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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嫁王府,主母在內(nèi)宅卷麻了

第二十五章:掌柜留步

  但要這兩人放棄?

  顯然不可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查案不行,那找事兒退貨詐她一下還不行嗎?

  讓誰去找事兒呢?

  兩個大老爺們兒,蔣灤光棍一條,沈世子倒是多情,可他那些情人兒不堪大用啊。

  查案這么嚴肅的事兒,你能交給一群扭腰擺胯賣弄風(fēng)()騷為生的花樓小姐去嘛?再說這案子涉案范圍還沒劃定明了,萬一這些人里有人看紀素昕不順眼,正是她們動的手怎么辦?

  不說紀素昕當(dāng)初春情閣頭牌的身份,單就她憑借青樓妓子的身份攀上王府高枝兒誰看了能不眼紅?

  你說本來都是同一個雞窩里處著的姐妹,忽然她成雞窩里的金鳳凰了,這誰能不恨得牙癢癢。

  所以思來想去,這事兒只剩下一個最合適人選——謝知春。

  謝知春壓根不想淌這趟渾水,她又不欠著紀素昕的,憑什么她來?閑的她?

  奈何人家沈世子不講理,人世子說了,說謝知春不來就是心虛,那這案也不用查了,直接把謝知春關(guān)大牢就成了。

  謝知春合理懷疑這位小心眼兒的世子顯然還在不爽她倆的婚事,變著法兒要給她找麻煩。

  謝知春氣的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與傻子論東西才咬牙忍了——等著吧,等她嫁過去,她不折騰的沈青竹把沈字倒過來寫,她就不姓謝!

 ?。?p>  時間回到這一刻,半日閑二樓。

  大紅袍在火爐上滾出茶香,裊裊熱氣沸騰而上,暖橙色的茶湯落入杯盞,流水叮咚,悠揚的絲竹管弦隱隱約約從樓下傳上,果真應(yīng)了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閑”。

  萬瑛瑛瞧了謝知春一眼,又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另外兩位,冷笑一聲:“世子、鎮(zhèn)撫使這是咬死了我玉面坊不放了?”

  “是又如何?”沈青竹不客氣嗆聲。

  眼見著二人一言不合又有要掐起來的架勢,蔣灤趕忙打圓場道:“喝茶,都說半日閑的茶,茶清、味甘,特別降火……咳,特別好喝,喝茶喝茶。”

  “呵。”萬瑛瑛冷笑一聲,拂袖起身:“茶便免了,不管你們要查什么,我玉面坊出品的東西不可能有問題。若二位大人非要苦苦相逼,我萬瑛瑛奉陪到底?!?p>  “掌柜的當(dāng)時將我當(dāng)成了誰?”謝知春突然出聲問道。

  萬瑛瑛向前的腳步頓了一下,謝知春又道:“‘我們這種生意,最忌諱惹上官府’……萬掌柜與誰做了生意,又為何怕驚動官府?”

  萬瑛瑛轉(zhuǎn)過身,陰沉的目光落在謝知春身上。

  “讓我猜猜……”謝知春笑了一下,屈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該不會,萬掌柜的生意做到春情閣去了吧?”

  萬瑛瑛聞言,徹底變了臉色,厲聲道:“你休要胡亂攀咬!我玉面坊對自己的要求高,對客戶的挑選更是謹慎,怎么可能與花樓那樣的地方做生意?”

  “啊~”謝知春似是而非的應(yīng)了一聲,笑了笑,低頭撥弄起茶蓋。

  萬瑛瑛眼中神色幾經(jīng)變折,不情愿的走回位置重重坐下。

  她嘆了口氣,抿唇道:“這件事出了這個門不能有一點風(fēng)聲,否則不管你們怎么脅迫,我都不會說的。”

  蔣灤抿起嘴,做了一個橫拉的手勢。

  萬瑛瑛卻沒管他,目光盯著沈青竹。顯然在她心中,只有沈青竹的保證才最有效。

  沈青竹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奸商、奸商,萬掌柜可真是位精明的生意人。不過本世子很好奇,你就不擔(dān)心紙包不住火,被那些貴女、貴婦知道?聽說萬掌柜手已經(jīng)伸到皇宮里了,要讓那些娘娘知道,你賣給她們的東西和那些妓子用的一樣,你可真不擔(dān)心自己的腦袋啊?!?p>  他話說著嘲諷,萬瑛瑛卻不在意。

  她笑了笑:“您不說,我不說,這事兒誰能知道呢?您這些做官的,真去眠花宿柳,也不會注意這些。便是注意了,難道會巴巴的跑去告知夫人她的唇脂滋味您也在妓子嘴上品過嗎?”

  “呵?!鄙蚯嘀窭湫σ宦暎辉诩m纏這個話題,拿出口脂盒子敲了敲:“你確定這是賣到春情閣那批?”

  萬瑛瑛拿過盒子瞧了兩眼,又打開嗅了一下,尾指挑起一點在指尖暈開,點了點頭:“東西是我們玉面坊的沒錯,應(yīng)是出給春情閣那批?!?p>  她臉上浮上些許得意:“這可是我們玉面坊的新品,前朝皇室的方子,好著呢?!?p>  “誒!”謝知春見她似有往嘴上抹的意思,忙叫住她。

  萬瑛瑛愣了一下,狐疑看向手上拿的口脂:“怎么了?”

  謝知春不知道該不該說,瞧了沈青竹、蔣灤一眼。

  沈青竹輕哂道:“贓物都敢用?上一個涂了這東西的可是骨頭都冷了?!?p>  “什么?”萬瑛瑛手一抖,口脂盒子掉到了桌上,她面色發(fā)白,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是說有人用我家的東西殺、殺人?”

  她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異樣,旋即被她垂下眼皮掩飾過去。

  沉默片刻,萬瑛瑛胡亂用手帕擦干凈手,擦完帕子也不敢要,隨意丟棄在了地上,試探問道:“不知能否告訴奴家,死的是哪位姑娘呀?”

  “怎么?萬掌柜難不成還知道些什么?”蔣灤挑眉看向她。

  萬瑛瑛自以為藏得快,其實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在場幾人誰瞧不出?

  謝知春安安心心吃瓜,覺得自己這場戲演的很值回票價。

  “嗨,我就是一賣胭脂水粉的小販,又不是算命的,哪能事事都知道呢?”萬瑛瑛藏在袖中的手攥了攥,起身欲走:“不能說算了,我也沒那么多好奇心。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小本生意離不開人,各位爺,這茶奴家就不喝了,走了哈。”

  萬瑛瑛說著拉開門,眼前卻多了一黑一白兩堵肉墻。

  黑的那個是肅著臉,身著魚紋服的陳二陸,白的那個是沈青竹的貼身小廝問燈。

  問燈其人面白衣白,身量雖不胖可兩腮卻有稚氣未脫的嬰兒肥,左邊嘴角還有一圓圓的小梨渦,這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兩分。

  不過要是有人以貌取人,因此而對問燈產(chǎn)生輕視,那這位素有大理寺笑閻王之稱的大理卿座下第一狗腿(劃掉)心腹,定會讓其人為這份輕視悔的親娘都叫不出來。

  問燈堵著門,未語人先笑,拇指彈動刀鞘,寒芒一閃而出。

  “萬掌柜,留步?!?

奧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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