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還真是她
帶著兒子和唐沐出席游輪宴會的周安澤右眼猛的跳動著,一股慌張的情緒涌上來。
周安澤皺著眉頭,他不明白這慌張的情緒是怎么涌現(xiàn)出來的。
腦子里突然想起來今天晚上他帶著兒子出門前,陳玨站在樓梯口處淡淡的看著他們兩人。
平時的她一定會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他,可今天晚上的卻格外的平靜。
那時候的陳玨恢復(fù)了以往的優(yōu)雅端莊。
不僅如此,臉上還帶著一個淺淺的笑容:“嗯,去吧?!?p> “早去早回,記得照顧好云云。”說完之后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隨后轉(zhuǎn)身就回臥室去了。
那時候就覺得陳玨不一樣,可又說出哪里不一樣。
可右眼時不時的跳著,讓他心特別煩躁。
旁邊的唐沐察覺到他有些心不在焉,溫聲開口道:“周哥你是擔(dān)心陳小姐嗎?”
“是不是陳小姐又誤會了我跟你的關(guān)系?”唐沐笑著說。
“那等宴會結(jié)束之后,我去跟陳小姐親自道歉。”
聽到唐沐這話,周安澤沒開口,站在一旁的周云錚率先開口。
語氣里對陳玨全是厭惡和不喜,“唐阿姨,干嘛要跟那個黃臉婆道歉,本來就她的錯。”
“我們只是出來一起參加個宴會而已,她一點兒都不大氣?!?p> “哼,我再也不喜歡媽媽了?!?p> 聽著五歲大的兒子說出這種話,周安澤眉頭皺的更緊了。
“周云錚,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誰讓你怎么說媽媽的?”周安澤難得板著張臉訓(xùn)斥他。
被爸爸突如其來的訓(xùn)斥,周云錚哇的一聲哭起來了。
唐沐見狀,趕忙安慰道:“云錚不哭,爸爸不是有意在說你的。”
“爸爸只是在跟你開個玩笑。”說著還溫柔的提他擦拭眼角的淚水。
隨后又不著痕跡的說:“陳小姐也真是,做了什么錯事居然讓一個小孩都能說出這種話來。”
唐沐溫柔的哄周云錚,而穿著黑色西裝的周安澤在一旁黑著一張臉。
這樣子看起來,很像一家三口。
嚴肅的爸爸,溫柔的媽媽和愛哭的孩子。
很快這個畫面被人拍了下來,也傳到了陳玨那里。
但此時的陳玨正在趕飛機,壓根就沒有空看這種無聊的消息。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陳玨只覺得自己從泥潭里掙扎出來了。
她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把座椅放平后,陳玨戴上眼罩帶著期待睡了過去。
只要到了帝都,她就到回家了。
有朋友的家。
在知道陳玨坐的那個航班起飛后,兩人立馬到附近的商場又逛了一圈。
買了許多她喜歡的東西,買完之后又馬不停蹄的沖去四公里遠的地方只為了買一份陳玨最喜歡吃的桂花糕。
趕到的時候恰巧碰到他們要關(guān)門了,兩人急沖沖的跑上去問:“老板娘,還有桂花糕嗎!”
正在收攤的老板娘一聽??戳艘谎蹤还窭铮€剩下最后一份。
本來想著下班后自己帶回去吃,現(xiàn)在是吃不成了。
“還有最后一份?!?p> “要了要了?!彼尾晦o拿出手機,一邊去一邊弄出付款碼。
老板娘麻溜的話她們裝上,付了錢后兩人就提著桂花糕走回車上。
扣上安全帶后,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買到了。
“你訂的花,可以了嗎?”白瑾發(fā)動車子問。
“好了,去拿吧。”宋不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花已經(jīng)做好了。
兩人又去了一趟花店把那一大束給拿了。
還剩下半個小時,要去往機場接人了。
“目標(biāo)機場,Go!”白瑾伸出手興奮的叫著。
凌晨三點半,三人會師成功。
看著背著書包走出來的陳玨,兩人一個箭步直接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可讓我想死你了?!卑阻е难箘挪潢惈k的臉,宋不辭則是收斂很多,只是抱著兩人而手中還拿著那一大束花呢。
被她們這樣子擁抱著,陳玨這半年來受得委屈在這一刻蚌埠住了。
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哎喲哎喲,居然哭了?!卑阻砰_她,把腦袋伸到一旁看著她,語氣里全是調(diào)侃。
說完她轉(zhuǎn)頭就看向一旁的宋不辭,笑呵呵的說:“你看,她居然開心到哭了!”
在場三人都知道,陳玨為什么會哭。
但誰也沒有說出來,白瑾也會用別的話題替她掩蓋著。
宋不辭看著面前這一幕,突然覺得她們?nèi)说挠颜x真的很好很好。
只可惜,她們還不知道原主已經(jīng)不在了。
宋不辭把手中的花塞進陳玨懷里,“走,吃宵夜去!”說著抬頭摟住兩人的肩膀,走出了機場。
而陳玨跟著她們走,而目光時不時的落在了面前的這束花上。
風(fēng)信子——燃燒生命之火,享豐富人生。
她們把要說的話都用這束風(fēng)信子給代替了。
真好,所有的委屈都被她丟在腦后。
人生漫長,她就應(yīng)該為自己而活!
三人很接地氣,直接在路邊找了個大排檔就開始點餐。
或許是在這種熟悉的環(huán)境里,又或許是朋友在身邊,又或許喝了一些酒。
陳玨一拍桌子,叫喚著:“老娘一定要跟那個賤男人離婚!”
“去他爹的初戀,去他爹的兒子,去他爹的別鬧了!”
“老娘這輩子要活出自己!”
“好!”兩人齊齊鼓掌,嘴里應(yīng)著。
“喝!”陳玨拿起一旁的酒杯,對著她們說,“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行!”白瑾應(yīng)下。
宋不辭倒是有些顧慮,都喝醉了怎么回去?
“我給我哥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當(dāng)我們司機吧。”宋不辭拿出手機,就給宋云深打過去。
可是沒人接聽,最后宋不辭只能打給她二哥。
二哥很快就接通了,在知道她的要求后。
捏著眉心,有些無奈的說:“行,別喝太多。”
“我知道啦,二哥!”宋不辭笑著掛斷了電話,隨后把定位發(fā)過去了。
解決完這一切之后,宋不辭放下手機立馬加入她們。
二哥派來的司機很快就到了,從車上下來后發(fā)現(xiàn)是一名穿著全身黑衣服,戴著帽子的女生。
踩著皮靴就走了過來,“你好,我是宋二少派來的司機兼保鏢。”女人看著她們?nèi)碎_口道。
三人點頭表示知道,保鏢隨后就站在一旁守著她們。
結(jié)束酒局的沈硯舟坐在后座上,雙腿交疊在一起,目光看向窗外。
前面的路口由綠變紅后,司機只能停車。
沈硯舟透過車窗看到對面馬路坐著的三個女人。
他眉頭微微皺起,隨后把車窗搖下來仔細看,發(fā)現(xiàn)還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