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將晏舟送進(jìn)大牢
秦昭挑眉,眉眼間皆是頑劣的笑意,她語氣輕佻道,“大人還是去看看的好,若是因為本王耽誤了大人辦案,本王的罪過可就大了。”
晏舟懸著的心算是死了。
尹辛聞言,心中也不免好奇,靖王這一眼事后得模樣,洛京關(guān)于她苦追小世子的傳言也滿天飛,為何此刻自己直言放水,對方還堅持要搜查?
難不成真有什么貓膩?
思及此,尹辛俯身哈腰,示意手下人進(jìn)去,只是沒想到,帶出來一個女人!
什么情況!
尹辛下意識捂住胸口,不是……也沒人說過靖王好這口??!好奇心害死貓!
“這……”尹辛還沒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到是手下人,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才回過神來,眼神晦暗不明道,“殿下,此人正是大理寺要拿的嫌犯之一,不知殿下……”
尹辛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他干什么就動了歪心思,這靖王的……女人,帶走還是不帶走?
帶走吧,得罪靖王;不帶走吧,若這人真是兇手,得罪林太尉,他這是造的什么孽!
正苦惱著,秦昭好心道,“竟然如此,大人帶走吧?!?p> 尹辛愁眉苦臉,“殿下,這畢竟是大理寺公辦……什么??好嘞!這就走!”
轉(zhuǎn)過神來,怕秦昭后悔,連忙押住晏舟就要離開,邊走邊作揖,“多謝靖王殿下體諒,殿下放心,咱一定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位……小姐?!?p> 怕暴露而不敢有大動作掙扎的晏舟,此刻被的尹辛一口一個的小姐,弄得面紅耳赤。
秦昭知道他們不敢真的動手,唇角笑意不,走到晏舟跟前,欠兮兮道,“尹大人秉公執(zhí)法,本王不忍心讓如初盡職盡責(zé)之人為難啊!”
終于找到機會插嘴的晏舟,猛地一口咬在秦昭脖頸處,留下兩排牙印,惡狠狠地瞪著她,“呸!兩面三刀!我就不該信你的鬼話!”
“兩面三刀?”
秦昭抬手,一眾人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輕輕附在晏舟耳邊,戲謔道,“兩面三刀是在說你嗎,晏舟?”
晏舟內(nèi)心震驚,她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是面上不顯,先前氣的圓鼓鼓的一雙桃花眼,頓時瞇成一條線,嗓音壓低,說不出的好聽。
“人不是我殺的?!?p> “我知道,”秦昭略一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晏舟耳側(cè),“我不僅知道人不是你殺的,我還知道兇手是誰。”
“……”晏舟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
“那你還……”
秦昭歪著頭,笑盈盈的挑起晏舟的下巴,“本王知道,尹大人又不知?!?p> “你連名字都不愿告訴本王,本王又憑什么替你作保?”
她是要攻略男人,可并不意味著她一味的對他們好。
她的愛從來都是有條件的。
“尹大人,別耽誤了時辰?!?p> 秦昭揮揮手,大理寺的人便押著晏舟下去了,尹辛拜別秦昭,再三保證不會傷害這位姑娘分毫,只是帶回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
待人走散,彩月方才開口,“殿下,您不喜歡這位公子嗎?需不需要屬下去讓大理寺處理掉?”
秦昭腳下一個趔趄,挑眉看著彩月清澈又疑惑的眼睛,“大可不必?!?p> “那殿下為什么……屬下懂了!屬下這就去備馬車!”彩月兩眼放光。
“備馬車作甚?”
“殿下既然不想美救英雄,那就是故意讓大理寺把那位公子帶走的,殿下是想親自審問,這樣就能欣賞到那位公子恐懼、恥辱、窘迫的絕妙身姿了!強制愛,屬下都懂!”
