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君王×天生孕體(5)
心下的不悅消散,澹臺江臨俊朗的眉眼皆是笑意,往常他怎的沒有瞧到著華胥宮中竟有如此美人,嬌俏,嬌媚卻不張揚,很好。
“華胥宮美人兮,冊常在棠溪氏為貴人,姜元德,曉喻六宮,下月十五行冊封禮?!?p> 姜元德在一旁,眸子閃過一抹詫異,這幾日皇上在為柳妃娘娘自請貶為庶人一事發(fā)了大火,今日卻晉了棠答應(yīng)的位份…
“是,奴才領(lǐng)命,奴才恭喜棠貴人?!?p> 姜元德領(lǐng)命下去了,他在澹臺江臨身邊伺候這些年,從貼身太監(jiān)做到如今的太監(jiān)總管,也算得上是懂澹臺江臨想法之人。
“皇上,這怕是不妥…”
怯怯地抬眸望著澹臺江臨,棠溪書藜故意不先行禮,而是話語中帶著猶豫,但是眸子卻亮晶晶的,一旁的池晚薰眸中略略閃過一抹驚詫,復(fù)又露出一抹笑容來。
“怎的還不謝恩,朕可以收回去的?!?p> 年輕的帝王含笑望了棠溪書藜一眼,池晚薰趕忙對著棠溪書藜使了一個眼色,后者緩緩站起身,虛虛屈膝,不疾不徐地朝著澹臺江臨行了謝禮。
“臣妾多謝皇上抬愛?!?p> 含笑抬起棠溪書藜的手,澹臺江臨將她扶起來坐在一旁,銀丹趕忙使了人進來,將菜肴放在桌上。
“皇上,臣妾這里的菜式簡單,還請您將就一下罷。”
池晚薰笑盈盈遞上筷,棠溪書藜原本想站起身為二人布菜,卻被澹臺江臨制止:“無妨,今日便勞煩池妃的婢子布菜,藜兒同朕與池妃一同用膳罷。”
池晚薰指一指那盤菜:“鵪子水晶燴,肉質(zhì)細(xì)嫩滋味香美,皇上嘗一嘗罷?!?p> 那雖是一道夏季的菜,但是皇上好這一口,她便使了銀丹備上,皇上來能吃到,玉白色的筷子夾起,澹臺江臨認(rèn)真嘗一嘗,果真不錯。
“池妃有心了?!?p> 一頓飯吃得順心,澹臺江臨只覺自己心中煩惱消散不少,用完午膳,三人又喝了一會兒子茶,澹臺江臨才滿意地站起身,帶著姜元德回勤政殿處理公務(wù)。
“外頭風(fēng)雪大,就不必送朕了?!?p> 棠溪書藜為澹臺江臨將披風(fēng)整理好,那雙含情的眸子望著他,澹臺江臨握住棠溪書藜為自己系披風(fēng)帶子的手,低低笑了。
“那便賜棠貴人華清宮溫泉池沐浴,今日下午朕派人送藜兒過去。”
池晚薰看向棠溪書藜的眸中帶著笑意,皇上賜湯泉沐浴,那便是要棠溪書藜侍寢之意,總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恭送皇上?!?p> 棠溪書藜和池晚薰目送著皇帝的儀仗自華胥宮離開,池晚薰親親熱熱地挽住棠溪書藜的手,將她拉到主殿,坐在靠窗邊的小塌子上。
“棠妹妹,你可不知,新入宮的妹妹們,你是第一個被陛下賞去華清池沐浴的,哎呀,這下妹妹是真的苦盡甘來了?!?p> 笑著拍拍棠溪書藜的手,池晚薰心中估摸著再過一會會兒,司寢嬤嬤會跟著棠溪書藜一同去華清池。
對著池晚薰微微勾一勾紅唇,棠溪書藜心知這是這個身體第一次侍寢,想起曾做亡國公主所受過的屈辱,她實在是無法直視男女床笫之事,更不要說是能感受到愉悅了。
“你也莫要緊張,入了宮里的女人,總會有這么一遭的,豆蔻你且扶著你家小主回去歇息一會兒子,養(yǎng)足了精神再去,莫要讓陛下掃了興致?!?p> 池晚薰拍著棠溪書藜的手,輕聲叮囑道,看著池晚薰的模樣,棠溪書藜心下更覺諷刺,原身同柳韻詩是閨中好友,而柳韻詩卻從未引薦過原身為澹臺江臨侍寢。
“多謝姐姐提醒?!?p> 是了,她也該打起精神,完成副本任務(wù),于是棠溪書藜站起身,行了屈膝禮,便扶著豆蔻的手,回到偏殿中。
【檢測到宿主即將侍寢,為完成副本任務(wù),宿主每次侍寢時將有依蘭花香?!?p> 她也是看過一些醫(yī)書雜談的,自然是知曉這依蘭花有催情之功效,男女床笫之事,用上它便是增加趣味,棠溪書藜輕輕抬手放在自己鼻尖處,只有空氣清冷之感傳入鼻尖,看來這個她自己是聞不到的。
“小主,這是安神香,您睡一會兒子,司寢嬤嬤來奴婢再叫醒您?!?p> 昨日本就受了皇后娘娘的跪罰,今日拜見皇后又起的早,晚上侍寢她真怕自家小主累著,從入宮自現(xiàn)在小主還是第一次侍寢,可一定要抓住機會。
棠溪書藜抬手揉一揉自己的額頭,心下帶了幾分好笑,怎的她侍寢池晚薰和豆蔻卻如此擔(dān)憂。
“好,我便小睡一會兒?!?p> 眼見著豆蔻將焚香的小香爐放在床邊,棠溪書藜足邊放了一個湯婆子,她脫得只剩里衣,臥進柔軟的錦被里,虛虛閉上雙眸。
不知是安神香起了作用,還是這身體本就困乏,沒一會兒功夫棠溪書藜便睡了過去。
“娘娘,皇上使了人曉喻六宮,晉棠常在為貴人,下月十五行冊封禮呢?!?p> 香信端了參湯過來,柳韻詩正將自己的護甲摘下,眸中帶著幾分悲憫,眼瞧著冷清的宮室:“書藜也是為了我能早日擺脫困境罷,她進宮到如今都未侍寢,難為她肯為了我去侍寢。”
香信嘆一口氣,但愿棠貴人能在陛下面前為娘娘求情,她眸中帶著不忍:“可是娘娘,您為何不向陛下解釋一番,如此您也不必被困至此?!?p> 柳韻詩搖一搖頭,伸手撐住自己的腦袋:“本宮同崇文哥哥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他定會信本宮的,而且本宮相信,清者自清。”
崇文乃澹臺江臨的小字,宮中敢稱澹臺江臨小字的也不過太后和柳韻詩,柳韻詩眼中帶著希冀的光,她自然是信的,她的崇文哥哥定能還她一個清白。
“如今我被禁足在這景福宮中,也不好傳遞消息出去,香信你去找一找書藜,讓她不必為我憂心,聽聞她昨日被皇后罰跪了三個時辰,你將這個香包送出去,這其中有無患子,望她無病無患。”
香信接下香包來,輕輕嘆了一口氣,為難娘娘做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