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騙我
金緲打開了自己的手環(huán),浮空電子屏上赫然是一張電子身份證。
性別那一欄赫然寫著:男性Aphla。
“這怎么可能!”金之澈吃驚的盯著那張電子身份證。
金之澈當(dāng)然知道父親的三個孩子都進入頂尖軍校,對于金家和父親本人來說會有多大的助益和臉面。
別人家出一個都難,金正鋒就這三個孩子,一個都沒有落下。
估計余生,教子有方這個詞,會和金正鋒一直綁定。
“所以不管是出于你那份孝心,還是出于日后你對金家繼承權(quán)的競爭力,你都應(yīng)該保我?!?p> “而不是拿舉報來威脅我?!苯鹁樀皖^把抑制環(huán)重新戴好,完全沒有注意到正在整理衣服的金之澈已經(jīng)快碎了。
直到等了好幾秒,金之澈還是那副背過身的姿勢,也沒有說話,胳膊卻一直在動,金緲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嗯????”金緲好奇的湊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金之澈的皮質(zhì)袖箍在他整理襯衣的時候給弄散掉了,這家伙正滿頭霧水的想把袖箍給裝好。
“大少爺!!這東西的扣已經(jīng)被你給扯斷了,已經(jīng)壞掉了?!?p> “你再弄也弄不好的,我剛才說的話你有聽嗎?”金緲快要被這個生活白癡給弄無語了。
在家里的時候他也那樣,沒有什么基本的生活常識,每天不是在被金正鋒關(guān)起來訓(xùn)練,就是在養(yǎng)傷。
日常生活包括吃飯穿衣什么的,金之澈壓根沒有精力去關(guān)心,恨不得每天都只和營養(yǎng)液。
唯一的休閑時光,估計也就是和她面對面坐著聊天了。
想到這,金緲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伸手摸上了他領(lǐng)口松了的領(lǐng)結(jié),重新系好,順著捋平襯衣。
“做不來,就不要勉強了,到時候把衣服給撕爛了,出去裸奔嗎?”金緲嘆了口氣,總覺得胸口處有一股氣郁結(jié)著,讓她喘不上氣。
是什么呢?
是對金之澈的愧疚,還是對自己遭遇的不甘?又或者說是對自己選擇的后悔?
金緲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
“所以呢?那天你和穆琳在你房間里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騙我的?”金之澈死死抓住了金緲想要縮回去的手,他感覺現(xiàn)在自己的手都在發(fā)抖。
被騙了十幾年,當(dāng)時金之澈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心里唯一裝著的,也就是這兩個人了。
結(jié)果一個告訴他,自己是后媽,親媽另有他人,她只是為了能當(dāng)金夫人而已。
一個告訴他,那些兄妹情深,互相救贖,不過都是為了拿捏他的小把戲。
所有溫馨的畫面,全部都是假的!??!
“我媽媽才走幾天,你都直接叫全名了?”聽到金之澈直呼母親大名,金緲有些繃不住,指甲不自覺深深的扣進了金之澈手指上的皮肉。
“金緲,回答我......”金之澈害怕聽到答案,但是他又不愿意相信一個人的演技竟然可以好到這種程度。
“答案我那天已經(jīng)說過了?!苯鹁樕钗豢跉猓ь^盯著金之澈的眼眸,認(rèn)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但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你覺得我這樣是胡來,那說明你清楚我這樣來軍校的危險性?!?p> “在我們利益為共同體的情況下,你該用盡法子保住我的身份和安全才對,你說呢?哥哥。”最后一聲哥哥,金緲幾乎是貼在金之澈耳邊說的。
話音剛落,金緲整個人就被猛地推了出去?!澳?!你變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金之澈紅透了耳朵,比起傷心,此時眼里更多的是驚愕與慌亂。
他被撩麻了,看著金緲那一張一合的嘴,真想給她堵上,讓她安靜一點,別再說那些讓人難過又撓心的話。
“出去!”
被下了逐客令的金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彎腰拎起了自己那小小的行李袋,就推門出去了。
她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至于金之澈會不會幫她,那就看天意了。
“哎!金同學(xué),剛才考試結(jié)束就找不到你了,你去哪了?”金緲正漫無目的的走在林蔭路上,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要不是對方反應(yīng)更快,金緲這一個肘擊就要出現(xiàn)在他的胸口了。
“卡羅爾?你嚇?biāo)牢摇!笨吹侥穷^淡金色的頭發(fā)絲,金緲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啊,是嗎?真是太抱歉了,難得在這里看到一個熟人,有些激動了?!笨_爾有些愧疚的摸了下下巴。
“考試一結(jié)束,大家都被傳送到了各種地方,我那個聚集地沒有我們一個考場的?!?p> “不過幸好我們四個人都在一個宿舍,以后要互相照應(yīng)呀?!彼麄儙兹艘菜闶沁^命的戰(zhàn)友了,還能被分到一個宿舍,卡羅爾覺得這一定是命運的指引。
想到這,卡羅爾看向金緲的眼神中都帶了幾分欣喜。
金緲被他這眼神盯得不自在,只能借口說先找到宿舍,收拾一下行李再聊天吧。
而且她現(xiàn)在是真的有點累了,入學(xué)第一天應(yīng)該沒有什么課程安排,她打算補個覺。
結(jié)果兩人才剛走到205門口,就聽到里頭很大的動靜。
金緲只覺得,自己的校園生活,應(yīng)該不會那么平淡了。
頭疼(;′д`)ゞ
“你難道想把宿舍弄成你家倉庫嗎?”尹空溟一副嚴(yán)守陣地的模樣,在自己的椅子旁擺滿了一堆閃著紅光的東西。
閃的金緲眼睛疼。
而對面的西澤則在痛苦哀嚎,“你怎么能這么狠的心!”
“我只是不小心把東西超出過道一點而已,你!你!你這家伙!”
“你至于動手嗎???”
西澤捂著自己的手,可憐巴巴的假哭著,看到金緲和卡羅爾進來,演的更帶勁了。
“一點點小電流而已,真不怕人家笑話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啊。”尹空溟冷冷的又坐在了椅子上,開始翻自己的書看了起來。
金緲看著自己桌子錢堆著的大大小小行李,突然覺得尹空溟說的有道理。
這個人的行李實在是太多了!
“你是把家搬過來了嗎?”金緲細(xì)數(shù)著行李的品類,第一次感覺男人原來也能精致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