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部落
珍珍看著愣在那半天的灰狼,一臉疑問。“風,那小雌性是受傷了么?要不先把她帶回我們部落,讓巫醫(yī)給她看看。”
見風還是沒有反應,珍珍猶豫了片刻,起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塵土,朝著灰狼和那昏迷的雌性快步走去。
當她走到灰狼跟前,她才發(fā)現(xiàn)灰狼眼中蓄滿了激動的淚水,珍珍不明所以的摸了摸灰狼的腦袋擔憂的問道:“風,你……你怎么了?是受傷了么?”
風感受到珍珍手心里傳遞過來的溫熱,瞬間化作了人形,激動的將珍珍摟在了懷里,:“珍珍,燃崽子找到雌性了,我還以為獸生見不到那死崽子結(jié)侶了,感謝獸神大人,感謝獸神大人!”
珍珍聽了風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她看著抱著自己老淚縱橫的風,一臉無奈。
燃是風唯一的崽子,當年珍珍懷孕的時候,以為至少會生個三四只,結(jié)果能感應到崽子的時候,風卻只感應到了一個。
一般只有雌崽子才會只生一個,最多的時候,雌崽子也只能一起生兩個,當時的風還以為是個雌崽子,興奮了好長一段時間,還把珍珍其他的獸夫們羨慕壞了。
結(jié)果,出生那天,才發(fā)現(xiàn)是只小灰狼。
物以稀為貴,畢竟是自己的崽子,還就只有一只,風對燃的照顧無微不至,又當?shù)之數(shù)摹?p> 燃也很爭氣,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能化形,要比其他的雄性早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月。
當其他崽子還在費力地搬動長耳獸這類小獵物時,燃就已經(jīng)能夠輕松地扛起比自己身形大上許多的獵物。
他的獸型也在其他崽子能夠化型的時候就長得與成年獸人的獸型差不多大了。
在狩獵上,燃更是天賦異稟。別的崽子都在跟著阿父們學習如何追蹤獵物的蹤跡,燃卻早就憑借著自己敏銳的直覺和細致的觀察力進行狩獵了。
他知道如何巧妙地隱藏自己的身形,悄無聲息地靠近獵物,然后在最合適的時機以迅猛的速度出擊,一擊即中。
無論是敏捷的長耳獸,還是什么其他大型獵物,燃都有辦法將它們成功捕獲,他的狩獵能力早早的就在部落中得到了肯定。
在成年能夠覺醒月亮紋的儀式中,燃更是直接覺醒了三月亮紋,部落里大部分能夠覺醒月亮紋的獸人中幾乎都是一月亮紋或者二月亮紋,甚至有些雄性直接印上了零月亮紋。
當時燃覺醒了三月亮紋直接受到了周圍所有部落的瘋搶,只要是成年的雌性都有邀請過燃成為她們的伴侶,但是燃一個也不喜歡,后來為了躲避這些雌性,他直接搬到了迷惘森林里面居住。
當時燃離開的時候,風好說歹說的都沒有留住,本以為這獸生無望看到自家崽子結(jié)侶了,結(jié)果今天竟然莫名其妙的救了自家崽子的雌性。
珍珍無奈的拍了拍風的大腦袋,示意他快帶著雌崽子回去,燃肯定急瘋了。
風聽了珍珍的話,連連點頭,說著,風就變成灰狼,小心翼翼地將姜玉棠和珍珍用尾巴圈在了自己背上,還不忘叼著那個半死不死的無印獸一起往部落的方向走。
雄性的獸型只能給自己的雌性坐,但姜玉棠是自己崽子的雌性,又是珍珍提出來不讓叼著,風作為模范獸夫,必須聽從自家雌性安排。
珍珍坐在狼背上,將姜玉棠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讓她平躺在狼背上,可以舒服些。
她認真的觀察著姜玉棠白嫩的皮膚和精致的小臉,臉上掛滿了滿意的笑容,嘴里還不停念叨著:“怪不得那崽子一直不結(jié)侶呢,原來是想要找長得好看的小雌性啊,也不知道這崽子是哪個部落了,生的還真是美麗,以前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小雌性呢?!?p> 風背著姜玉棠和珍珍往部落的路上走去,越想越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兒。
突然,他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似的,腳步猛地一頓,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怒色,甩頭將無印獸扔出了老遠。
風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氣憤地說道:“這死崽子,平日里看著挺厲害的,怎么連自己的雌性都沒保護好,還能被無印獸給抓了,真丟獸臉!”
他扭頭看向依舊昏迷的姜玉棠,眼神中對自己這不中用的崽子埋怨更甚。
風繼續(xù)嘟囔著:“這雌崽子要是沒遇到咱們,她在這昏迷不醒,讓那無印獸得逞了,他哭都找不到地方!身為她的伴侶,就應該時刻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他可倒好,還能讓個連月亮紋都沒有的獸偷了雌性,真讓我這個當阿父的操心!”
珍珍聽著風的抱怨,出聲安慰道:“風,你也別太生氣了,這事兒說不定出了什么意外情況,燃不是這么不小心的獸,肯定有其他原因,等回去了,在跟他問清楚。”
風聽了珍珍的話,心里的火氣稍微消了大半,他的雌性果然善解人意,是最好的雌性,他崽子的雌性肯定沒自己的雌性好,風一邊想著一邊屁顛屁顛的跑到前面叼起了無印獸繼續(xù)往部落走。
姜玉棠被路上的顛簸震醒,她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有些隱隱作痛。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姜玉棠頓時警覺起來,下意識地從珍珍身上起來,往后躲了躲,眼神中滿是防備,她警惕地開口問道:“你……你是誰?你們要帶我去哪?”
珍珍見姜玉棠醒了,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她趕忙輕聲說道:“雌崽兒,你別怕,我叫珍珍,是燃的阿母。你之前昏迷被無印獸抓了,我們發(fā)現(xiàn)了你,現(xiàn)在就帶你回部落?!?p> 姜玉棠聽聞,心中雖然依舊有些迷茫,但提到燃,她稍微放松了一些。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燃呢?他沒事吧?”
珍珍搖了搖頭繼續(xù)回答道:“燃沒事,他應該還在找你呢,讓他找去吧,都怪那死崽子,沒保護好你,讓你被無印獸擄走了,等回去好好讓風教訓他。”
姜玉棠聽了珍珍的話,心里一暖,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怪燃,是我自己跑出來才被抓走了,燃今天早早就去參加狩獵隊了,他不知道我出來,他每天有很努力地照顧我,他對我特別好,我的命就是他救回來的,他還很尊重我,還會滿足我的要求,他真的特比特別好,您別教訓他了,這次的事情真的是怪我自己。”
珍珍聽了姜玉棠的話,不禁有些心疼,但又替燃感到高興,能有這么想著自家獸夫地雌性在獸世可沒有多少,本來就一雌多雄,雌性為尊,就算是得寵的雄性也從來沒有被雌性當著別人的面夸獎過他對自己有多好,因為在獸世,這是一種默認的行為,雄性自出生起就知道要學習如何照顧雌性,要如何哄雌性開心呢,沒想到自家崽子還真能找到如此認可自己,如此疼愛自己的雌性。
珍珍欣慰的點了點頭,姜玉棠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臉上掛上了感謝的微笑,此刻她就只盼著能快點回到部落,見到燃,告訴他她沒事了,不要擔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