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姐,我想我有必要糾正一下,我過來赴約是因為你說可以將G&A港城門店的利潤提高百分之十,至于投資或者換掉我,您可以直接聯(lián)系總部來處理?!?p> 蘇旎打開手機,將總部總裁的微信推送給蘇桑寧。
下巴微抬:“聯(lián)系方式推送過去了,相比較簿先生要預(yù)約我們總裁的時間來進行談判,您可以直接聯(lián)系他本人,如果商小姐擔(dān)心因為我跟簿先生的這一層關(guān)系影響你的投資,我可以全程不參與?!?p> “還有,我跟簿先生的關(guān)系,還沒有大肆宣揚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除了港城和你,無人在意?!?p> 蘇旎一早就知道來者不善,她也沒打算忍著,本來就是奔著澄清而來,自然不會節(jié)外生枝。
但商宴秋香借用商家來壓她,那她便主動把弱點暴露出去。
于她而言,跟簿京堯的這段戀情,便是她在G&A的弱點。
蘇旎將合同重新轉(zhuǎn)到商宴秋面前。
合同好好躺在那里,所有款項都像是在嘲笑商宴秋的自以為是。
偏偏商宴秋沒有任何異樣,面無表情將合同收起重新放回包里。
她喚來服務(wù)員,要了幾瓶酒。
“既然是談生意,少不了喝酒應(yīng)酬,我聽說你酒量很好,不如把這些全喝了,我保證,把G&A在港城的門店利潤拉高十個百分點?!?p> 商宴秋身為商家千金,自幼便被稱為港城小公主。
從出生開始,她就是全家的焦點,想要什么給什么。
唯獨一個簿京堯,她無可奈何。
在蘇旎沒有出現(xiàn)之前,她可以用簿京堯還未發(fā)現(xiàn)她的閃光點來安慰自己,可蘇旎的出現(xiàn)讓她一切的自我安慰都潰不成軍。
論姿色,她自問不輸,論家世,蘇旎更是遙不可及,論人品,她朋友眾多,大方知性。
可六年前的蘇旎在港城,可謂是爛到了極致。
酗酒,打架,進局子。
只有她想不到的,沒有蘇旎不敢干的。
可偏偏這樣的她,獲得了簿京堯的歡心。
就好像蘇旎手動把她的人生調(diào)成了困難模式,自她出現(xiàn)起,一切都不順心。
她本想干脆漂亮地解決蘇旎,可蘇旎一直都沒變,她依舊桀驁不馴,不會因為出逃六年就變得逆來順受。
商宴秋比誰都清楚,這樣的蘇旎,簿京堯愛的發(fā)瘋。
她以為拿捏住了蘇旎,也想要洋洋自得看著蘇旎跌落神壇,看她狼狽又窘迫的樣子。
可蘇旎氣定神閑,仿若在看一個笑話。
在商宴秋和蘇桑寧的注視下,蘇旎將手機錄音關(guān)掉,勾唇:“商小姐自己說的,可別說話不算數(shù)哦?!?p> 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蘇旎比誰都清楚人脈的重要性。
有捷徑不走,腦子有泡。
“你什么意思?”商宴秋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蘇旎不答話,笑著拿起酒倒了一杯,眸光淺淡:“商小姐,自我認(rèn)識你那天起,你就裝的大度知性,其實皮下比誰都勢力,要不然也不會在我跟簿京堯戀愛期間不小心喝醉闖進了溪望尚庭,脫光躺在簿京堯的床上,我跟他吵架那天,你很得意吧?!?p> 蘇旎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看著杯中透明的酒,手腕微微搖晃。
富麗堂皇的燈光下,小酒杯里的白酒散發(fā)著各式各樣的霓虹,美不勝收。
她眼中竟出現(xiàn)了一絲懷念:“其實那天,簿京堯跟我求了婚,我拒絕了?!?p> 商宴秋聽蘇旎說著陳年舊事,臉色越來越沉。
冷冷:“你到底想說什么?”
蘇旎繼續(xù)喝,一會一瓶白酒下了肚。
“沒有你,我跟他依然沒可能,與其花心思在我身上,倒不如仔細(xì)想想,該怎么樣才能讓簿京堯愛上你?!?p> 話音剛落,門從外面被推開。
鄭昱珩一身運動服站在那里,視線流轉(zhuǎn),最終停在喝得醉醺醺的蘇旎身上。
他臉色驟然沉了下去:“商宴秋,她酒精過敏你不是不知道!”
看到鄭昱珩,商宴秋靠坐在椅子上看蘇旎:“我還以為你足夠大膽,竟然敢一個人過來,原來是早就想好了退路?!?p> 蘇旎臉熱的發(fā)燙,搖搖晃晃坐在凳子上。
聽到動靜回頭:“半小時了?”
鄭昱珩蹙眉上前將蘇旎拉起來,蘇旎一個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她下意識扶住桌子,穩(wěn)了穩(wěn)身子,推開鄭昱珩。
“事情還沒完,你先去外頭等我?!?p> 鄭昱珩拎起蘇旎的包包,擁著她沖商宴秋道:“我不知道你找蘇旎是為了什么,但是商宴秋,如果她真的除了什么事,你不怕簿京堯真把商家甩了嗎?”
他很喜歡蘇旎,但討厭她為了不值得的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商家如今跟簿家捆綁在一起,鄭家惹不起。
以至于哪怕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負(fù),他也只能掛著簿京堯的名頭維護她。
大抵是聽出了怒意,蘇旎眼神逐漸清明,盯著鄭昱珩看了許久,晃了晃腦袋,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簿京堯?對,簿京堯,當(dāng)年是我甩了他!”
她的聲音很大,好像整個樓道都能聽到。
簿京堯剛到包廂外,就聽到蘇旎要死不活的聲音。
他沉著臉出現(xiàn)時,一眼便瞧見被鄭昱珩牽在掌心的蘇旎。
蘇旎的位置,看不到他。
商宴秋猛地起身:“京堯……你……”
很明顯,她怕了。
鄭昱珩也跟著回頭,還未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人便被簿京堯接了過去。
男人后槽牙都快要碎了,攬著蘇旎的腰肢,微微用力掐了一把。
“甩了我?嗯?”
蘇旎雙腿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整個人靠倒在簿京堯懷里。
另一只手還握著酒杯。
吃痛叫出了聲。
看到是簿京堯,她下意識蹙眉,撐著他用力掙脫。
“你松開我?!?p> 她剛剛才信誓旦旦跟商宴秋表了衷心,如果因為簿京堯丟了港城的KPI,回去總部的時間線又要拉長。
她實在是不想在港城輾轉(zhuǎn)了。
除了商宴秋,她想不到別的可以利用的人脈。
好不容易激怒商宴秋,讓她承諾拿下門店銷售業(yè)績,蘇旎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喝醉的人力氣很大。
眼瞅著她腰肢上的軟肉已經(jīng)變形,簿京堯不情不愿松開她。
蘇旎一個踉蹌,扶著桌子站穩(wěn),又倒了一杯,舉杯沖商宴秋說:“商小姐明鑒,我潔身自好,是他圖謀不軌,門店KPI就靠你了,我先干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