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打個賤奴還需要什么證據(jù)?
男人璀璨的黑瞳都發(fā)生地震。
若說江風眠的行為是為了自保,他還能理解兩分。
那么她此刻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解釋,就徹底震碎他的認知。
這還是他認識的江風眠嗎?
不!
他從來都沒有機會真正的認識她。
“嗬!你看我這副裝扮,向是會兌現(xiàn)諾言的君子?”
江風眠黑臉咬牙。
就知道江聽潮派來的不會是什么好人。
然而這已經(jīng)是她的絕招。
如果男人真的要選二,她也反抗不了了!
“嘖!雖然破了相,沒從前那么好看。但我可以閉上眼睛將就一下!”
男人突然賤兮兮的說完,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
江風眠還來不及開口喊叫時,就聽男人附耳威脅道:
“你要是敢喊,我就吻到你出不了聲。你不會想在這種時候被人圍觀吧?”
真是個惡劣的人!
江風眠憤怒不敢動,男人就拉著她的手臂,環(huán)上他精瘦的腰身。
那只滾燙的大手帶著她僵硬的小手,一點點撫過他的后腰,滑溜溜的綢緞面料下,是男人彈性十足澎湃起伏的肌肉。
即便是被迫的,江風眠也要承認他的好身材。
“滿意嗎?咱們開始吧!”
男人見她神色緩緩放松,附耳便道。
江風眠一瞬回神,手指本能要用力反抗。
男人卻趁機按著她毫無章法的手,死死定在后腰脊柱的某個點上。
說時遲那時快,用力按下去的瞬間,他就無力到松開她的手。
踉踉蹌蹌后退好幾步,連袖口里的東西都掉了出來。
江風眠吃驚的張了張嘴。
后腰還有這么厲害的穴位嗎?
她這樣的弱女子,手指用力一點。
就能讓會武功的男人,那么強壯有力的大長腿無力?
她發(fā)誓,自己就是隨便亂按的。
可她,學(xué)會了!
“算你厲害。今晚,放過你!”
男人扶墻勉強站穩(wěn),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翻窗就逃跑了。
江風眠脫力的走過去,撿起他掉落的布包。
本是想當作證據(jù)的。
結(jié)果打開一眼,傻眼了!
就問你,哪個淫-賊在夜晚偷香時,會隨身攜帶肉包子、水囊和金創(chuàng)藥吧?
他的體力到底是有多不行?
咳咳……想歪了,不能想了。
他不正常也好!
這些正是她眼下最需要的。
江風眠歡喜的給傷口上藥,又抱著東西坐回角落里。
兩口包子一口水的吃相,還真是心大的典范。
“本還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送你,現(xiàn)在就當學(xué)會的獎勵吧!好好活下去,等我娶你?!?p> 男人趴在屋檐上,黑眸含笑看著她吃完,才留下她根本不可能聽到的話離去。
翌日,天光大亮。
距離殉葬還有兩天。
“江風眠認錯了嗎?”
把守在垂花門的婆子和家丁對視一眼,主動搖頭回答:
“只在丑時聽到幾聲摔打!大小姐并未傳話?!?p> 說得都是真話,她的確聽到摔倒的聲音,只是為給一向?qū)ο氯撕皖亹偵执蠓降亩〗愠鰵狻?p> 她巴不得大小姐摔死才好,所以才沒有查看。
摔倒和摔打,僅一字之差。
即便后期被證實撒謊,也可推說不識字才形容錯了。
她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但是對于大小姐的影響……
“哼!連祖先牌位都敢摔?還是罰得不夠重,體力太好了。今日依舊不得給她吃食,連水都給她斷了?!?p> 江太傅交代完,就拂袖離去上朝。
是的。
昨日的懲罰里并沒有斷水。
是婆子私下給克扣了。
婆子翹腳望著老太爺遠去,交代家丁繼續(xù)看著,就急不可待的跑去二小姐院子報喜。
果不其然,出院的時候就被塞了兩個銀錠子。
她美得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更是在心底里發(fā)誓,要好好效忠二小姐。
日上三竿,院子里的鳥叫了幾遍,江風眠才緩緩睜開眼睛。
盛夏夜晚并不冷,只是木地板太涼,她又是靠著墻柱睡得。
此刻被凍得渾身僵硬。
好在吃過東西,身體有能量維持,倒是也不算多難熬。
她起身活動四肢,很快就恢復(fù)正常。
又抬手摸了摸左額頭。
已經(jīng)結(jié)痂不流血,沒有紅腫疼痛。
“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小賊,居然能隨身攜帶這么好的上藥。”
她忍不住嘖嘖。
只是短暫的感嘆過后,便再沒心思想旁人的事情。
那淫-賊雖然可惡,說得話卻很有道理。
她要好好的活下去,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全部都不得安生!
“啪!”
她推開祠堂的門就往外走。
禁足?
她連江太傅都不放在心里,還在乎他的命令?
若非苦肉戲抽干她的精氣神,昨晚就離開了!
“大小姐,你怎么出來了?老太爺命令你就在祠堂里面壁思過?!?p> 粗使婆子震驚到菜容失色,手里的瓜子都掉在地上。
尖叫著沖過來,就要抓住江風眠的肩膀拖回去。
主子都不在這里,大小姐沒吃東西又受了傷。
掙扎的時候發(fā)生點什么意外,那就不怪她了吧?
到時候……就可以拿兩錠金元寶回來了。
這婆子張牙舞爪沖過來,江風眠只要用昨天晚上學(xué)會的招數(shù),眨眼就能讓她摔倒在地。
然而,她偏不!
江風眠抬手就狠狠抽了她一嘴巴。
力道之大,直接把粗使婆子抽得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捂著臉不敢置信的懵逼愣住了。
這手勁,哪里是沒吃飯?
是把大力丸當糖球吃了一天吧?
“你算個什么狗東西,也敢對本小姐下手?關(guān)窗戶,斷我的水,還將祠堂內(nèi)兩個跪坐蒲團拿走了。你好大的膽子!”
江風眠甩了甩發(fā)麻的右手,一字不落的找她算賬。
“大小姐,你有什么證據(jù)這樣誣陷老奴?老奴雖是個下人,可也在太傅府服侍主子多年,你不能隨意陷害老奴。”
婆子底氣十足的反問,哪里來的半點對主子的尊敬?
“打你這樣的賤奴,根本不需要證據(jù)?!?p> 江風眠不屑的冷笑。
打個故意折騰她的奴才還需要找證據(jù)?
吃飽了撐的么!
她又不是江聽潮那種虛偽的敗類。
“出什么事了?”
一聲擔憂又嬌氣的聲音詢問,緊接著就有粉裙搖曳的少女走進來。
果然,江聽潮沉不住氣,就守在祠堂的院外。
江風眠等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