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欠
陳漫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偌大的臥室空無一人不見霍矜辭,周圍一切安靜得可怕。
窗外日落西山,高大聳立的寫字樓零零碎碎亮著五彩斑斕的光。
陳漫猛地一驚敏,連忙從混亂衣物中找到手機,看見時間,已經(jīng)五點了,這么久沒回去…
根本顧不上渾身酸澀,痛楚難忍,一套動作下來穿上衣服就走了。
在女管家無聲的注視下,陳漫低頭咬牙切齒。
霍矜辭,畜生!
…
穿過花園,陳漫一邊裹緊外套一邊大步流星,正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熟悉聲音。
“媽媽,媽媽?!?p> 從剛才到現(xiàn)在,霍平安一聲接一聲叫媽媽叫得徐淑怡滿臉疑惑,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點……
徐淑怡空出手摸了摸霍平安的腦袋,也不燒,于是,疑惑不解。
“也沒發(fā)燒啊,為什么一直喊媽媽,我不就在身邊嗎?!?p> 這話落入陳漫耳中,她看見徐淑怡身影,有種做賊心虛,直至霍矜辭超強警惕,敏銳的偵查力投來,陳漫對上,女人咬緊唇慌亂,趕緊閃到花壇后面。
“嗯?誰在哪?”
“…”
陳漫大氣不得已喘。
“媽媽,媽媽?!?p> 這次,徐淑怡狠狠皺眉轉(zhuǎn)移注意力,她同霍矜辭說。
“平安今天好奇怪,怎么一直叫我。”
等一家三口徹底走遠(yuǎn),陳漫才溜之大吉。
*
一夜未歸,電話又打不通,急得甘甜差點報警。
“你什么情況啊!”
一時之間陳漫也不知道說什么,昨晚之事,握緊的拳頭令她羞愧難當(dāng)。
“我不在,包子沒吵鬧吧?”
“霍矜辭接走了?!?p> “什么!?”
陳漫目瞪口呆之下,甘甜隱隱不安重復(fù)。
“不,不是被霍矜辭接走了嗎?!”
陳漫轉(zhuǎn)身離去,甘甜繼續(xù)說,“我下午去幼兒園接包子,老師同我說,孩子爸爸接走了?!?p> “不可能!”
她剛從龐灣回來,還看見霍矜辭和徐淑怡在一起,一眨眼間怎么可能……
“壞了!我大意了!”
一刻閑不住的陳漫又準(zhǔn)備去幼兒園找兒子。
她要瘋了!
兩人剛準(zhǔn)備出門,許照帶著包子巧然出現(xiàn)。
“包子!”
“啊,許照?”
許照微微一笑向甘甜打招呼,“好久不見?!?p> “搞半天是你接走了包子,嚇?biāo)牢伊恕!?p> “不好意思,我忘了跟陳漫說?!?p> “有驚無險就好。行,既然沒什么事,漫漫,我就先回去了?!?p> “好。”
甘甜走后,許照來到陳漫身邊,“不是我,是R先生?!?p> “你放心,包子完好無損去,完好無損回來?!?p> “包子,告訴媽媽,叔叔,有沒有欺負(fù)你?”陳漫捧起兒子肉嘟嘟的臉問。
包子搖頭。
盡管如此,陳漫生氣,“為什么跟陌生人走?媽媽不是跟你說過……”
“漫漫,我在現(xiàn)場,也是我把包子領(lǐng)出來的?!?p> “…”
陳漫鴉雀無聲。
良久,“他長什么樣?”
