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憑什么覺得沈清禾必須圍著你轉(zhuǎn)?
白夢和孟欣雅站在門口,氣喘吁吁。
兩人本來想等陸見軍到了一起進來的,可等到快上早讀的時間,也沒看見陸見軍的身影。
無奈,只能先進學(xué)校。
白夢下意識往自己的坐位走,抬頭卻看見沈清禾和高夢麗笑容滿滿看著自己,想到方才沈清禾給了她的兩巴掌,一時間心里發(fā)毛。
還是身邊的同學(xué)提醒白夢,沈清禾和她換了位置。
沒經(jīng)過別人允許就私自換位置,這也太沒有禮貌了!
白夢心有不滿,卻不敢發(fā)作。
正盤算著怎么讓沈清禾滾開,突然想起來沈清禾之前的同桌是陸見軍,立即換了一副嘴臉,屁顛屁顛繞了一圈,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看她那副樣子,好像奪了大便宜似的!”
“人家喜歡,可不就是大便宜嗎?”
“安靜!上自習(xí)!”
高夢麗撇撇嘴,拿起筆開始做卷子。
陸見軍住的地方,步行到學(xué)校也不過就十分鐘的時間,可他還沒有到班級,恐怕是在小區(qū)門口一直在等沈家的車去接他吧。
沈清禾這樣猜測著,心里冷笑。
果不其然,早讀已經(jīng)過了八分鐘,陸見軍才站到教室門口。
“報告?!?p> “進來吧,下次早點來?!?p> 郭老師正在給同學(xué)講題,沒時間理會陸見軍,他回到座位后,發(fā)現(xiàn)坐在那里的是白夢,先是愣了一下,掃視了一圈班級。
最后將視線定在沈清禾身上。
周身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她竟然早就到了,虧自己還在小區(qū)門口等了她許久!
陸見軍想找沈清禾理論,礙于在上課,只能先回到座位上。
從始至終,沈清禾的頭都沒有抬一下,只在專心做題。
對于沈清禾來說,高考已經(jīng)是一件很久遠的事了,久到她幾乎忘記了高考會出現(xiàn)的題型。
如今只剩下九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感覺。
好在這些知識點她記得很牢固,直接拿起往年的真題練習(xí),也是得心應(yīng)手。
做出一套數(shù)學(xué)卷子后,她直接交給了高夢麗,讓高夢麗幫忙核對答案。
而她則是接過高夢麗早已經(jīng)做過的物理卷子。
兩人沒有看答案,而是全部自己做一遍,遇到結(jié)果不一樣的,才看一眼答案,看看究竟是誰做得對。
一圈下來,已經(jīng)快到上課時間了。
高三上午只有一節(jié)課,是在上午十點,在上課之前,有十五分鐘休息的課間時間。
因為現(xiàn)在是最后沖刺復(fù)習(xí)階段,上課了基本上也是自習(xí)或者老師講題,所以沈清禾和高夢麗兩人誰都沒打算動。
班級里的氣氛也依舊很緊張,只有幾個去廁所和接水的同學(xué)動了位置。
沈清禾沒有抬頭,卻感覺到身前站了一個人。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陸見軍就是白夢。
這兩個煩人精,就不能讓自己清凈一些嗎?
“你有事嗎?”
不等沈清禾開口,高夢麗先質(zhì)問了一句。
抬頭看,陸見軍穿著校服,站在沈清禾桌前,表情冰冷。
他既沒有回答高夢麗,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就這樣冷漠的看著沈清禾。
以往沈清禾最怕他這個表情,這種時候就代表他生氣了,每一次都是沈清禾先開口哄。
可是這一次,沈清禾也用同樣的表情看著他。
他不說話,她也沒有必要開口。
最終,還是陸見軍忍不住,質(zhì)問沈清禾:“今天早上為什么不和我一起來學(xué)校?”
陸見軍的聲音并不小,很多同學(xué)都投來了八卦的目光。
加上早上沈清禾換座位的行為,很多同學(xué)都在猜測兩個人吵架了。
沈清禾放下筆,聳了聳肩:“你有沒有搞錯,我憑什么要跟你一起上學(xué),你配嗎?”
他不配?
陸見軍瞬間脹紅了,氣沖沖將沈清禾桌子拉開,作勢要搬走。
見狀,很多同學(xué)又開始驚呼,在底下紛紛討論起來。
“哇塞,這是要哄妻了嗎?”
“難怪沈清禾今天腰板這么挺,原來是拿捏了?!?p> “嘖嘖嘖,看來這兩人有戲!”
陸見軍在同學(xué)們的議論聲中,并沒有把沈清禾的桌子搬到身邊,而是拖到了外面的走廊。
拖出去后,還不忘踹了桌子一腳。
“陸見軍,你抽什么瘋?”
“沈清禾,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上學(xué),也不愿意和我坐一起,那就滾出這個班級!”
真以為這個班級是他的了?
沈清禾被氣笑了。
她站起身,怒視陸見軍:“給我拖回來,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p> “怎么,知道錯了?你現(xiàn)在向我道歉,我就把桌子拖回來?!?p> 見陸見軍并沒有讓步的意思,沈清禾笑了笑,轉(zhuǎn)身朝陸見軍的坐位走去。
“沈清禾,你干什么?”
“你拿我東西干什么!”
“沈清禾!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就和你斷絕一切關(guān)系!”
這么簡單?
那沈清禾更要發(fā)瘋了。
看了一眼,確定現(xiàn)在樓下沒有人經(jīng)過,沈清禾把陸見軍的所有東西都扔了下去。
做過的卷子與沒做過的卷子被風(fēng)吹散,散落一地,他的名牌雙肩包“吧唧”一聲掉到了灌木叢里,引起樓下教室中同樣課間休息的高三部一陣歡呼。
“樓上誰的東西,學(xué)瘋了吧!”
“哈哈哈,學(xué)校可禁止扔卷紙,真勇啊兄弟!”
沈清禾懶得聽樓下那些公子哥們的聲音,直接關(guān)了窗。
她這么做,無疑不是在打陸見軍的臉。
氣的陸見軍臉色由紅轉(zhuǎn)黑,又由黑轉(zhuǎn)紅,像個小丑。
陸見軍也想學(xué)沈清禾那么做,卻被高夢麗攔?。骸瓣懸娷姡瑢W(xué)校你家開的?還是地球是你家的?憑什么以為沈清禾必須圍著你轉(zhuǎn)?今天要是不把清禾的東西放回原位,就是在和我高夢麗作對!后果,自負!”
呵呵。
沈清禾勾起嘴角,心里暗笑,高夢麗這丫頭,最護短了。
上輩子,每次陸見軍欺負沈清禾,給沈清禾難堪的時候,高夢麗都護著。
只可惜,是沈清禾弄丟了這么好的朋友。
陸見軍敢跟沈清禾叫囂,因為他知道沈清禾永遠會在他面前低頭,可如今,似乎變了。
但如果真的對上高夢麗,他不敢在繼續(xù)下面的動作。
高夢麗倒是沒有很可怕,只是高夢麗的哥哥高鉉宗,是個黑白通吃的大佬,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妹控。
之前有一個登不上臺面的小豪門,想追求高夢麗,只因為跟蹤了高夢麗兩條街,就被高鉉宗的人拖到了另一個城市打了一頓,最后還被強制性轉(zhuǎn)學(xué)。
思來想去,陸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