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聽
姜虞眠沐浴后正要躺下歇息,忽然門被人推開。
燈早已熄滅,昏暗的房間內(nèi)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姜虞眠有些警惕的抱住枕頭。
借著月色,姜虞眠瞧見了來人,還沒開口便被謝祈安捂住了嘴巴!
屋外傳來打斗的聲響,姜虞眠皺了皺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混成了這副模樣。
兩人就這樣干做了一夜,直到天邊泛白,謝祈安這才離開了屋子。
姜虞眠打了一個哈欠,這才躺了下去,接著補覺。
直到正午十分,姜虞眠這才起身。
肚子早已餓的咕咕作響,直奔廚房而且。
正巧撞見那洗菜的婦人,拉著廚娘問,“大姑娘回來了,那我家男人呢?”
廚娘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大姑娘能回來已是不易,她男人恐怕是兇多吉少。
“姚娘,沒有消息那才是最好的消息,說不定你男人過幾年就回來了呢!”廚娘安慰她。
那婦人蹲下身子,掩面而泣,雖然心里早有想法,可她還是不愿意相信!
她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姜虞眠走過來時,那婦人正好起身,收拾好面上的情緒,這才往外走去。
“怎么了?”姜虞眠看著婦人離開的背影問。
“唉,她也是個可念人,三年前,他男人送大姑娘去了邊關(guān),回來途中二人便下落不明?!?p> 廚娘說著只覺得有些惋惜,“如今大姑娘回來了,她男人只怕是兇多吉少?!?p> 元喬去邊關(guān),那會她倒是聽蕭繼他們說過,不過,她倒是沒見過。
姜虞眠也沒怎么放在心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看向廚娘,“大娘,這會還有吃的嗎?”
說著,肚子也恰到好處的叫了一聲。
姜虞眠頓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有,你先在那坐會?!睆N娘笑了笑,連忙熱情的讓姜虞眠去坐一會。
又去端過一碗面條,“姑娘來的正好,老奴剛下的面條,有些清淡,就是不知道姑娘是否吃的慣?!?p> “我不挑的?!苯菝咝χ聪驈N娘,連忙接過廚娘手中的碗,又拉著她坐了下來。
“元姑娘那會去邊關(guān)做什么?”姜虞眠吃著面,隨意的問道。
前幾年邊關(guān)并不安穩(wěn),處處都是盜匪和賊寇。
她好端端的,去邊關(guān)做什么?
廚娘以為她只是好奇,看了一眼四周,一臉小心翼翼的。
壓低了聲音,“少城主許久未歸家,夫人心里惦念,大姑娘這才起意去邊關(guān)的?!?p> “城主一開始不同意,后來才決定讓趙武,也就是姚娘她男人護送去?!?p> 說著本就輕的聲音,更加小了,“不過,我倒是聽姚娘說,城主交代他男人給軍營里的一位大人物送東西?!?p> “大人物?誰??!”姜虞眠停下手中的筷子,緩緩抬頭,看向那廚娘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廚娘坐起身,搖了搖頭,“姚娘應(yīng)該知曉。”
又怕姜虞眠追著去問連忙叮囑,“城主的事,還是少問為好?!?p> 姜虞眠點點頭,很是乖巧的回,“我知道了大娘。”
她吃的很快,連湯都喝光了,這才把碗遞給廚娘。
隨后便離開了,回去的時候。
謝祈安也回來了,還沒進屋子,便聽到里面?zhèn)鱽韺υ捖暋?p> “主子,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金玄將頭埋的極低,“下面的人跟丟了!”
他就在這停了一日,人就跑了?
謝祈安擰著眉,神情有些不悅,“人跟丟了,你們還回來做什么?”
“還請主子恕罪!”
“還不讓人去找,找不到提頭來見?!敝x祈安冷冷的開口。
他的聲音很平淡,卻讓屋外的姜虞眠聽出了怒意。
找人?他這是在找誰?
就在她以為謝祈安不會再說什么時,只聽見面前的人又接著道:“找到后,直接把人帶來?!?p> 金玄走后,謝祈安這才撇了一屋外,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冷意,“還要偷聽多久?”
姜虞眠不緊不慢的往里走,朝謝祈安看去,連忙擺擺手,“我可沒有偷聽,不過是路過,在門外站了一會。”
她才不會承認呢!
再說了,她本就是路過,不過是聽到兩人的話,有些好奇。
這才停下步子,誰能想到,還能被人發(fā)現(xiàn)。
姜虞眠伸了個懶腰,“齊公子可莫要冤枉了好人。!”
謝祈安看向她冷笑一聲,姜姑娘和這個字真是一點也不沾邊。
好人會偷聽墻角?
“你是好人嗎?”謝祈安看向她問。
好人懷里會揣毒藥嗎?
“我瞧著不像?”姜虞眠抬眸看向謝祈安問道。
她還不是好人?
謝祈安要掐死她的時候,她那會都沒殺了謝祈安,反而還救了他。
早知道,她就應(yīng)該一刀送他去見閻王。
姜虞眠不想同他繼續(xù)說這個話題了,想到方才廚娘的那番話,這才連忙同謝祈安說著。
“送東西?”謝祈安盯著姜虞眠,神色有些認真的問。
“對,送東西,就是不知送給誰的,那位大人物又是誰?”姜虞眠點了點頭。
說著一臉好奇的看向謝祈安,等著他的下文。
只見謝祈安垂眸沉默著,眉頭微擰,聲音有些冷冽的吩咐,“金玄,讓元道宜來見我!”
很快元道宜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一臉不明所以。
整個人都多了一絲小心翼翼,他實在是想不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公子……”
元道宜的話還沒說完,謝祈安更是直接打斷了他問話。
“拿下他!”
謝祈安話落,金玄便將人迅速拿下了。
眼眸微瞇,淡淡的掃了一眼元道宜,坐了下去。
“公子……這是做什么?”元道宜一臉慌張的看向謝祈安,心中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先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讓人拿下他?
他自問,自己沒有做個什么失職之事。
元道宜想了一圈,也只想到,恐怕是因為昨天之事。
連忙開口辯解,“公子,昨日的刺客,下官已經(jīng)拿下了,還未來得及同您稟告。”
“是嗎?”謝祈安挑眉看向他,眼角卻是冰冷,嘴角輕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