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達成協(xié)議 ,發(fā)了大水
“要多久?”
崔聿衍伸出三根手指。
“三個月?可以呀?!?p> “三年?!?p> “這么久?”
“跌份兒的是我好吧。三年后我都三十了,你還正當(dāng)芳華?”
“還差兩年才三十呢?!惫旁颇沧旒m正:“男人的花期和女人能一樣嘛,男人五十都還是一朵花,女人五十都大變形了?!?p> 變相的妥協(xié),同意崔聿衍的提議。
“我吃了大虧,能提些不過分的要求吧?”
“你先說。”古云墨不上當(dāng)。
“我家里人,主要是我爺爺,我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他們都知道我領(lǐng)證了,原本是要去你老家接你到京辦喜酒的,所以在家里你要配合我?!?p> “你就沒有搬出狼窩么?”
“那個家是我媽媽布置的,房子是我媽媽的嫁妝,大哥二哥都在那里長大。”
崔聿衍委屈可憐又無助,在一個姑娘面前完美的示弱,祈求保護。
“艸,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那對不要臉的殺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奪回你的財產(chǎn)。不過,我也有個不過分的要求?!?p> “你先說?!?p> “我這邊,除了我大哥,沒人知道我領(lǐng)證了,所以,”
“所以我要冒充你的表哥還是堂哥?”崔聿衍非常自覺的提供選擇。
“當(dāng)然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哥了?!惫旁颇卮鸬挠袣鉄o力,又很狗腿,但凡什么青梅竹馬,表哥表弟表姐表妹師兄師弟師妹師姐之類的詞匯,都是有無限可持續(xù)發(fā)展的變數(shù)。
她非常不喜歡這些詞,被迫接受,而且還是自己主動說出口的,委屈啊。
“我還有個要求?!贝揄惭軉柕男⌒摹?p> “你放。”
“你也知道我在外交部工作,我的妻子不能有任何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
“什么傳聞能比你花花太歲還要響亮?”
“那是婚前,婚后不一樣?!?p> 哦,懂了,作風(fēng)問題,會影響升遷。
古云墨點頭:“你想往上爬,我這邊你不用擔(dān)心,倒是你自己,狗改得了吃屎么?偷吃了把嘴巴多擦幾遍,更不要影響我,鬧到我這里來影響我的心情?!?p>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p> 古云墨斜著眼睛瞅崔聿衍,示意她耐性不多了,她就一個要求,這狗男人要求忒多。
“你不喜歡這樁婚事是因為你有心上人么?”
“啥心上人能等我三年啊?我倒是想要有個心上人讓我嘗嘗何謂相思之苦念念不忘魂牽夢縈,可惜,老天爺不給安排。
打從娘胎生下來,每日我只有兩個時辰睡覺,其它時辰安排的滿滿的要學(xué)的東西,我上哪找心上人?”
“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我這有份協(xié)議?!?p> 哼,狗男人也是多手準(zhǔn)備嘛,還以為他真不愿意退婚呢。幸好自己從不做美夢。
古云墨腹誹,忽略從心上飄走的“退婚”二字引起的全身刺痛連鎖反應(yīng),麻麻的只是想想都不行,都要被反噬,她上輩子也沒有本事炸銀河系啊?
用了兩個小時,崔聿衍細嚼慢咽用完晚飯,愉快的買單回來,見到古云墨攥著桌布不撒手,調(diào)侃道:“要不再來十份十成熟的牛排給你做宵夜?”
古云墨翻白眼:“瓜娃子?!?p> 聲音有氣無力卻嬌俏甜軟,清越輕詠,讓崔聿衍眉開眼笑,酥軟了男兒鐵骨,勾唇:這姑娘,達到目的就不再偽裝了。
崔聿衍哪里能共情古云墨此刻心里的陰影面積,瑪瑪?shù)?,被反噬的后遺癥太嚴重了,把大姨媽都給催提前了。
“肚子疼?還真打標(biāo)槍(拉肚子)了?”崔聿衍問,他聽得明白“瓜娃子”那三個字的磨牙聲。
“我抱你走,你答應(yīng)嗎?”
古云墨抬頭,幸好臉抹了媒黑,看不到通紅的臉,只有起霧的眼眶和委屈的哭腔:“我可能弄臟沙發(fā)了,要賠錢,你帶夠了嗎?”
前世今生,第一回,洶涌如潮不給她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
崔聿衍心疼:“別擔(dān)心,有我在。”
崔聿衍脫下外衣系在古云墨腰上,才發(fā)現(xiàn)寬大衣服下面姑娘的腰真細,一尺七不到,將姑娘公主抱。
古云墨把目光放在崔聿衍的工字背心上,不看他結(jié)實的噴薄力量腱子肉。
崔聿衍掃過沙發(fā)套上一坨紅:“怎么不是黃色的?”
“為什么會是黃色?”古云墨問,沒聽過大姨媽有黃色呀?她知道有深紅,淺紅,暗紅。
“打標(biāo)槍不是黃色么?難道是痔瘡?”崔聿衍問的一本正經(jīng),不明白怎么不一樣呢?難道打標(biāo)槍還分男女?
“崔聿衍”,古云墨吐字清晰:“我艸你祖宗,老子是大姨媽,大姨媽你知道是啥不?”
崔聿衍搖頭,看古云墨飆升的怒氣值,一定不是他認為的親戚。
“就是來例假了,月經(jīng)來了,月信,月水,葵水,懂了嗎?帶老子去買“面包。””
古云墨壓根就忘了問,這個時候有她需要的那種“面包”嗎?
古云墨暴躁,壓根就忘了這個年代的男人怎么可能懂女人事呢?
她對男人的認知仍停留在二十一世紀,即便重生,她一直忙于學(xué)習(xí),并未體驗過太多六,七十年代的生活,接觸異性。
“面包怎么解決?”崔聿衍不懂就問,他見過同事買的就像饅頭一樣的叫面包。
“不是應(yīng)該準(zhǔn)備月事帶么?你要面包做宵夜?我給你煮面條吧,好消化。”
“老子把月事帶叫面包,懂了沒有?”古云墨把頭埋崔聿衍懷里,知不知道老人家心臟負荷過重會引發(fā)心臟疾病啊,后生?
崔聿衍快樂的聲音從喉嚨溢出,低頭雙唇在古云墨額頭輕掃而過:“乖墨墨,我們馬上回家,你疼,就咬我胳膊止疼?!?p> 古云墨心里落淚,這個狗男人趁人之危欺負她也就算了,大姨媽為什么也欺負她?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勢洶洶發(fā)大洪水?
會不會把別人的西服都給浸濕了?她都能感覺到順著大腿流下來…………
命劫?……命劫!
她要退婚!
“退婚”二字涼涼的從心間飛過。
古云墨撫著心窩窩,強行把一口老血吞咽,乖乖的埋在崔聿衍懷里一動不動,對崔聿衍擅自改口的稱呼和逾矩也沒有力氣爭辯,這筆賬先記下。
依她為數(shù)不多的前世今生總結(jié):男人,都是一個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