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見熟人
江皖虞也不想去深究了,李旋庸這人面相尖銳,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小人,她現(xiàn)在要權(quán)沒權(quán),還是莫要去招惹,總而言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者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沒想江皖虞不去追究,那邊倒是自己上門了。
隔日,江皖虞還在睡夢中,就被屋外的敲門聲吵醒。
沒多久她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嚴(yán)襲的聲音。
“你們是誰,干什么?”嚴(yán)襲冷著臉問道。
他眉角的疤為他那張冷臉增添了一絲兇狠。
“我家老爺命我來送錢,順便問問公子,昨日我家老爺說的事考慮的怎么樣!”那小廝看向嚴(yán)襲的目光中帶輕微的不屑,一臉高傲的傳達(dá)著自家老爺?shù)脑挕?p> “呵,不知死活!”嚴(yán)襲冷笑一聲,隨即一個后旋踢,緊接著三兩下就將小廝打了出去。
嚴(yán)襲對著門外躺在地上的小廝冷臉吐了一口唾沫:“去告訴你家老爺,奶蛤蟆做久別什么都想要,也不是什么都是他要得起的!”
“怎么了?”江皖虞穿好衣服打開門就見到嚴(yán)襲吐人吐沫的一幕。
“沒事,路邊的臟東西罷了!”嚴(yán)襲迅速將門一關(guān),不想江皖虞污了眼睛。
“可我明明聽到人的聲音了!”
“可能你幻聽了!”嚴(yán)襲繼續(xù)扯謊。
江皖虞無奈點了點頭,心知有人她也懶得戳穿他。
“晚些你幫我買點筆墨紙張吧!我屋里的快用完了!”說著江皖虞就進(jìn)屋拿了個錢袋子出來自然的遞給嚴(yán)襲。
嚴(yán)襲點了點頭將錢接下:“好,你喜歡吃什么我給你買點!”
“沒有!你知道的,我胃口沒那么好!”江皖虞搖搖頭道。
“既然沒事,我就回屋了!”江皖虞朝著嚴(yán)襲頷首道。
“好,我去做飯,等會叫你!”
江皖虞進(jìn)屋也沒忙別的,而是將前兩日作的那副山水錦繡圖拿了出來,仔細(xì)調(diào)磨。
若是蕭寂舟在場定會認(rèn)得這畫,像極了他密室中的那副地圖。
是的此畫,江皖虞就是根據(jù)她在蕭寂舟密室中看見的那副地圖作的。
江皖虞將腦海中的做了標(biāo)記的地方,都逐一添上一抹搖曳的紅花。
等將紅花添置完成,江皖虞伸了伸腰。然后坐在椅子上,打量著這畫。
心中有些糾結(jié),到底該如何將這畫送到刑部尚書的手中,以及如何告知他這其中的隱秘。
江皖虞疲憊的揉了揉額心,真是傷腦。
“砰砰砰,虞姑娘吃飯了!”嚴(yán)襲的敲門聲打斷了江皖虞的思緒。
“好,馬上!”江皖虞一邊揚聲應(yīng)嚴(yán)襲,一邊將畫收起,鎖緊錦盒。
然后打開房門,果不其然嚴(yán)襲飯菜都做好,只等著她入座了。
用過午膳后嚴(yán)襲便出門了,江皖虞在院中將剩余的畫紙攤開,將筆墨顏料都備好后。
她便著手開畫,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昨日她打開房門那一刻的場景。
大樹下,白色錦衣公子,頭發(fā)被青色玉冠扎成馬尾束在身后,手持長劍,眉目間皆是溫情,嘴角微微上揚。
眉角的疤痕不僅沒影響他的俊俏,反而讓人看起來有一絲野性的英俊。
江皖虞全神貫注的逐筆勾勒腦海中的人。
隨著太陽的西落,天邊的泛黃。
終于江皖虞將最后一筆唇鋒勾勒完,江皖虞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后拾起毛筆,在一旁一筆一畫寫下:“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江皖虞放下手中筆,將畫拿起欣賞,眼中是滿滿的傲嬌之意,是對自己技術(shù)的滿意和驕傲。
江皖虞并未將畫收起,因剛畫完筆墨還沒干,所以她拾起卷軸就把畫拿回房中擱置桌上等他晾干。
江皖虞正準(zhǔn)備去廚房備些吃的,屋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江皖虞抬眼朝外看去,這么晚了會是誰?
