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熟人好辦事
汪大娘瞬間失望,卻也理解,換成她她也不愿意給自己找個累贅。
屠姍道:“我不會給你養(yǎng)老,但你以后動彈不得了,我能幫忙搭把手,照看你一二。”
汪大娘眼前一亮,這樣也行,反正,她就是給自己多留條后路而已。
“行,但要寫份協(xié)議,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給我作見證,你要是反悔,以后這些口水都能淹死你?!?p> 屠姍癟嘴,她要反悔,就這些人,連她頭發(fā)絲都看不到,還用口水淹死她,惡心誰呢。
不過,老太太倒是長心眼了:“可以?!?p> 商量妥當了,院子里的人歡天喜地,催促兩人趕緊去辦。
汪大娘也是怕夜長夢多,房子周圍還有群狼環(huán)視,大意不得。
跑回屋子,從墻縫里挖出包裹嚴實的房產證和各種證件:“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辦?!?p> 正好,屠姍也是個急性子,東西要到自己手里了,才能算自己的。
但也不急這一分兩分的:“等會,大家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幫我把雜物棚清空,弄些土磚,在雜物棚上面建個小屋子做灶房,前后都留個門,方便去后院。
灶房和我房間之間的墻上再開個門,在雜物房盤個灶,連通屋子盤個炕。
正對我屋子范圍的后院,也用墻隔開,墻弄高點,弄好點。
人數(shù)不限,手腳麻利的優(yōu)先,我給工錢?!?p> 雜物棚不大,跟她住的屋子差不多,也就八九個平方,她一個人用足夠。
后院用墻隔起來后,她能得個三角形位置,差不多三四個平方,曬衣服堆雜物都行,還可以當成菜地,以后催生少量東西,就能在這。
后院汪大娘一直都是用來種菜的,被分割成小塊小塊的菜地,種得滿滿當當,省了不少錢,有時候還能拿黑市去換點錢。
后院這點地,汪大娘可看得緊得很。
屠姍話音一落,臉上還掛著鼻涕淚的租客們自家都顧不上了,蜂擁過來。
“我我我,我知道哪里有土磚,我能幫你拉回來。”
“我男人有泥瓦匠手藝?!?p> “我知道哪里有茅草,可以幫忙割回來蓋房頂?!?p> “我力氣大,能干重活?!?p> 一個個毛遂自薦,屠姍照單全收:“一人領個活去吧,需要付賬的,都先幫忙墊著,我回頭清賬,放心,絕對不欠。
當然了,也別想報假賬,我拳頭它不答應?!?p> 人群齊齊抽嘴角,他們不敢。
奇怪的是竟也愿意墊付,一點不擔心被賴賬。
屋子的事,一群人分攤干凈,都催促屠姍趕緊去辦過戶,免得工作人員下班了,他們也怕啊,得把鎮(zhèn)宅瘟神留住才安心。
雖說他們僅僅是租客,房子在誰手里,他們無所謂。
但在這里住這么久,和汪大娘有了些感情。
汪大娘要的房租不貴,他們租得起,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外面的房子不好租,橋洞又不讓睡,但凡在外面多流浪兩天,就得被人當成盲流抓起來。
所以大家都很重視現(xiàn)在的住處。
屠姍和汪大娘先去居委開條子,打申請證明。
汪大娘人面廣,和居委大娘是同一個房東群里的老姐妹,給走了后門,辦得很快。
隨后又趕緊去公安局上檔,辦新的房產證。
不得不說,有熟人好辦事。
公安局戶籍管理員小王同志正在熱戀的女朋友,是汪大娘給介紹的,所以,同樣辦得很順利,卡著人家下班的點給辦出來。
拿著新鮮出爐的房產證明,雖然就一張薄薄的紙,屠姍很滿足,她也是有房一族了真是不容易。
小王同志長得一般,字寫得不錯,就是戶主欄涂三妹三個字有點礙眼。
算了,將就吧。
再看嘚瑟的汪大娘。
老太太下巴都快戳破天了:“瞧見沒,老娘到哪都有熟人?!币馑际?,以后好好巴結老娘。
屠姍嘲笑:“你這么能耐,怎么讓人打上門了,還差點被趕出門?你這些熟人是信號不好,沒接收到你的求救信號嗎?”
汪大娘老臉一垮,她聽不太懂,但不妨礙她明白屠姍在嘲諷她,擼起袖子就要開罵。
屠姍揣好房產證明,把協(xié)議和錢塞給汪大娘:“往后咱們也算是鄰居了,相互照看啊,東西收好,丟了別找我,我是不會理會你的。
回去后幫我看著點進度,盯著點人別偷懶,我去弄點吃的,晚上給大家加餐?!?p> 汪大娘罵人的話收了回去,笑得滿臉菊花:“放心放心,有我在,保證給你弄得妥妥當當,那啥,多弄點肉?!?p> 屠姍真想給她豎大拇指。
屠姍轉道去北區(qū)靠著東區(qū)的那片山里,弄肉,再弄些糧食。
在山里轉了一圈,看到一群野山羊。
縱身躍過去,沖進羊群。
群羊嚇得四散逃竄,咩咩驚叫。
屠姍勾唇,看準一只最壯實的撲過去,抓住羊角,雙手用力扳倒。
野羊慘叫一聲,四腳朝天摔在地上,瘋狂掙扎。
屠姍雙手反擰,擰斷野羊脖子,野羊四蹄抽搐一瞬,咽氣了。
屠姍嘿嘿笑兩聲,拎了拎,一百七八十斤,夠肥。
用帶來的麻袋裝好,又用帶來的稻谷種子催生了些稻谷,去殼留米。
本想弄些野菜,想想算了,大家應該只想吃肉。
一袋米一袋肉,扛著回家。
汪大娘回來后應該說了她去弄吃食的話,她一到家,迎接她的全是火辣辣的視線。
屠姍嘴角抽了抽,扔下麻袋:“干活的都有份,來幾個嬸子,幫忙淘米蒸飯,誰家有刀,來一把?!?p> “有有有,都有?!?p> 真是各個積極,全都伸長脖子看屠姍給他們帶了什么肉回來。
壯實的野羊露出真面目后,所有人激動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越發(fā)殷勤。
屠姍抄刀剝皮,動作麻利絲滑,不過十分鐘完整剝下一塊羊皮,這個有用,得留著。
掏出內臟,剔骨剁肉,交給大娘嬸子開燉。
天慢慢暗了下來,小院點起了火把,活干得仍舊熱火朝天,一個歇息的都沒有。
肉香味傳出來后,一個個的,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激情四射。
“你們怎么又在燉肉?”隔壁小院的跑門口來問。
“嘭,”得了守門任務的崽子冷漠關門,誰都別想來分他們的肉。
左鄰右舍罵罵咧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