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蕭晏川的婚事
“茉兒著人來問她的院子是哪一個,您不是說讓她隨便找個地方住嗎!”
“嗯。”姜晚晚懶懶地答應著,她才不會再在茉兒的身上費一點心。
“聽說她自己挑了個離二少爺最近的院子,只是搬進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幫,還被院子里原本的姨娘罵,她只能自己抱著鋪蓋卷和包袱收拾?!?p> “下人們也沒有愿意去伺候她的,大家的心里都還是向著您的呢!“
姜晚晚無奈笑笑,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這些事情一點都不重要。
“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主子身邊多好??!”
梅兒還在絮絮叨叨。
“其實,我倒是希望,她能多得些蕭云亭的寵愛呢!”
最好牢牢“霸占”住蕭云亭,這樣自己這面就能輕松的多。
不然蕭云亭今天那個鬼樣子……
她真怕他來自己這做出什么更惡心人,還不好拒絕的事情。
說著說著,眼皮開始打架。
姜晚晚順勢放下胳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梅兒吐吐舌頭,聽話的安靜下來。
第二天用過早飯,姜晚晚便打著請安的名義去找婆婆二夫人。
老侯爺先頭還有一個沒能長大的孩子,但也嚴格排了序齒。
所以姜晚晚這一房是二房。
老侯爺和蕭晏川那一房是三房。
說起來,這還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去見婆婆。
也是因為她婆婆沒有什么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更不會時不時把人叫過去敲打。
即便自己三年沒生,又過分親近娘家。但見識過自己的經(jīng)商天賦之后,也甚少說什么。
所以實在算得上個好婆婆。
這也直接導致了,她其實與自己婆婆不熟。兩個人都無比地妥帖有禮,沒有矛盾,也毫不親近。
但反而是這樣,她對婆婆沒有任何的期待,自然也就談不上失望。
“二少夫人?您來的可真是時候?。 倍蛉松磉叺膵邒吒吲d地把人迎進院里,引到石桌旁。
姜晚晚定睛一看,蕭晏川竟然也在。
身形高大的他坐在自己長嫂面前,眉宇間隱隱有不耐,但姿勢還是無比乖巧。
在姜晚晚看來,這兩個倒更像是母子。
她連忙一一行禮,然后說道:“不知道小叔叔在此,既已行了禮,那晚晚就先退下了?!?p> 二夫人還沒說什么,蕭晏川就先看了過來,眼神里隱隱有些擔憂。
他站起身,直接說道:“不必?!?p>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
姜晚晚有些茫然,二夫人就笑著搖了搖頭。
“你不必多想,他這是在我這里待不下去了?!?p> “你來的正好,也幫我參謀參謀,你小叔叔的婚事?!?p> 蕭晏川的婚事?
姜晚晚知道二夫人一直都很著急這事,但還算尊重蕭晏川自己的意思,怎么眼下看著?
往日里,她在婆婆面前都是謹慎少語的,所以二夫人也沒指著她說什么,而是像終于找到了傾訴對象一樣,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愁啊?!?p> “明明沒比云亭大多少,可云亭同你成婚都已經(jīng)快三年了,房里頭人也不少,怎么鏡竹院還一個女人都沒有呢?”
“許是小叔叔,一心習武,無心于這些吧。“姜晚晚中規(guī)中矩地說道。
“我之前甚至都以為,是不是我之前弄得太過了,不讓他接觸女子,弄得他對女子都不感興趣了。”
“怕他的身體真出了什么毛病,我還去請了御醫(yī)令。”
“他來不了,就讓他家的小孫子來了。”
“結(jié)果查出來也沒有什么問題,還把人給弄惱了?!?p> 二夫人一臉的懊惱。
“所以我想著,還是因為沒有機會同女子接觸,你說是不是?”
二夫人一臉殷切地朝姜晚晚看過來。
“應該吧?!苯硗砘静惶磉_自己的意見。
她不習慣摻和別人家的事,尤其還是蕭晏川的婚事。
其實方法有很多,讓蕭晏川多去參加些相親性質(zhì)的賞花會什么的,不就能多見一些世家貴女了?
可萬一人家有自己的心思呢?她又不是他母親,可不敢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不過,梅玄明竟然還是二夫人請過來的,看的還是這種病……
姜晚晚可憐了蕭晏川一秒。
那,自己的事,二夫人一定也已經(jīng)知道了……
姜晚晚愈發(fā)確認,小心地抬頭看過去,就見二夫人也同樣看著她,眼睛明亮,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
“晚晚,侯府不可能做趁人之危的事。”
二夫人總算把話題挑明了說了。
“我那兒子雖然不成器,但好歹這次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p> “所以,你不必說了,安心回去吧。”
姜晚晚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
或許二夫人還以為,不和離才是對她好,或許在大多數(shù)世人的眼里,都是這樣的標準。
可是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再開口為自己爭取一下,可二夫人的眼神已經(jīng)無比的清楚了。
她不會答應的,至少不會因為身子有損的這個理由。
姜晚晚心底一片冰冷地離開了二夫人的小院。
也是,把自己留住,大不了讓側(cè)室侍妾生子,再送到自己名下。
再差點,娶一個家世不錯的側(cè)室,待生了孩子直接扶正,而自己,就會被貶妻為妾。
明明是奇恥大辱,卻還要被外人說,已經(jīng)給了自己天大的恩典了。
畢竟若是放在尋常人家,婦人生不了孩子,只會被無情地拋棄。
再者,若二夫人現(xiàn)在想為蕭晏川議親,那蕭云亭鬧出和離的事,也不好聽。
說來說去,現(xiàn)在就是不行。
重生以來,姜晚晚頭一次如此焦慮。
不過很快,她的心情就平復下來。
她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現(xiàn)在還愿意和離,該他蕭云亭偷著樂了。
小心逼急了她,魚死網(wǎng)破。
既然一時和離不了,她索性還是把目光又投向了自己的茶樓。
并且做事愈發(fā)明目張膽,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侯府生了異心。
姜峰也不出他所料,連著幾日都沒有出現(xiàn)。
京郊別苑。
“主子,一些基礎的人手都已經(jīng)配備齊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