嚴(yán)襲沒有敲門的習(xí)慣,也不會敲門。
想起早上來鬧事的人,江皖虞有些猶豫開不開門。
敲門聲并沒有因為江皖虞的猶豫而消失,反而是變得越發(fā)急促。
江皖虞咬咬牙,便起身去廚房拾了一把菜刀,滿臉警惕的走向大門。
敲門聲越發(fā)急促,江皖虞隔著快一丈的距離,將門栓打開,大門瞬間就被推開了。
江皖虞看都沒看清來人,便將手中的刀揮起,刀起刀落,那叫個干脆。
蕭胥捂著手臂,看著即將落下的刀,快速往一旁躲開來。
江皖虞這才看清來人,她面色一愣,怎么是這人?
江皖虞有些不相信的想要再確定下來人,但遠(yuǎn)處巷子的響起的腳步聲,讓江皖虞來不及思考,快速抓著人,將人拉進(jìn)屋內(nèi),然后將門一關(guān)。
蕭胥被江皖虞一系列干脆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待看清江皖虞的面容時也是一驚。
他是前兩日到宣城的,原本牽至行宮避暑就是為了徹查此事,他便同暗衛(wèi)提前到了宣城暗查,留一頂空轎讓沈闕打掩護(hù)。
剛到宣城,蕭胥便借用江南來談生意的商人身份,同宣城富商之首李旋庸交好。然后暗中跟著他手下一路到了鹿邑,之后他見到了那座沒有上報朝廷的銀礦。
時至今日他同暗衛(wèi)跟隨開采礦山那伙人的蹤跡,一路尾隨到宣城城東街。
原本都即將到他們窩藏庫銀的地方了,不想那伙人太警覺,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
想要將他們滅口,最后他同暗衛(wèi)兵分兩路,他便逃至于這小巷,沒想這小巷子是個死角。沒辦法他只好尋了最近的一家院子門敲響。
倒是沒想到,見到熟人了。
江皖虞與蕭胥面面相覷,一時間她竟然不知作何。只是門外的腳步來不及給江皖虞思考的時間。
這人可不能死在這,思及江皖虞拉著他手將人往屋里帶,找了一個衣柜將人藏了進(jìn)去:“別說話,藏好!”
將人藏好后,江皖虞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她再牽制一會,嚴(yán)襲差不多快回來了。
很快,急促敲門聲響起,江皖虞心中緊張無比,她還不知門外都是什么人,一時間無計可施。
罷了不管怎么樣舍了她這條命也比舍了里面那人的命好,里面那人可死不得。
突然江皖虞想起嚴(yán)襲給的煙火折子,她快速進(jìn)屋翻找包袱,找到那只煙火折子,然后將院中所有門都關(guān)上,
她才朝著空中將煙火折子發(fā)射出去,然后迅速回到房間將門關(guān)上。
雖然辦法很蠢,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時間。
那群人敲門如果自己去開門,他們必然會心起疑直接翻墻而進(jìn),或者破門而入。
不管哪種,最后結(jié)局都一樣,江皖虞將所有院門都閉上也是能拖一時是一時。
隨即江皖虞將衣柜門打開,蹲下身子問道:“如果跟他們打你能堅持多久?”
蕭胥白著臉身上力氣在衰退,他搖了搖頭有氣無力道:“不知道!”
那些人刀上有毒,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但是到底是自己連累她了。
蕭胥撐著柜門起身,白著臉道:“你找地方躲起來,別出聲。”
門外腳步聲不停,江皖虞沒聽他的,大概也了解情況,看了看他的臂膀。
傷口已經(jīng)發(fā)黑了,想必是中毒了。若是再等下去,估計那些人還沒找到他,他就先駕崩了。
江皖虞把他拉到自己的床上,定神看了他一眼:“你別動!先等著!”
說罷江皖虞便到角落取了一壇酒,這是她給嚴(yán)襲買的。
門外砸門聲響起,就在江皖虞進(jìn)門的時候她早就將桌子搬去抵住門了,雖然撐不了多久,但是能撐一會是一會。
江皖虞把酒打用帕子沾濕,對著蕭胥的傷口就是一陣擦拭。
江皖虞動作很快,大致清洗完后用手帕將手臂上端勒緊,最后才用手帕包扎傷口。
淡淡的藥香迎面而來,蕭胥微微一愣,看著女子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微微顫動。
這一刻,他好像失去了痛覺,看著這張臉,竟然跟記憶中一張清冷的容顏重合了,蕭胥有些微微失神。
江皖虞剛給他包扎完,門外突然傳來了打斗聲。
是嚴(yán)襲!
鎏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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