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發(fā)財
無論男女都稀罕被夸年輕,羅三爺哈哈大笑道:“你猜我多大年紀(jì)?”
“不知道,您看起來又老又年輕。臉像三十的,頭發(fā)像八十。”
“嘿,你個兔崽子!老就是老,年輕就是年輕,什么又老又年輕。誰八十?我今年虛歲才七十!”羅三爺氣成挺胸的湯姆貓。
李映棠弱弱道:“兇什么嘛,小心眼兒。”
羅三爺:“.........你來買寶貝的還是咋?不買滾蛋!”
“我買,我買?!崩钣程亩紫绿魧氊悺?p> 一會摸摸這個,一會摸摸那個。
手電筒這里照照,那里照照。
“挑好了沒有?”羅三爺催促。
李映棠早就挑好了,一條翠青意境牌,質(zhì)地特別細膩,打燈照整體肉質(zhì)偏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還有一件青玉扳指,表面看起來平平無奇,內(nèi)里卻刻了護盾二字。
玉上刻字不稀奇,但護盾二字就稀奇了。
她記得歷史上的金王朝有一個冷門皇帝就叫護盾,繼位只三天便戰(zhàn)死沙場,因而沒多少人記得他。
“這兩個多少錢?”
老頭掃了一眼:“五十?!?p> “能便宜點嗎?”
“不買拉倒?!?p> “別生氣嘛,生氣容易長皺紋,到時候您就真老了?!崩钣程哪ツミ筮?,就是不掏錢,手里的電筒,又開始照別的。
羅三爺一看她的墨跡樣,罵一句棒槌?!暗降踪I不買了?!?p> “便宜點呢?!?p> “五十塊,一分不能少。”
李映棠咬唇,掏出錢依依不舍的給。
羅三爺一把奪過錢:“瞧你那個憨樣兒?!?p> 李映棠拿了東西,快步走人,一口氣到自認(rèn)為安全的地方,掏出手電筒仔細觀察,越看心跳越快,這下有掙頭了。當(dāng)下,就拿著寶貝到了暗巷那家古玩鋪。
“老板,我又來了。勞您瞧瞧我手上這兩件價值幾何?!?p> 老板姓古,意境牌出價三百,青玉扳指三十。
“牌子的價格我接受,這青玉扳指,您仔細瞅瞅。”
“仔細瞅也是三十,玉是好玉,實話跟你說,這玉就是從我手上出去,頂多能賣個六七十,我還得擔(dān)風(fēng)險?!?p> 李映棠拿回扳指:“既然您不識貨,這件就不賣您了?!?p> 古老板不服氣:“我怎么不識貨了?你要是能說個三五四六出來,價格你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映棠指著扳指上的字,向他普及自己了解過的歷史。
古老板一聽,神色變得嚴(yán)肅,又是翻資料,又是查史書。
李映棠耐心等著。
“找到了,屬實,屬實啊?!惫爬习迮d奮的拿著一本內(nèi)部流通資料,指著其中一頁:“喏,是這個沒錯。你出多少?”
李映棠早已暗中訂好價格:“三千,皇帝的東西多稀罕呢?!?p> “少點?!?p> “少不賣?!崩钣程拇饘氊惥鸵?。
顧老板攔下她:“得得得,三千就三千,就當(dāng)我賣你個人情?!?p> “話說反了吧。我賣貨給你,我還欠你人情?”李映棠分毫不讓。
“你說對,你說得都對,行了吧?!?p> 李映棠這才緩和臉色:“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一下子我上哪兒給你弄三千?!?p> “我管你呢。”李映棠只認(rèn)錢:“我不會等你湊錢啊,現(xiàn)在就得給?!币归L夢多,她可不敢賭他的良心。
老板咬牙:“成?!?p> ........
李映棠發(fā)了一筆財,揣著錢直接進百貨商場換了一身行頭。
長款咖色羊絨大衣,內(nèi)里搭了一件黑色純羊毛過膝裙,配一雙過膝棉皮靴。
對鏡子照了一遍,心情都好了幾分。
這才像個樣兒嘛。
買完女裝買男裝。
男士長款大衣,同色黑褲子。
羊絨衫,純棉秋衣秋褲,買個滿當(dāng)。
貼身的衣物也得換一遍。
狂買一通后,李映棠拎著大包小包出商場,徑直到秦霰單位找他。
女子一身時尚的冬裝,戴著貝雷帽,卷發(fā)披散在后,白色圍巾松松垮垮掛在脖子里。
貴氣逼人。
席岳瞪著眼珠子看。
昨晚還是個土老帽,今天直接成了時尚女郎。
孫悟空,會變嗎?
女同事們圍上來。
嘰嘰喳喳詢問李映棠一身衣服在哪里買的,多少價位。
“不清楚,我媽買的。”李映棠搪塞道。
她看過秦霰的存折,每個月固定往里面存四十塊錢。
鄉(xiāng)下開銷低,他的工資五十?六十?
城里人的工資應(yīng)該高些,估計也沒高出多少吧?
她這一身接近四百塊錢呢。
直接說出來,算炫富了。
影響多不好?“阿霰呢?”
“解剖室。”席岳道:“你在這里稍等會?!?p> “我還有點事,不等了?!崩钣程闹钢_邊的袋子:“這些東西你交給他,讓他換上,到春天飯店找我。我要跟他約會就餐?!?p> 席岳:“.......”這秦霰,讀書的時候悶不吭聲的,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有這艷福?“吃飯換什么衣服啊。”
“不換不行,那些營業(yè)員嘚瑟的不得了,我大棉襖二棉褲進去,不管男的女的,都朝我翻白眼兒。催一下上菜,摔碗摜碟子,跟有病似的,也不知道誰給慣的啊,沒人管了?!?p> “像你這種去吃飯的人慣的唄,還能誰慣?大家都不去吃,堅持個把月,你看他們還敢不敢?”席岳說。
李映棠:“.......吃完這回再也不去了?!?p> ........
春天飯店。
李映棠在包間等了約一小時,秦霰來了。
穿著她買的一身,沉穩(wěn)又清冷。
讓她眼前一亮又一亮:“阿霰,你來啦,衣服喜歡嗎?”
秦霰眸光微斂,點點頭:“很保暖。聽席岳說,你母親買的?她可還在?”
“上次不是說了嗎?去外地了。這些是我自己買的,之所以撒謊,是怕別人覺得我顯擺?!?p> 秦霰淺笑,她還不夠顯擺?“你身上還有錢用?這些是我存的,里面有七百塊錢,你拿著?!?p> 李映棠收起來,媽媽說,男人交心的第一步,便是上交錢。
咱們當(dāng)大女人的,可以不花,但不能不拿。
這時營業(yè)員進來遞菜單。
李映棠推到他跟前:“想吃什么?”
秦霰翻了一遍:“烤鴨。”從前想吃,沒有一個人帶他。
自己有了收入后,突然對所有食物索然無味。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了口欲?!笆O碌哪泓c。”
李映棠接下菜單:“油爆蝦,要開過背的那種。再要一個烤羊排,這里有酒釀圓子哎,也來一份。素的來兩份吧,清炒青菜,涼拌木耳絲。再要一份排骨冬瓜湯。先就這樣了?!?p> 秦霰忍不住道:“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崩钣程牡确?wù)員走后,提了提腳邊的袋子:“我買了打包盒,吃不完咱們帶回村里吃,這個天氣不會壞。”
秦霰心道,你怎么又節(jié)約又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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