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誰的話是真的?
“不是的,小麗也和我一起打掃客廳的,小麗是負責(zé)打掃花瓶那塊區(qū)域的,我和她是分別打掃客廳的左右兩邊區(qū)域的。”
話音落下,周圍陷入了沉默,根據(jù)歲歲的話,負責(zé)打掃花瓶的小麗最有嫌疑。
而巧合的是,小麗此時正好不在現(xiàn)場……
裴瑾聞言,眉眼微垂,讓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那你們知不知道小麗在哪?她最近為什么沒來上班?”
林夫人聞言嘆了口氣:“小麗這孩子最近母親生病了,找我請了兩天假,去醫(yī)院照顧她母親去了,也是個有孝心的孩子?!?p> 林夫人膝下無子,對于這種重孝道的孩子總是格外偏愛一些。
聽了這話,裴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溫如初也在一旁沉思。
還沒等溫如初回過神,就聽見了裴瑾的聲音“行,那先這樣,等有消息的時候,我們會再通知你們的?!?p> 說完裴瑾就大步往外走了,動作雷厲風(fēng)行。
陳子期在后面追:“誒!裴瑾哥!你等等我??!”
溫如初朝著林夫人點了點頭,禮貌的笑了笑:“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將您的財產(chǎn)找回來的?!?p> 說完,就大步朝著外面走出去了。
走到裴瑾身邊。
“你不是學(xué)偵查的么?你覺得呢?”裴瑾雙手插兜,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云城的冬天冷到呼出一口氣都是白色的。
溫如初被凍的耳朵通紅。
“那個女傭的話毫無破綻,或許得去找那個小麗問問,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裴瑾唇角微勾,桃花眼彎了彎,他也是這么想的。
看著他眼角的那顆痣,溫如初莫名覺得熟悉,好像誰也有這么一顆痣來著。
“走吧?!?p> “去哪?”溫如初下意識詢問。
“找小麗?!?p> 陳子期跟在兩人身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老大往哪走就跟著好了。
于是,陳子期又跟著他們到了醫(yī)院……
溫如初站在裴瑾身后,看著他出示證件很快就找到了小麗所在的病房,不由得感慨,如果她當(dāng)初跟著自己的心,也去做了刑偵警……
等等!刑偵警,今年是1984年,她是1990年出生的,也就是說,她父母現(xiàn)在還活著!
想到這里,溫如初心跳莫名快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血緣的羈絆,溫如初的內(nèi)心涌上了一股期待。
從來沒見過的父親,如今竟然和自己在同一時空內(nèi),溫如初不禁有些好奇。
她的父親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喂,你在想什么?”裴瑾湊到溫如初跟前,好奇的問。
溫如初一秒回神:“沒事?!?p> 說完,就率先往前走了兩步。
裴瑾看著溫如初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隨后大步又跟了上去。
病房內(nèi)。
一位婦人躺在沙發(fā)上,一臉病態(tài),而在她的床邊,一位約莫十八九歲的女生正在照顧她。
想來那就是小麗了。
裴瑾慵懶的依靠在門框上,抬手敲了敲門。
“你好,警察辦案,請配合?!?p> 說著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
“這……”床上的婦人看了看裴瑾又看了看小麗,面色有些猶豫,顯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麗也是一頭霧水,朝著母親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請進吧,警官大人?!弊詈筮€是母親發(fā)了話。
“我們來呢,是接到了林安民林首富家的報案,說是他們家祖?zhèn)鞯亩骨啻苫ㄆ縼G了,據(jù)我們所知,你是林家的女傭,母親生病,正需要用錢,恰好的是,你負責(zé)打掃花瓶區(qū)域……”
裴瑾說話不緊不慢,仔細的觀察著小麗的每一寸表情。
小麗一聽這話,面色大變,立刻慌張了起來:“冤枉啊警察大人,雖然我母親生病需要用錢,但是我也絕不至于做出偷盜的事情啊?!?p> 溫如初輕輕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們知道,所以我們只是來找你詢問一些線索的?!?p> “林家的花瓶是今天早上丟的,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p> “這兩天……這兩天我都在醫(yī)院陪我母親,但是我今天回了一趟林府,因為平時老爺和夫人吃剩下的菜是不允許第二餐繼續(xù)吃的,所以我們會把這些東西打包回家?!?p> “但是一般我們都不會打包,因為歲歲家境比較困難,所以都是給歲歲的,只是這兩天,我母親生病住院了,所以這兩天府上剩下來的東西,都是被我打包來了,不信您看,這兒還有剩下的呢?!?p> 小麗側(cè)了側(cè)身,讓桌上的殘羹剩飯露了出來。
陳子期站在一旁,拿著筆努力的記錄著線索。
裴瑾則是像沒見過醫(yī)院一般,又開始到處晃悠了。
溫如初挑了挑眉,面上帶著些許驚訝:“你是說,這兩天林府的飯菜都被你打包帶走了?”
小麗點點頭,繼續(xù)說:“是的,這兩天我都有回府去打包飯菜,我今天回府的時候,還正巧看到歲歲在打掃衛(wèi)生呢?!?p> “那你走了,你負責(zé)的那塊區(qū)域怎么辦呢?”
“雖然我請假了,但是每天還是會抽空回去把一些必須打掃的地方打掃干凈的?!?p> 溫如初若有所思的斂了斂眉,一時間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問的。
而這時,裴瑾又晃悠了回來。
“所以說,你是每天都會回去打掃?”
“是的警官,你可以問林府的其他傭人,他們都是見過我的?!?p> 裴瑾聽了也反應(yīng)淡淡,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麗看著他的態(tài)度,還以為是裴瑾不相信自己,絞盡腦汁的思考著還有什么線索。
這么一想,還真讓她想了起來。
“哦對了!今天歲歲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那個花瓶還是在的!我那個時候,跟她打了聲招呼,我記得的,那個時候花瓶還在!”
“你是怎么注意到花瓶還在的,花瓶區(qū)域不是你負責(zé)的嗎?為什么和她打招呼會看到。”
溫如初注意到了關(guān)鍵的問題,和裴瑾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
一個左邊,一個右邊,兩個相反的方向……
陳子期覺得有些奇怪,擰著眉,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小麗說的話都記了下來。
聽到這話,小麗頓時神色古怪。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半個月前,她突然跟我說,想跟我換個區(qū)域,她覺得我那邊更輕松一些,她得回家照顧她生病的母親,每天想節(jié)省一些時間,所以我就同意了?!?p> “然后就成了她打掃花瓶區(qū)域?!?p> 裴瑾姿態(tài)散漫的抄著兜,慢條斯理的開口:“好的,那你好好照顧你的母親吧,我們先走了?!?p> “好的警官大人,希望您能早日查明真相?!?p> 溫如初看了裴瑾一眼,還是跟了上去。
“你為什么這么早走?不是還能問嗎?”
裴瑾舌尖抵了下腮幫,忽地笑出了聲:“你還想問什么?”
溫如初皺眉,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她一個女傭,為什么能住的起單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