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她們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縣衙門口,剛到門口就看到堇惜站在門口等她們。
堇惜瞧見她們二人回來了就趕緊迎上去了,說她們回來的剛好,剛好現(xiàn)下午飯才做好。
午飯之際幾人端坐在飯桌前,卻不見阿螢的影子。
阜漓:“阿椿你可有瞧見阿螢?她平日里吃飯可是最積極的今日這是怎的了?”
椿:“她呀,許是去給你買燒餅去了~”
阜漓:“燒餅?”
椿:“我們二人上午在街上閑逛之時阿螢姑娘買了一個燒餅,她可是對那個燒餅贊不絕口?!?p> 椿:“方才午飯快做好之時,她說想讓大人也嘗一嘗那燒餅便出門去買了~”
椿姑娘剛說完,就看見阿螢從縣衙前院過來了。
阜漓抬眼一看大老遠便注意到了阿螢的異樣,走上前一看,阿螢這臉上被人打的痕跡很是明顯。
阿螢:“大小姐您回來了……”
許是覺得阜漓發(fā)現(xiàn)了她和別人打架的事情,阿螢這拿著燒餅也是一臉心虛。
阜漓:“你的臉是被誰打的?有人欺負你了?”
見阜漓問的一臉關(guān)心,阿螢這才支支吾吾的給阜漓講起了她方才買燒餅之時發(fā)生之事。
阿螢本想著自家大小姐方才還未回縣衙,自己剛好去街上給大小姐也買一個燒餅讓自家大小姐也嘗嘗。
可是正買著,突然就走過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將這燒餅全給拿走了。
那男子拿走燒餅一個也不給她留不說,就連這燒餅錢也不給那賣餅的老伯。
眼看那男子要轉(zhuǎn)身離開了,阿螢便沖上前去攔住了他,讓他要么付錢給老伯要么將燒餅還給老伯。
那男子聞言只是對著阿螢“呸”了一下,嘴里說著多管閑事伸手就要去打阿螢。
于是二人便在街上打了起來,阿螢雖說臉上挨了一下不過也將那男子給揍了一只熊貓眼。
聽阿螢講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阜漓的臉色瞬間就不悅了起來。
一旁飯桌上的幾人一看阜漓面色不悅,常離參士便示意堇令尹讓她先開口。
堇惜:“阿螢姑娘方才遇到的那人,應(yīng)是堇州城王員外家的犬子……”
常離:“他平日里便總這般欺負堇州城的百姓,眼下不如讓堇令尹差一些縣衙里的衙役去敲打敲打他們?”
阜漓聽堇惜與常離這般說,心想只是員外家的兒子竟都如此肆意妄為,還敢欺負她的人。
阜漓:“不必勞煩堇令尹縣衙里的衙役了,等吃過午飯之后本小姐要親自登門拜訪他們?!?p> 見阜漓笑得一臉和善,慕祁云都不自覺冒了一絲冷汗。
吃過午飯之后阜漓去屋里換了一身她自己的衣裳,換成了她來時穿的那身朱紅色衣裳還不忘畫一個濃一些的妝容。
推開屋門阿螢她們已在房門口等著她了,阜漓勾唇一笑儼然一副惡毒女配的姿態(tài)。
阜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敢欺負老娘身邊的人~”
阿螢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大小姐生氣的模樣,只覺大小姐今日這個妝可真是又美又酷又颯。
阿椿上次見阜漓露出這個表情之時還是在竹林,彼岸閣主將她抓去阜漓為救她受傷之時。
常離見阜漓這個排場想來她也是真的生氣了,叮囑了堇惜隨阜漓一同前去之時看著些阜漓。
慕祁云吃午飯之時就覺得阜漓那邊時不時很有壓迫感,現(xiàn)下一看阜漓只覺有一種看到自己阿姐生氣的既視感。
……
阜漓跟著堇惜一同來到王員外的大宅門口,阜漓抬腳踹開了大宅的大門。
宅子里的小廝見狀連滾帶爬的就去找王員外了,王員外聽到響聲本來還左手抱一個小妾右手抱一個小妾。
后來聽那小廝說有一位紅衣女子帶著一個姑娘闖進了宅子里,身后還跟著堇令尹。
王員外險些沒有吐出一口老血來,這鞋子都沒穿就趕緊沖了出去。
阜漓走在院子里掃視四周,堇州這么窮可這宅子倒是比縣衙蓋的還好。
王員外瞧見阜漓的第一眼便非常有眼色的一個滑鏟跪了過去,恭恭敬敬的對著阜漓磕了幾個響頭。
王員外:“小,小的拜見大人……”
阜漓見一頭肥豬,不是,一個非常富態(tài)富得流油的大叔,一個滑鏟便跪了過來。
想著這王員外倒是比堇惜口中說的員外家犬子,有幾分眼色。
阜漓:“奧~你認得本小姐?”