“從始至終,他坐在車上沒下來,他的助理和我保證?!?p> “他還會再見包子嗎?猜不透他的目的。”
什么條件都沒有,偏偏,偏偏見包子。
“應(yīng)該不會了?!?p> “媽媽,叔叔說我長得丑?!?p> “…”
“叔叔還說,我和爸爸一樣丑?!?p> “…”
陳漫和許照雙雙木納住。
“我不要像爸爸,我要像媽媽。爸爸丑?!卑觽臉O了,小小的腦袋埋在陳漫雙腿之間哼唧。
“他說謊,我們家包子最帥,最可愛?!?p> 陳漫趕緊安撫小家伙兒受傷,脆弱的心靈。
“嗚嗚嗚…媽咪,我討厭霍矜辭?!?p> “包子……”
“就討厭霍矜辭,嗚嗚嗚,我丑。”
兒子哄不好,完全哄不好的那種。
陳漫一臉皺巴巴。
旁邊,許照哭笑不得。
“R先生真有意思。莫非。莫非,他和霍矜辭認(rèn)識?不然,他不會這么說?!?p> “就怕,他是霍矜辭的死對頭。”
“可能性不大。如果他真的和霍矜辭樹敵,包子不會再回到你身邊。”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說我兒子丑…”
“糾正錯詞,霍矜辭丑。衣冠楚楚?!痹S照把包子抱起來疼惜。
衣冠楚楚。
他的粗暴,撕扯,掠奪,占有,碾壓,就像他本人一樣沖突力強,一幕幕在陳漫腦海揮之不去。
“臉色蒼白,沒休息好?”許照注意到陳漫形象凌亂,雙眼無力。
陳漫極力遮掩。
“還,還不是聽見包子被陌生人接走嚇的。”
“抱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嗯…”
…
然后,陳漫生病了。毫無精神,下體微疼。和霍矜辭脫不了干系。
“我陪你一起去醫(yī)院?!备侍鸩环判?。
“周末,包子不上學(xué),你在家?guī)臀艺湛?。?p> “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p> “你別又像上次一樣一夜未歸,有事跟我說,別強撐?!?p> “好?!?p> 陳漫獨自去的醫(yī)院,排隊,取號,看病。
“我懂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但自己的身體自己要重視,不能由著男朋友胡作非為。接下來一周不可同房?!?p> 陳漫臉皮薄,紅如血。
“我,我知道了?!?p> “這藥一天擦一次,兩三天就好了?!?p> 結(jié)果證明,霍矜辭,蠻橫粗野,根本不是人。
大概出門沒看黃歷,在醫(yī)院走廊都能遇上霍矜辭和徐淑怡。
“陳姐姐,你也是來接奶奶出院的嗎。雖然奶奶是因陳姐姐來此處,但我相信你有苦衷?!?p> “我沒苦衷。”
“啊,這?!毙焓玮乱庾R看向霍矜辭。
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稀奇。
真不公平。又不是一人參與,她被折騰半死,可霍矜辭炯炯有神,容光煥發(fā)。
陳漫哀怨,怒氣沖沖的眼神完全化為團火把霍矜辭燒成渣渣不剩。
“嗯?陳姐姐手上……這是什么?”
徐淑怡趁陳漫分心,一把搶過她手中東西。
“還給我!”
“天啊,這——”
徐淑怡頗為震撼,趕緊念出來。
“撕裂……幾日不見,陳,陳姐姐深藏不漏,倒是小瞧了?!?p> 赤裸裸諷刺。
遠(yuǎn)遠(yuǎn)不止,徐淑怡樂呵?!拔乙詾殡x開霍大哥陳姐姐會傷心欲絕,沒想到……女人到了一定年紀(jì)難免年老色衰,可陳姐姐不見得,反而有滋有味,這種心態(tài)挺好?!?p> “難不成像你?氣色蠟黃,暗沉發(fā)黑,一看就是長時間沒得到滋潤,不應(yīng)該?!?p> “你!”
陳漫穩(wěn)妥妥一針見血,徐淑怡直接破防。
如果霍矜辭和徐淑怡經(jīng)常,霍矜辭哪還有精力充沛要的極兇,除非,他那方面天生異于常人。
一語道破,完勝,陳漫傲然,屹立的勁兒就差沖到徐淑怡臉上。
徐淑怡氣得要死不活。
“霍大哥……陳姐姐擺明在,在含沙射影說你不……行?!?p> 說陳漫含沙射影,可徐淑怡何嘗不是?霍矜辭怎會聽不出來。
他死死盯著陳漫背影。
女人不足一握的細(xì)腰幾乎與樹枝一般細(xì),雙腿掛腰,一顫一顫搖曳生姿,讓他戰(zhàn)紅了眼。
霍矜辭頂了頂后槽牙。
還是欠。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