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嫡母的情夫
“謝顧將軍好心,不過我想我自己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得來?!?p> 陸夭夭神色鎮(zhèn)靜,眼神中未見任何畏懼之色。
“那就好,我先走了?!?p> 眼看著顧淮就要走了,系統(tǒng)焦急提醒,“宿主,顧淮可是你新攻略的對象啊,這么好獨(dú)處的機(jī)會,可不要浪費(fèi)了?!?p> 讓我緩緩,暫時還沒心情。
不過陸夭夭還是輕聲叫住已然轉(zhuǎn)身的顧淮,“顧將軍,可否將你身邊的隨從借我一用?天黑之前,我一定還你?!?p> 顧淮看了她一瞬,似已猜出她要做什么,清朗一笑,“好,顧從他今日任你差遣?!?p> ……
陸夭夭一進(jìn)陸府正廳,就敏銳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你們想做什么?”她眼睛盯著周圍幾個伺機(jī)而動的仆婦,警惕道。
陸芊芊說風(fēng)涼話的語氣,“妹妹,你也不用太驚慌,這只是父親怕你不配合,所以想讓人將你先捆了,讓你安分在自己房間待兩天?!?p> “你和李家公子的事已經(jīng)人盡皆知,即便李公子最后未遂,你也聲名盡毀,不會有人再娶你,所以父親大人為了你的后半輩子考慮,已經(jīng)同意李公子那邊派媒婆上門,求娶你為側(cè)室了。”陸家嫡母薛芳菲再次補(bǔ)刀。
“側(cè)室?”陸夭夭冷笑一聲,冰冷的目光掃過薛芳菲母女洋洋得意的臉,一掃之前的逆來順受,隱忍窩囊。
“我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我陸夭夭不會再任你們擺布了,你們?nèi)糇R趣,我們就互不干擾,各過各的,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聞言,薛芳菲臉色微變,恨不得跳起來打陸夭夭,可她一貫以溫和慈柔的形象示人,所以被陸夭夭頂撞,她忍了忍,還是溫聲求助陸景臨,“老爺,你看她,說的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妾身雖然未生育她,這些年對她也一直是視如己出的,她怎能……怎能……”
薛芳菲似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陸景臨最吃薛芳菲裝白蓮這套了,她一委屈起來,他就急急為她出頭,“趕緊向你嫡母和姐姐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
“道歉?行啊,不過道歉之前,我想讓父親見個人?!?p>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一道銀甲身影裹挾著一身量高大的婦人從房檐跳下。
陸景臨看了看,更為疑惑,“陸夭夭,你什么意思?”
顧從先自報(bào)家門,“小的是顧淮將軍的隨從,奉顧將軍命送陸姑娘回來,順便被她差遣一日?!?p> “那她呢?”
在陸景臨伸手指向高大婦人時,薛芳菲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如雪。
陸夭夭將她恐懼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一步步碾在薛芳菲心尖上般走到高大婦人面前,踮腳一扯婦人的偽裝頭套,還有脖子上遮喉結(jié)的絲巾,回過頭,反問陸景臨,“父親,你當(dāng)真不認(rèn)識他?”
陸景臨瞇眼又認(rèn)真瞧了瞧,只覺得眼熟,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是誰。
可他是男子身份,卻偽裝成在他夫人的院里做粗活的婦人,這點(diǎn)已經(jīng)讓他聯(lián)想到很多不妙的東西,怒氣值開始暴漲。
“他是誰?”他語氣是在問陸夭夭,目光萬箭穿心般怨毒,看的卻是薛芳菲。
薛芳菲驚恐地跪了下來,“老爺,妾身不知,他是管家招進(jìn)來的粗使婆子,我也不知道他是男子??!”
“你真不知?”陸夭夭諷笑了一聲,隨即看向顧從,“我要你拿的東西,你找到?jīng)]?”
“不辱使命。”顧從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幅畫,徐徐展開。
畫上畫的是一對少男少女,他們依偎在廊下,廊邊桃花簇簇。
陸景臨仔細(xì)一對照,總算想起來偽裝成婦人的男子是誰了。
對方是薛芳菲的表哥。
十八年前,他第一次跟著媒婆去薛家提親時,曾與他擦肩而過。
后來,他陪薛芳菲回娘家探望她生病母親時,又在薛家后花園見過他一次。
“好啊,薛芳菲,這些年我敬你愛你,對你不薄,為了你,甚至沒怎么納過妾,可你竟然背著過和你的表哥私通?!?p> “從這幅早年間作下的畫來看,你們倆怕是在你沒出閣前就好上了?!?p> 陸景臨氣得渾身發(fā)抖,那憤恨的眼神,化作鋒利入骨的刀子,直刺向薛芳菲。
他從未想過,自己一直以來信任的妻子,竟然會做出如此背叛之事。
薛芳菲臉色蒼白如紙,她顫抖著聲音,試圖辯解,“老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閉嘴!”陸景臨怒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證據(jù)確鑿,還需要什么解釋?來人,把這個賤婦給我關(guān)進(jìn)柴房,等我將族中長輩還有薛家人過來再行處置!”
幾個原本要抓陸夭夭的仆役立刻上前,不由分說地將薛芳菲架起,往柴房的方向拖去。
薛芳菲一邊掙扎,一邊發(fā)出凄厲的哭喊,但已經(jīng)撼動不了陸景臨的心分毫。
陸芊芊見狀,也嚇得花容失色,她跪倒在地,拉著陸景臨的衣袖哭求,“父親,求您饒了母親這一次吧,她只是一時糊涂……”
陸景臨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甩開陸芊芊的手,目光陰厲地剜過她的臉,“你母親未出閣前就與人私通,你是否是陸家血脈還未可知,來人,將這不明身份的不肖女一起關(guān)進(jìn)柴房?!?p> 陸芊芊的臉色瞬間變得比薛芳菲的更為慘白,身子無力跌坐在地上,只能任由仆婦將她拖走。
陸夭夭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心想要不是原主無意中撿到畫像,又心細(xì)如塵,辨認(rèn)出偽裝在薛芳菲院中做粗使活計(jì)的婦人就是畫像中的男子,薛芳菲也不會這么急迫算計(jì)她,欲將她隨便嫁出去。
“父親,剩下的事女兒相信父親會處理妥當(dāng),便先行告退了。至于和李家退婚一事,女兒會自行處理好,就不勞父親操心了?!标懾藏参⑽⑶飞恚Z氣中不帶絲毫情緒。
氣昏的陸景臨此時才想起陸夭夭的存在,他復(fù)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終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多說什么。
陸府門口,顧從向陸夭夭抱拳行禮道:“陸姑娘,就送到這里吧,小的還要回去向?qū)④姀?fù)命?!?p> 陸夭夭點(diǎn)頭,“替我回去謝謝你家將軍,來日定登門致謝?!?p> “姑娘客氣了?!?p> 顧從回去后,將今日在陸府見聞一字不漏說給正在院子里練劍的顧淮聽。
聽完的顧淮劍尖正好刺中一片落到他眼前的樹葉,他贊嘆道:“這陸姑娘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還挺厲害的?!?p> ……
下朝后,謝傾塵被顧淮請來一品居喝茶聽?wèi)颉?p> 自從鶴夭夭隨著她所住的朝露閣在烈火中化為灰燼,謝傾塵性情越發(fā)陰沉暴戾,難以捉摸,除了忙朝政和公務(wù)就是待在東宮,已經(jīng)很少外出游玩了。
當(dāng)然,被拒絕過幾次以后,也無人敢再邀請他。
謝傾塵也是看著顧淮剛征戰(zhàn)回來,難得見面,才愿意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