王員外:“如,如此絕色,堇州城除了常離大人與令尹大人,自然只有從朝廷來的‘小阜大人’?!?p> 見這王員外還挺識相的,阜漓便不再與他兜圈子了。
直接跟他說了他家好大兒欺負她家侍女的事情,王員外一聽便驚得一身冷汗。
這犬子真是罪該萬死,小阜大人是與承明公、尉遲公一般地位的朝廷重臣不說,人可是刑部大小姐刑部尚書大人的女兒。
動了這位大人身邊的人,被押進刑部大牢掉層皮都是輕的呀,更何況此番聽聞陛下也來堇州城了。
若是陛下為了小阜尚書滅了他們九族,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王員外:“還愣著做甚,趕快讓那個犬子給我滾過來……”
那小廝被王員外怒喝一聲,不過半響小廝便將人給帶來了。
員外家的好大兒本來還是一臉懵逼,被他爹劈頭蓋臉揍成了豬頭更是一臉懵逼。
揍完之后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這才看見了響午之時在街上遇到的那女子。
員外好大兒:“你,你不是……”
王員外:“混賬東西,那位可是小阜尚書刑部大小姐小阜大人的貼身侍女,你這犬子怎的這般瞎了眼敢打這位姑娘?”
說著,便一個大逼斗又扇了過去。
員外好大兒:“嗚嗚嗚,爹,她也打我了……”
王員外:“混賬東西,還敢頂嘴……”
王員外拿著戒尺滿院子追著好大兒打,阜漓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欣賞。
半個時辰之后。
王員外:“大人您消消氣,我家犬子他知道錯了……”
員外好大兒:“大人饒命,小的真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父子二人跪在阜漓面前,這臉一個比一個腫兒子更是被打成了被人揍腫的豬頭。
阜漓:“既然如此,從今日起本小姐會命堇令尹在堇州看著你們。”
阜漓:“若你們哪日再如今日這般肆意妄為,本小姐就只好請你們?nèi)m中的刑部大牢瞧上一瞧了~”
阜漓:“至于去過刑部大牢之后能不能完整無缺,又或者會不會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這就不好說了~”
聞言,父子二人簡直磕頭如搗蒜。
王員外:“大人放心,小的定會好生管教這犬子?!?p> 員外好大兒:“大人放心,小的日后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臨走之際,阜漓還不忘在話里話外提點王員外說王員外這宅子建的比縣衙還好。
想來這伙食也不差,這兩日縣衙里的米面和蔬菜也剛好不多了,王員外說這可如何是好呢?
王員外這般精明的一個人自然聽懂了阜漓的意思,阜漓前腳剛走王員外后腳就趕緊差人將宅子里的米面和蔬菜送到縣衙里一大半去。
走在路上,阿螢挽著自家大小姐的胳膊小嘴叭叭的那叫一個贊不絕口。
阿螢:“大小姐,奴婢真的想嫁給你了~”
阜漓:“好了,若是讓旁人聽到了他們可要笑話你了~”
阿螢:“我才不管什么旁人呢,奴婢這心里只有我家大小姐~”
阜漓:“你呀~”
堇惜:“如此一來,想必他們二人日后便不敢在堇州肆意妄為了?!?p> 堇惜:“小阜尚書竟會為阿螢姑娘如此出頭,想來你們二人定相識很久了吧?”
阿螢:“這倒不是,我與我家大小姐相識還未曾半年呢。”
堇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