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班也沒有那么著急,那為什么著急上班呢?因為家里的伙食太好了。憮雨一想到劉媽,心里真是又幸福又生氣:劉媽是真的將自己當女兒的,自從懷孕后,各種給她補身體。出院呆家沒幾天,就被養(yǎng)的圓潤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抗議無效!
爸媽,陳媽三張嘴巴,她怎么說的過。還有君蕓,君蕓也站陳媽!
惹不起她躲得起,反正答應了上班,早點遲點都一樣。助理的工作再忙也沒有以前跑業(yè)務時忙了。最重要的是:上班了可以點外賣,避開了他們,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憮雨想的很美好。呆在總部第一天,第一個中午還沒吃飯就被調(diào)回分部來了。再得知憮雨沒吃飯要點外賣時,這群老同事就直接拿著她的手機給她點了一份孕婦營養(yǎng)餐,還威脅說道:“發(fā)現(xiàn)了她點了其他亂七八糟的外賣的話,一到就給她丟掉”。
憮雨欲哭無淚,說不清到底是失望還是感動。
好歹事情查清楚了,要回總部了。想到這,憮雨又打起了精神。去了總部總沒有人能干涉她點外賣,胡吃海喝了吧。
憮雨這樣想著,興沖沖的去找羽簾謹,出來的時候像霜打了茄子,一臉生無可戀。
按照羽經(jīng)理的話說,只是查清楚了但是后面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干凈。如果出現(xiàn)了損害公司利益和個人利益的事,憮雨只怕又要調(diào)過來,太麻煩了。還不如就先在這邊工作,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再過去。
憮雨也同意。羽簾謹將這個安排反饋到王呈顏那里時,他雖然口頭表示贊同但是心里真的郁悶極了。羽簾謹不放人,他只能又將自己空降到了分部。
憮雨要上班心里打小算盤逃不過父母的眼。這不才入職第二天,有人就將劉媽做的營養(yǎng)擦遞到她手上,并且會監(jiān)督她吃完?!疤鞝斞?,我爸什么時候跟王總關系這么好了?王總怎么變得這么好說話了,叱咤商場的老板難道不是冷漠如冰山的嗎”?憮雨在心里默默嘀咕著??粗矍耙粋€勁盯著自己吃飯的王總,心里可勁的郁悶。
“王總,要不你也吃點”?憮雨將面前的飯盒往他面前推了推:“太多了,我真的吃不完,王總幫著分擔一點”?
面前人垂下眼眸,面無表情的將飯盒又推回了她面前,抬頭看了眼自己的辦公桌:“我有吃的,劉媽做了兩份,不得不說,劉媽手藝真的不錯”。
憮雨順著王總的視線看了過去:“好家伙,我就三層小飯盒,他就一個大平層?裝的啥?好想知道”。
“你想知道劉媽跟我做的什么”?語氣還是那樣冷冰冰,不過速度還是挺快,面前人站起來將那個“大平層”拿了過來。
“他是會讀心術嗎?我沒說他怎么會知道”,憮雨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大平層”:“不知道劉媽有沒有偏心啊~”。
“擦一擦你的口水,收起你拉絲的眼神”,王總掩飾住自己的笑意一邊打開自己的食盒一邊對憮雨說:“別想,這是我的”。
“小氣鬼”,憮雨心里罵了無數(shù)次,收回眼神,也沒有胃口吃飯了,筷子在飯里拔來拔去就是沒味道嘴巴里去。
王總食盒一開:東坡肉、雞腿肉、揚州炒飯…好多肉,還有劉媽的拿手炸貨拼盤。
香味十足。
憮雨低頭看自己的:貝貝南瓜、西蘭花、豬肝、汽水肉…清淡營養(yǎng)均衡。
“劉媽真偏心”,憮雨看向王總的:“想吃”。
王總感受到來自對面的視線,默默將自己的食盒往面前拉了拉:“別看了,我不會給你吃的,我答應你父親,答應劉媽了。高鹽高脂、垃圾食品,你休想碰,你的所有主食,都由劉媽支配,等生完孩子斷了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管的真多,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憮雨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小聲嘀咕說:“不吃你的就不吃你的,我等會點外賣解饞,外賣上啥都有,想吃啥都有”。
王總看著眼前人兒一臉不甘心的表情和她嘀咕說的話突然玩心大起想要逗逗她。
他想起手機:“通知前臺,要是有樂憮雨的外賣,拿到了直接丟掉,外賣單上多少錢按每月匯總,補貼到工資里”。
“他是魔鬼嗎?”憮雨聽到他的電話內(nèi)容:“我為什么要懷孕嘛?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不?要不我去把孩子打了算了吧?吃的喝的都被控制好難受啊”!
