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拿下
“恰好路過,便來瞧瞧?!苯菝哒f的隨意。
走到祝寒舟跟前這才停下了步子,姜虞眠側(cè)眸掃了他一眼。
王夫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姜虞眠的視線,“祝公子還是趁早離開吧!”
祝寒舟的視線落在姜虞眠身上,能讓方夫人這般討好的人不多,也就只有師傅極其看重的人才有這般對待。
祝寒舟仔細(xì)的打量了姜虞眠一眼,有一瞬間的恍惚。
面前的人和于羌長的很相似。
可于羌早就死了!
姜虞眠站在那同樣打量著祝寒舟,一身青衫身姿修長,他還是他記憶中的摸樣。
“姑娘快走吧,不用同不相干的人打招呼?!蓖醴蛉瞬辉附菝咄:塾羞^多的糾纏。
更是不知,他們早就相識。
“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祝寒舟反倒往前走了一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姜虞眠并未離開,反而看向祝寒舟揚唇一笑,“我姓姜?!?p> 說著也不待祝寒舟反應(yīng),邁著腳步,往里走去。
祝寒舟的視線仍舊盯著她,只覺得她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好像從前認(rèn)識一般。
可面前的人,他可以確定的是,他并未見過。
“且慢?!毙牡椎囊苫蟾?,連忙開口,“姜姑娘,我們可是見過?!?p> 王夫人看了一眼祝寒舟,如此老掉牙的搭話,一點也不像他會說出來的樣子。
她是知曉姑娘生的貌美,只是這搭話的人不是祝寒舟就更好。
“公子這是瞧著姑娘家就問是否見過嗎?”王夫人皺著眉,擋在兩人中間。
姜虞眠淺淺一笑,她知道王夫人這是誤會了。
也沒打算解釋,看向祝寒舟,“不曾,不過人有相似倒是不足為奇?!?p> “許是我認(rèn)錯人了?!弊:鄞瓜卵垌行┦?。
當(dāng)初在崖底并未找到于羌是尸身,又那么一瞬間,他以為面前的人是于羌。
可這怎么可能呢,除了有些相似外,很明顯他們并不是一個人。
于羌是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可面前的人是位女子。
是他想岔了,越是靠近關(guān)外,過往的總總,時常讓他有些恍惚。
可他早已沒了回旋的余地。
他也不愿回頭。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又看向王夫人,“夫人當(dāng)真要與我為敵?”
從前王夫人對他倒是不錯的,哪怕如今他被逐出師門,他也不愿與她為敵。
“分明是公子在為難我?!蓖醴蛉似擦怂谎?,一點也不想同他多做糾纏。
謝寒舟眼眸微瞇,臉色鐵青,“既然如此可別怪我不念舊情。”
本就是顧念舊情,他這才沒讓人跟上。
人他今日是一定要帶走的,那日若不是顧忌著謝祁安,人又怎么會來這。
祝寒舟有些煩躁,面上也沒了方才的平靜。
姜虞眠見兩人這副模樣,像是認(rèn)識,這才出口詢問,“夫人同這位公子認(rèn)識?”
王夫人皺了皺眉,她只覺得認(rèn)識他有些晦氣。
再說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
“豈止是認(rèn)識,他便是谷主逐出師門的祝寒舟?!?p> 姜虞眠更是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沒想到會般湊巧。
祝寒舟竟然會是她師兄??!
“也就是姑娘你的師兄?!蓖醴蛉说脑挼故亲屪:壅痼@不已。
當(dāng)初他入師門時,師傅曾說過,不會再收弟子了。
沒想到短短幾年間,師傅竟然又收了一位小師妹。
謝寒舟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嫉妒。
瞧王夫人對的她態(tài)度,自然是不難看出,師傅對她的重視。
他在谷中數(shù)十年,師傅何曾對他這般看重過。
他越想要的,越是得不到。
可越是得不到,他越不甘心。
憑什么?
妒忌,不甘在他心里瘋狂發(fā)芽生根。
“來人?!弊:劾淅涞某忸^喊了一聲。
王夫人頓時一臉戒備的盯著祝寒舟,連忙把姜虞眠護在身后。
身后始終沒有任何動靜,祝寒舟這才看向姜虞眠“是你做的?”
很快便明白過來,方才她走進來時,并沒有人攔住。
他的人早已守在門口,沒有他的吩咐更是不會讓人進來的。
“公子說笑了,我孤身一人,如何能帶走公子的人?”姜虞眠笑盈盈的問。
她一個人,確實是做不到。
祝寒舟氣急,更是甩袖就要離去。
“祝公子就打算這么走了?”姜虞眠從王夫人身后走出來。
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雙靈動的眼眸卻緊緊盯著祝寒舟。
原本她不打算同她繼續(xù)糾纏。
看著他費勁心力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忽然覺得他很可憐!
可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公子既然來了,可就別想這么輕易的走?!?p> 她同祝寒舟的情分,早就在那一日斷了個干凈。
“拿下!”姜虞眠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了。
聽著姜虞眠的話,王夫人正準(zhǔn)備叫人時。
一個少年直接沖了進來,身影靈活,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長劍便抵在祝寒舟脖子上。
“祝寒舟,你總算落在我手里了?!庇诨蔽⑽⒀鲱^,看向祝寒舟笑了笑。
原本他還在擔(dān)心,姐姐會不會因此就這么放過祝寒舟。
現(xiàn)在的場面他當(dāng)真是滿意極了!
“于槐?”
祝寒舟有些詫異,又抬眸看了一眼姜虞眠。
于槐是于羌當(dāng)初撿回來的,就跟個狼崽子似的,得誰咬誰,非得扒下一塊皮來,這才罷休。
誰的話也不聽,向來只聽于羌的話。
后來于羌墜崖,他同殿下回京都,便再也沒有見過于槐了。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見到他。
并且還會聽一個女子的話,著實讓他震驚不已。
想到姜虞眠同于羌有些相似的臉,頓時便明白了。
“于槐,你何時竟然會聽一個女子的話?!弊:壑酆鋈恍Τ隽寺?。
又看向姜虞眠試圖挑撥,“姜姑娘不過是張了一張相似的臉,倒是多了一個不錯的幫手?!?p> 于槐對于祝寒舟的話,并沒有放在心上,仍舊盯著他,面上帶著淺淺的笑。
姜虞眠在來的路上便同他相認(rèn)了,哪怕她沒有明說。
于槐不在乎,姜虞眠更不在乎。
兩人就好像不曾聽見他的話一般,祝寒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