“……”
秦昭扶額,哭笑不得,“你看看外面什么天氣?!?p> 彩月不解,撐開窗子,“回殿下,快下雨了?!?p> “下雨天,不睡大覺逛大牢?”秦昭整了整衣衫,翻了個白眼,“回府?!?p> 這兩天洛京勢必不會太平,雖然不清楚晏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玲瓏閣,但她知道,原書中周玉顏就是在調(diào)查此案時,注意到了人群中一閃而過的晏舟,從此以后她心頭多了一抹白月光。
以至于以后稱王稱帝,發(fā)現(xiàn)年少時那驚鴻一瞥,正是大司儀晏文殊家,從未對外公開的小公子晏舟后,遂展開各種強制愛,什么霸道皇帝愛上我地戲碼手到擒來。
奈何晏舟生性淡薄,厭惡后宮鶯鶯燕燕的爾虞我詐,對誰都不假辭色。起初周玉顏還會被他這份倔強吸引,被拒絕的多了,再多喜歡也成了憎恨,年少的白月光終究成了蚊子血朱砂痣,不過兩年時光,晏舟便被周玉顏的其他男寵磋磨致死。
讓他到大牢躲兩天,省的被不長眼的盯上,惹得一身腥。
至于周玉顏,只要不惹到她頭上,安安生生做她的七皇女,秦昭也懶得管她那些牛鬼蛇神。
玲瓏閣發(fā)生命案,大理寺的人把現(xiàn)場圍的水泄不通,引得一中路過的百姓來湊熱鬧。
秦昭在圍觀中,就這么大搖大擺地登上馬車,揚長而去,把那些謠言甩在身后。
“這誰啊這么大架子?沒聽說洛京又有什么大官???”
“她??!秦昭!靖王?!?p> “哦,那個淫賊?。 ?p> “……”
馬車直直開進(jìn)院內(nèi),一下車便有府中下人接過披風(fēng),遞上凈手水盆,“殿下,您不在府中這段時間,陛下來旨,要您明日辰時覲見,老太君已經(jīng)打發(fā)了宮人離開?!?p> 秦昭微微頷首,心下盤算著女帝忽然召見地緣由,左右不過就這幾件事,跟溫珣的婚事,跟向恒起沖突,再或者……玲瓏閣命案。
波瀾不驚的鳳眸微瞇,若真如此,消息能這么快傳到宮內(nèi),女帝的勢力倒是不容小覷。
即便如此,秦昭依舊心情大好地安排起了伙食,“明早就吃府中新得血燕,叫廚房多做些給珣珣送去?!?p> 她都要這么辛苦早起了,吃點好的獎勵自己不過分吧!叮囑完秦昭便回到床上,繼續(xù)躺尸。
本想著早點睡,早起會沒那么痛苦,但她顯然是高看自己了,彩月無奈架著秦昭換好了朝服,扶著人回到了馬車上。
春日黎明前的冷風(fēng)吹過,秦昭一個機靈,“什么時辰了?”
彩月欲哭無淚,“殿下!您終于醒了!已經(jīng)過辰時了!”
“哦,”秦昭擺擺手,努力想睜開眼,說些什么,可架不住馬車內(nèi)宣和的軟墊和溫暖的手爐,轉(zhuǎn)頭又睡死過去。
金鑾殿。
女帝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的跪著的侍衛(wèi),朝政早已審?fù)?,家長里短也已經(jīng)議了兩波,還不見人來。
“啟稟殿下!靖王殿下……還在睡夢中,怎么喊都起不來?!?p> “混賬!”
女帝一巴掌拍在龍椅上,眾大臣彷佛某個機關(guān)被打開一般,齊聲跪地,大聲道,“陛下息怒!”
“況統(tǒng)領(lǐng)!你去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朕帶回來!不管用什么方法!”
宮門外。
彩月急得原地踏步,直冒冷汗,時不時偷偷掀開馬車一個角瞄兩眼。
直到一身玄衣的羽林軍走來,“殿下還沒醒嗎?”
彩月懵了,暗道一聲不妙,這下連羽林軍都出動了,可見女帝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