“你吃完了嗎”?王總問到:“吃完了出去做事吧,這我等會叫人來收”。
憮雨沒胃口也吃不下了,聽到他這么問,索性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他的食盒是大平層,他的辦公室在總部也是占著一個大平層…現(xiàn)在我也是單獨辦公室了?”憮雨看著眼前充滿人氣的辦公場所:“嗯,這里真好”。
憮雨現(xiàn)在主管的工作,再憮雨目前看來就只是玩,找東西…連個電話都不用打,對,還有參加高層會議…問就是工作都被底下成員主動分擔了,她這個主管目前也淪到了只配看項目策劃案的地步了~對于這種工作狀態(tài),憮雨除了時不時擔心王總覺得她毫無利用價值將她重新辭退,其他的覺得太過美好。還有不爽的一點就是:吃的東西完全被控制起來了,不論在家里還是公司。
“嗚嗚嗚”,憮雨跟君蕓哭訴:“我想喝飲料、想吃‘亂七八糟’的零食或小吃”
“吃呀!為啥不吃?想吃啥吃啥”,君蕓發(fā)來一個抱抱安慰的表情。
憮雨把入職以后的事都說給她聽:“都不知道我爸是怎么說服王總的,難道就因為劉媽做飯好吃”?
“反正都是為你好啦”,君蕓回復到:“放寬心啦,總不是壞事…你要吃啥?下班我來接你去吃”。
“還是姐們好,我在之前上班的地方啊,因為莧樂的事,暫時被調(diào)回來”
“???那你之前給我拍的照片是哪里”?
“總部啊...”。
“你們這公司還有個總部?之前上班的地方居然是分部”?
“額,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下班后的憮雨一出公司門就看到了君蕓的車,飛奔了過去。
“你慢點”。
憮雨上車后,君蕓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問道:“今天跟我吃飯有沒有跟陳清報備呀?不然等會電話打來了,又得吃我的醋了”。
“我跟你吃飯,為什么要跟他報備?都離婚了,還報備什么”?憮雨覺得想起之前查到的事情,奇怪的問:“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能知道什么?。侩S口問一下”,君蕓調(diào)侃說:“咋滴,還打算復婚了以后再告訴我你們和好的消息嗎”?
憮雨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晴天白日的,說什么胡話呢?我都沒跟他聯(lián)系過了,而且,我這兩天才調(diào)過來在這邊上班,我之前可不會想著往舊公司走呢,重點是,誰要重新入他家火坑?。?p> 君蕓云里霧里,拿出手機,遞給她:“這不是你嗎”?
“這誰發(fā)給你的???”
“我前段時候路過這里拍到的,跟你打招呼沒理我,我以為你沒聽到,就沒放心上了”。
照片里的女人與憮雨八分相似,猛然一看,憮雨都以為是自己了。
“是不是我親閨蜜啊”?憮雨指向自己左眉間的一道疤說道:“忘記了?我小時候跟一個哥哥出去玩掉進河里磕傷了這里呀,好大一個口留了疤呀,雖然淺,但還是明顯的呀。你照的這么清楚,這女的明顯沒有”。
憮雨將手機還給了君蕓。
“還真是”,君蕓熄了火又仔細看了看照片:“怎么會跟你這么像?我記得伯父伯母只有你一個啊?難不成…”君蕓捂住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可不興瞎猜啊”,憮雨指著她手機上的女人說:“這個女人叫莧樂,昨天不是跟你打電話說了嗎?以前我同事,現(xiàn)在整容了,我就是為這個事調(diào)過來重新在這里上班的”
“整容成你的樣子?跟你的老公糾纏不清?這算什么”?
“可能想報復我”?
“那你還坐得???不用先發(fā)制人嗎”?
