣。

  姜霓裳沒想過要什么,但倒有點好奇這是什么了,他做到這份上,按理,自己便不該接著“生氣”了,只是……

  若是就此罷休,就一敗涂地了。

  姜霓裳目光從盒子上停留一瞬,很快移開。

  背著他翻了個身,閉著眼睫說道:“你收起來吧,我累了,明日再看?!?p>  背對著他,側(cè)身往里躺下。

  李墨有些意外。

  印象里,只要他在,姜霓裳不是在他身邊鞍前馬后伺候,便是他要睡書房,她也定要拉著自己回來陪她睡。

  李墨沉默地坐了一陣,走到燈臺,吹了燈往里去。

  姜霓裳并未睡著,她聽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動靜,心里有些不得勁,她現(xiàn)在沒法一如既往跟李墨做那樣的事,不再對一個人動心了,身子是一點也不想如此親密。

  身后床墊一陷,李墨上了床。

  姜霓裳裝作被他動靜弄醒的模樣,翻身坐起,她撩了撩耳發(fā),盡量讓自己語氣表現(xiàn)得稀松平常,

  “大爺,不巧,我今天突然月事提前了,不知道會不會弄臟衣物,今晚我干脆睡碧紗櫥,別弄到你身上了?!?p>  前世李墨不會在自己有月事的時候和自己同睡。

  李墨皺了皺眉,總感覺這是她抵觸自己的借口。

  他抬眸,盯著姜霓裳的眼睛,眼神幽靜深遠,薄薄的唇線慢慢抿直,

  同樣的話從口中說出不覺如何,落到身上才明白個中滋味。

  姜霓裳是不是在有意回避他?李墨也不確定,如果是真的也不愿為難妻子,眼下試探一句,

  “好久沒見你了,頗思念,臟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叫下人去洗便是?!?p>  隨后,李墨往外側(cè)挪了挪,示意她道,“如果實在不放心,我睡遠一點便是?!?p>  姜霓裳有些騎虎難下,李墨神色看起來十分溫柔,姜霓裳卻感受到了那股來自未來少保的威嚴。

  他從來不強求于人,幾乎她說什么他都會應(yīng)下,今日反常莫不是真心有愧?

  姜霓裳頭大,只得咬牙繼續(xù)堅持:“擠在一起,我怕熱。”言下之意他還是另找地方睡。

  李墨瞇了瞇眼,如果說之前只是有所察覺,此刻是徹底感覺到妻子的排斥,毫無波動的心里罕見滲出些許火氣。

  壓制了下,道:“這有何妨?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抬冰來。”

金桂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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