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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誰還替渣男養(yǎng)外室子啊

第十七章 赴宴

  第二天一早,本不是宛紅當值,衙門卻喊她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慘白著臉回來,進門的時候,還險些磕在臺階上。

  白清雪見了,忙過去攙。

  “紅姐,怎么了?”

  宛紅定定地看著白清雪,喃喃道,“死了......”

  白清雪正想問個明白,卻看見夏涼櫸走了過來。

  “正好路過,本王且來問問,昨天那個叫采女的,回來了嗎?”

  “沒有,怎么了?”白清雪只覺得胸口有些悶,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問道。

  “說來惱人,昨日她跟著去時候還挺高興,不知怎么,宴席才過半,她便鬧著要走,本王拗不過她,說讓人送她回來,她卻執(zhí)意自己跑了。可畢竟人是本王帶出去的,要是出了事,本王可擔不起責任?!?p>  “王爺不必擔什么責任,仵作說了,她是失足落水,與您沒有關系?!蓖鸺t并不看他,只是雙眼通紅,咬著牙逐字說道。

  失足落水?仵作說的?

  可白清雪分明記得,采女曾說起自己的身世,說她自幼長在河邊,所以才叫“采女”,還常采蓮蓬捉魚補貼家用。

  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落水而死?

  自不必說,定是夏涼櫸干的。

  “怎么死了?”夏涼櫸的眉頭皺在一起,臉上滿是痛惜之情,“唉,就說了夜深了,本王送她回來,她就是不聽勸!”

  “王爺您不必自責,人各有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币娮R了他的手段,事到如今,白清雪只怕他會找上宛紅,“只是畢竟相識一場,難過也是人之常情,您別介意?!?p>  “本王自然不會介意?!毕臎鰴握f完,又看向白清雪,“我此前與你說的事,就定在這個月底了。這幾日,你且去做一件合適的衣服,還有首飾什么的,我?guī)С鋈サ娜?,總不好太不體面。”

  聽了這話,宛紅渾身顫抖,一雙手死死抓著白清雪,回過頭,血紅的眼睛盯著夏涼櫸,似是要噴出火來。

  夏涼櫸卻仿佛沒看見,徑直將一包銀子扔在兩人面前。

  “喏,這是本王借用白清雪的費用,若是不夠,只管開口?!?p>  宛紅只覺得心里某根弦,“啪”地斷了,她將那包銀子,從地上撿起來,狠狠朝著夏涼櫸砸去。

  “滾!拿著你的錢,給我滾!我不要你的錢!給我滾!”

  夏涼櫸的眼神冷了下來,臉上卻掛著玩味的笑意。

  “你昨天收錢,不是還挺痛快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宛紅整個人霎時僵在了原地,因暴怒而漲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

  白清雪并不意外——

  昨天,她看見了,宛紅從夏涼櫸那兒收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

  她猜到了,但是沒攔。

  她不是圣人,不想去指摘宛紅的做法,也不想輕易放過背刺她的采女。

  不說別的,倘若這次不是碰巧遇到了夏涼櫸,“失足落水”的人,只怕要是自己了。

  只是......

  “是,我是拿了你的錢,那是因為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的確希望王爺能出面教訓她一二,可她卻死了!我已經(jīng)錯了一次,絕不能再錯第二次!”宛紅喃喃道。

  夏涼櫸輕蔑地笑了。

  “貪財就是貪財,何必給自己找補?白清雪,走吧。”

  “清雪,不能去啊......”宛紅扳著白清雪的肩,哭道。

  “紅姐,我若不去,只怕這件事更過不去了,或許還會更牽連你......你信我,我一定回來。”

  白清雪說完,抱了抱宛紅,稍作安撫,隨后站起了身,跟了上去。

  “你神色倒是輕松,怎的?不怕本王殺了你?”

  “王爺殺人,總要有理由吧,采女沖撞王爺,該死,但我卻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您?!?p>  “還以為你會說是因為王兄的緣故,所以料定本王不敢殺你。”

  “王爺說笑了,家父現(xiàn)在在王爺麾下效力,攝政王必是恨透了我家,又怎會保我,如今,若說蔭蔽,我也只有壽王您這一棵大樹?!?p>  夏涼櫸笑了。

  “數(shù)年不見,你似乎也添了些心智,變得討喜些了。”

  白清雪忍不住皺眉。

  怎么感覺自己在他嘴里,就像是個傻子?

  “且不說這個了,王爺要宴請的,究竟是誰?”

  “暫且不表,先賣個關子?!毕臎鰴握f,“不過我可以先給你個提示——這是個你很熟的人。”

  很熟的人?

  不知怎么,白清雪第一個便想到了夏涼楓。

  “不過不是王兄?!毕臎鰴窝a充說。

  “哦......”

  “怎的,本王說不是他,你好像有些失落?”

  白清雪搖搖頭,將目光偏向一邊。

  “沒有?!?p>  “你們女人,總是這樣,口是心非。”

  白清雪很想問他為什么這么說,可夏涼櫸卻先行岔開了話題。

  他將白清雪帶到韶城中最大的綢緞莊和首飾鋪子里,任她隨意挑選,賬目全部記在他的頭上。

  白清雪也不含糊,要了好幾樣價格不菲的,想著等夏涼櫸走了,就立刻變賣了,想法子混出城去,投奔郡主。

  夏涼櫸倒不小氣,也不問別的,全部應下。

  等忙活完了,他又將白清雪送回了酒肆。

  宛紅一見白清雪,便立刻撲了過來,將她搶到自己身邊。

  親眼見得白清雪沒受一點傷害,她這才堪堪放下心來,嘴唇一抖,眼淚又大滴大滴落了下來。

  待到夏涼櫸走了,白清雪才偷偷湊到宛紅身邊。

  “紅姐,到底怎么了?”

  宛紅搖搖頭。

  就在他們走后沒多久,太守來了,軟硬兼施,不許宛紅透露半分所見所聞。

  宛紅不敢不答應,畢竟她的父親兄長,也在衙門,她不能不顧及。

  “不能說啊,不能說。清雪,這次,你我只怕是入了虎口。你答應姐一件事——不管發(fā)生什么,你絕對不可莽撞行事,優(yōu)先自保,實在不行,逃離這里,明白嗎?”

  白清雪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

  很快,便到了接風宴的日子。

  白清雪妝扮妥當,跟著夏涼櫸,來到約定的地方。

  客人已經(jīng)到了,正在酒樓外等他們。

  白清雪看著那人的背影,詫異道:

  “沈萬傾,怎么是你?!”

良生多歡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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