“不能打草驚蛇,萬一她的目標是公司呢”。
“也是,那你自己還是得多注意一下”。
“知道啦”
憮雨朝著君蕓指了指方向盤:“餓了,吃飯去咯”。
君蕓剛準備啟動車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熄了火。
“怎么了”?憮雨問道。
“你發(fā)給我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呢”?君蕓一臉壞笑:“喊出來,搭個線讓我認識認識下唄,一起吃個飯”。
憮雨無語的看了她一臉:“現(xiàn)在好像不是春天吧,現(xiàn)在可是七月份呢,夏天呢”。
“夏天才有激情啦”,君蕓打著哈哈:“快點快點,打電話”。
憮雨被催促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找出了羽經(jīng)理的對話框,打了語音電話,開了外音。
“喂,樂主管,怎么了”?接話接通了,磁性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
君蕓抓著憮雨的手搖晃著,激動的做著口型:“他聲音好好聽啊”,憮雨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淡定。
君蕓放開了她的手,駕駛位上深呼吸。憮雨繼續(xù)說道:“這回的事還沒謝謝你呢,今天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
“現(xiàn)在嗎”?
“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估計要等我一會,我手上還有點文件要收尾”。
憮雨看了眼旁邊瘋狂點頭的人:“可以的,你忙完了就直接來地下停車場,我們在車里等你”。
“好的好的,我很快”。
“我太愛你了,真是我的親親好閨蜜”,憮雨掛斷電話的同時就被旁邊人抱住了。
羽經(jīng)理掛斷電話,看向身旁黑著臉的王總,心虛的小聲試探性詢問到:“要不王總一起去”?
聽了這個建議,王總直接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夾:“這個建議不錯,事明天再說,今天先去吃飯”。說要邁步就要走出辦公室。
羽經(jīng)理跟在身后,想著等會應該怎么跟憮雨解釋這一變數(shù)…
憮雨看了眼時間:“應該快了吧,我都快餓死了”。君蕓一聽羽經(jīng)理快下來了,下車拉來副駕駛的門,又拉開后面的車門:“下來,坐后面去”。
“咋滴,我現(xiàn)在連副駕駛都不能坐了是吧”?憮雨無語了。
“限量版香奈兒包包一個”,君蕓直接開出了條件。
“包包一個,瑪麗家高定禮服一條”,憮雨加碼。
“成交”,君蕓迫不及待的將憮雨從副駕駛上拉了下來,塞進了后座。
“重色輕友喲”,憮雨調(diào)侃到。
“你們車在哪?我們下來了”,憮雨收到羽經(jīng)理的消息。
“磨砂黑獵豹”憮雨回復到:“你們”?
還沒收到回復,后坐車門就被打開了,出現(xiàn)了王總陰沉的臉。
“王總”?
另外一邊車門被打開,羽經(jīng)理問道:“我坐哪”?
“副駕駛”憮雨指著副駕駛說。
羽經(jīng)理看了眼副駕駛,又看了眼駕駛位上的人,又想到了王總的那張臉,順滑的坐上了副駕駛。
王總也上了車,坐在憮雨的旁邊,憮雨往前坐了坐想拍羽經(jīng)理的肩,想要問問什么情況。還沒拍手機就收到了消息:“打電話的時候王總在旁邊,掛了以后我就禮貌性的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然后他就來了…”。
憮雨發(fā)了一個無語的表情。車里安靜極了。
坐上車的王總看到了駕駛位的女人,想起了她是誰,突然明白憮雨想要做什么了,臉色好了很多。
“那個…帥哥你叫什么名字?。靠墒菃紊怼??君蕓打破了沉默。突然被問的羽經(jīng)理聽到后,耳根子迅速紅了起來,磕磕巴巴的回答:“我叫羽簾謹,沒有女朋友,單身未婚”。
“那我就有機會咯”!君蕓秒接,反應過來后,改口說:“那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你掃我”。
羽經(jīng)理臉更紅了,接過君蕓的手機,用聊天軟件掃了二維碼。君蕓看著加上的聊天聯(lián)系人,嘴角都咧到耳根了:“我叫羅君蕓,是憮雨的閨蜜”。
憮雨看著前面的兩人:一個羞一個得意,無奈的拍了拍駕駛位的座椅:“開車啊,說帶我吃好好的呢,你親閨蜜要餓死了”。
“好好好,這就開車”。
君蕓夾著聲音說:“羽經(jīng)理,今天我請你吃,算初次見面。憮雨的先欠著。你看你想吃什么”?
后座兩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羽經(jīng)理磕巴的說:“都可以”。
“好嘞,開車咯”
憮雨用手臂戳了戳王總:“你從哪里挖來的純情小男生喲?人前人后差別真大”。
王總沒做聲,明顯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