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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拒婚,我當(dāng)場改嫁侯爺做主母

第七章 玩夠了自然會回去

  陸非晚臉上笑意淡淡,補(bǔ)充道:“若是不聽從您的安排,只怕是我活不到現(xiàn)在?!?p>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抬錯花轎并不是意外?難道……”

  “好啊,原來你們陸家就是有意羞辱我侯府?!?p>  不出意外,大房夫人許氏聽說了這種事,定然是坐不住的,她本就看不順這門親事,免不了要添一把火。

  就連侍奉的丫鬟小廝聽說了都紛紛向這位陸侍郎和陸夫人投去了憤恨的目光。

  路遠(yuǎn)山更是臉色陰沉,發(fā)狠的瞥了一眼季氏,氣急走到陸非晚面前壓低聲音道:

  “放肆!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p>  陸非晚卻毫不畏懼,目光直直地盯著陸遠(yuǎn)山:“父親有意想借侯府之勢,想讓大哥入仕,剛好二妹嫁到侯府便可以為你傳遞消息,探聽虛實?!?p>  陸非晚掃了一眼眾人繼續(xù)道:“不曾想二妹逃婚,你無計可施怕被陛下怪罪就讓我頂了二妹,可是陰差陽錯間我嫁給了侯爺,本來于你而言是件好事,可是你知道我不會聽你的做你的耳目,于是你在找到二妹之后第一時間就趕緊想將這門親事?lián)Q回去,我說的可對?”

  陸非晚這一通說辭,在座皆是嘩然。

  陸遠(yuǎn)山心中所想被人當(dāng)眾說出來,似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被人扒了個干凈。

  臉色更是綠了又青,青了又黑,恨不得將面前的陸非晚掐死。

  一向唯唯諾諾的陸非晚如今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竟如此不顧他的顏面。

  陸非晚這一番話,震驚憤恨之余,卻也有人不解。

  “陸……三弟妹,你不是家中長女嗎?你方才所說的大哥是?”孟氏一臉問號,在她印象里,陸非晚是陸侍郎的嫡長女,似乎并沒有大哥。

  孟氏這么一問,其他人也紛紛反應(yīng)過來,陸侍郎原配蕭夫人只生下陸非晚一個女兒,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哪來的大哥?

  如果說是旁支的哥哥,那也應(yīng)該加一個表字才是。

  季氏一聽,趕忙打圓場:“是旁……”

  “陸云章,正是我大哥。”陸非晚絲毫不給季氏機(jī)會,鄭重其事道。

  什么?!

  “陸云章是你大哥?他不是比你小嗎?”許氏嘴巴不自覺地形成了一個“O”形。

  陸云章是侍郎府的大少爺,陸云瑤一母同胞的哥哥。

  “我大哥比我大兩個月?!标懛峭韺ⅰ皟蓚€月”這三個字咬的極重。

  “如此說來,那不就是進(jìn)門懷胎嗎?”不得不承認(rèn),許氏在制造混亂這方面是個一等一的好手。

  她一開口,就連門口灑掃的丫鬟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

  “我還以為陸侍郎對原配夫人多深情呢,就連娶的續(xù)弦都是北昭里人人夸贊的胸懷寬廣,對待原配之女也是視若己出的疼愛,沒想到竟是個進(jìn)門懷胎的主?!?p>  “誰說不是呢?之前的深情恐怕都是裝出來的,你剛才沒聽見咱夫人說嗎,比咱們夫人還大兩個月,那不就是外室嗎?”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到了季氏的耳朵里。

  “進(jìn)門懷胎”、“外室”她覺得這幾個字格外的刺耳。

  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陸非晚,她今日所受的羞辱,有朝一日會討回來。

  陸遠(yuǎn)山從未想過一向軟弱無能的陸非晚今日會這般跋扈,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直接將他氣到說不出話,他的名聲今日都要?dú)г谶@個孽障手里,揚(yáng)起手就對著陸非晚打去。

  陸非晚絲毫不懼。

  “住手!”一道年邁卻不失矜貴的聲音自路遠(yuǎn)山背后傳來。

  陸非晚如今明面上已經(jīng)是侯府的人了,況且還是侯爺夫人,老夫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對侯府的女主人動手的。

  “父親可要想清楚了,這一掌下去,且不說大哥仕途沒了指望,恐怕就連整個侍郎府都會受牽連?!?p>  陸遠(yuǎn)山氣的嘴唇顫抖,手僵在了空中不敢落下。

  陸非晚湊近小聲道:“侯爺?shù)呐?,只怕父親你承受不起?!?p>  “陸侍郎,這里是侯府,不是你家后院,嫁女窺探侯府,來我侯府吵鬧有意傷害我侯府女主人之事,明日侯爺會親自上一道折子,來人送客!”

  老夫人的聲音雖因歲月侵蝕而略帶沙啞,卻依舊透露著一股歷經(jīng)世事的威嚴(yán)與沉穩(wěn)。語速不疾不徐,帶著高門世家獨(dú)有的矜貴優(yōu)雅,蘊(yùn)藏著數(shù)不盡的禮教規(guī)范,令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冒犯之意。

  另一邊,月華亭

  沐熙身著荔色錦衣,手肘隨意的倚在面前的桌案上,微微枕著頭。

  朱殷將此事事無巨細(xì)的稟報給了沐熙。

  沐熙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一邊思考著朱殷的匯報。

  “主上不去看看嗎?”

  “他自家后院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沐熙漫不經(jīng)心道。

  雖如此說,心底還是不免對陸非晚生起了一抹好奇。

  “不過我倒是小看了她,怪會利用身邊一切來幫助自己,她知曉侯老夫人注重顏面,既已認(rèn)下她這個兒媳,就不會隨意改變。”

  抿了一口茶繼續(xù)道:“將陸遠(yuǎn)山對侯府的狼子野心暴露在眾人面前,一來整治了陸遠(yuǎn)山,二來也更讓老夫人對她刮目相看,同時利用別人的好奇心,看似不經(jīng)意間將陸遠(yuǎn)山和季氏那點(diǎn)事情抖了出來,好一個一箭三雕?!?p>  沐熙聲音沉穩(wěn)中帶著一絲英氣,指尖撥弄著茶杯,嘴角那抹不羈的笑容似是對世間事物的不屑一顧。

  只是朱殷知道,面前的人看似散漫,他確實不屑,但若動起真格的,這萬里河山恐怕也只是他掌心的棋局。

  “主子,還有一事……”朱殷猶豫。

  “有話便說,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便逦跸訔壍目戳怂谎?。

  “西陵那邊正在找您?!?p>  聞言,沐熙撥弄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fù)往日桀驁的語氣道:

  “有什么好找的,我玩夠了自然會回去。”

  青年說話間眉宇間閃過一抹勉強(qiáng):“若我真的回去了,見到我某些人只怕是要坐不住了?!?p>  朱殷見怪不怪,能這般肆意張揚(yáng)面對西陵的詔書,道一句“玩夠了自然會回去”的怕是這天下間也就只此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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