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要你命的人
柔軟的觸感漸漸平復(fù)了季淵的怒火,卻點(diǎn)燃了欲火,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都在叫囂。
正當(dāng)季淵欲撬開林虞貝齒之際,林虞偏頭躲開了。
季淵的唇落在林虞側(c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不滿。
林虞伸手推開季淵,借力站起,細(xì)眉豎立,怒目圓瞪,“狗東西,你發(fā)什么顛?”
居然占她的便宜?
誰給他的膽?
季淵靠在沙發(fā)上,沒了剛進(jìn)門的生氣,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清冷,“報仇?!?p> 這個說法,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
林虞咬緊牙根,“季總這報仇的方式真挺特別?!?p> 昨天抱著她舔,今天按著她親,那明天是不是就捆著她上床了?
林虞開始有點(diǎn)后悔為什么要找季淵幫忙了?明知這人不好惹,還主動送上門。
現(xiàn)在簡直是雪上加霜。
林虞不是八爪魚,對付林晟和得遺產(chǎn)已經(jīng)讓她忙得不可開交了,她沒功夫再應(yīng)付季淵了。
季淵將林虞的臉色變化盡收眼底,“林小姐,下藥一事就此揭過?!?p> 說罷便起身離開。
林虞看著季淵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第六感告訴她不是好事,她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jié),轉(zhuǎn)而又接著去找結(jié)婚對象。
但沒想到男模沒等來,反倒是等來了停電。
林虞看著漆黑的包廂,心里罵了句臟的。
她今天本想一整天都泡在醉夢閣,所以一早就吩咐司機(jī)離開,這會哪有車回去?
她突然有點(diǎn)后悔剛剛為什么不拉住狗男人了。
這會出去也是吹風(fēng),所以她并沒有著急離開。
視覺的受限致使林虞的聽覺變得更加敏銳,很快林虞就察覺到身后有緩緩逼近的腳步聲。
林虞心里暗道不好,伸手在周圍摸了摸,并沒有可以防身的東西,只有身前桌上的酒瓶。
林虞沒有多想,憑借記憶中的位置去拿酒瓶,不料卻意外碰倒,酒瓶摔在地上碎開。
沒拿到防備的武器還暴露了自己,林虞暗嘆了一聲倒霉。
身后的人已經(jīng)圍到身旁,林虞吐出一口濁氣,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你們是誰?”
一黑衣人開口,“來要你命的人?!?p> 林虞嗤笑一聲,“你們是林晟派來的?”
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這樣,林晟給了你們?nèi)嗌馘X?我出十倍,你們放了我,我也不追究這事?!?p> 黑衣人,“雖然我們很心動,但道上規(guī)矩,不得不從?!?p> 幾乎是話音剛落,林虞就舉起手上不知何時脫下的高跟鞋朝著說話的男人身上砸去。
高跟鞋砸在男人眼睛上,力道很大,男人吃痛叫了一聲,剩下兩個黑衣人反應(yīng)迅速,朝著林虞沖上去。
林虞一開始還能躲過幾招,還能用手上的另一只高跟鞋擊中兩個黑衣人,但很快手里的另一只鞋就被奪走了。
黑暗的環(huán)境下,雙拳難敵四手,林虞能躲開一人,卻躲不開另一人,身上已經(jīng)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拳,骨頭都泛著酸痛。
腳下的玻璃渣扎進(jìn)林虞的腳底,刺激著林虞的神經(jīng),林虞連連后退,被逼至角落。
眼睛受傷的男人緩過來后,上前一腳揣在了林虞腹上,林虞疼的叫了一聲,重重摔砸在地上。
可即便是傷痕累累,林虞依舊不會不低頭,“你們以為我死了,你們就能逃出京城嗎?”
“別忘了,我不僅只是林家千金?!彼€是京圈一姐,一旦她出事,京城警方必將這事徹查到底。
“還有,你們以為林晟真有那么大本事幫助你們離開這嗎?他做不到,但我可以?!?p> 黑衣人放下捂著眼睛的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型匕首,“這個就不勞您費(fèi)心了?!?p> 說罷,匕首就朝著林虞的脖子去,幾乎是同一時間,包廂門被人踹開。
聽到動靜的三人皆朝門的方向看去,林虞使出最后一點(diǎn)力氣推開近在咫尺的匕首,暈了過去。
林虞知道她有救了,所以她可以先歇息會,等醒了再收拾這三人。
………
醫(yī)院,季淵座在病床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林虞依舊沒醒。
醫(yī)生說是身體多處創(chuàng)傷、力竭和幾日的過度疲勞導(dǎo)致的,過幾日會醒的,但季淵依舊害怕,他怕林虞就醒不過來。
他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那天林虞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樣子,他看過林虞身上的傷,全身幾乎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連骨頭也碎了幾塊,腳底更是血肉模糊。
季淵不敢想象,他要是再晚去一步會怎樣?
一向清冷淡漠、陰狠冷酷的男人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這幾天,他的一顆心像是被人揪著擰般疼痛,連手腳都會無意識的顫抖不止。
病房門從外面被推開,文軒提著食盒和衣物進(jìn)來,看著神色蒼白的季淵道,“季少,您已經(jīng)三天沒吃飯了,好歹吃一點(diǎn)吧,不然林小姐還沒醒,您就先倒下了。”
季淵嗓音沙啞,“我沒事,那三人呢?”
文軒,“已經(jīng)關(guān)進(jìn)地下室了?!?p> 季淵,“嗯,留口氣?!?p> 文軒跟著季淵多些年,見過他意氣風(fēng)發(fā)、叱詫風(fēng)云,卻從來沒見過他如此萎靡不振,不忍開口道,“季少,我?guī)湍仁刂?,您去換件衣服吧?!?p> 季淵身上的衣服依舊是那日救林虞時穿的,上面還帶有血跡,頭發(fā)和胡渣也三天沒打理了,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好幾歲。
季淵不動,依舊盯著病床上的人看,將林虞沒打針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里。
文軒,“季少,總不能讓林小姐醒來被您這副摸樣嚇到吧?”
季淵聞言有了反應(yīng),“我現(xiàn)在很嚇人?”
文軒一愣,咂舌道,“也……也不是很嚇人,就是……有點(diǎn)頹廢?!?p> 頹廢?對,就是頹廢!
季淵思考了幾秒后,才起身拿起換洗衣物,再三吩咐看守好人,才一頭栽進(jìn)浴室間。
不料,季淵頭剛抹上泡沫,門外文軒就激動喊道,“季少季少,人醒了,醒了。”
季淵二話不說,直接把衣服往身上套,頂著一頭泡沫就沖了出來。
林虞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她還是南家千金的畫面,有她被趕出南家的畫面,有她成為林家千金后的畫面……
她總結(jié)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當(dāng)真是……坎坷崎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