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真千金x紈绔小少爺(8)
芙蓉玩的盡興,一點也不介意延禧的冒犯,反而笑瞇瞇地抱起狐貍,“我們現(xiàn)在在凡間,你可要乖一點哦?!?p> 隨著結(jié)界褪去,黑發(fā)的容貌身高都變成了之前的那個小丫頭。此刻抱著一只白狐,倒顯得有些吃力。
“你如果乖乖的話,我就不讓她打你。好不好?”
黑發(fā)擼狐貍的手法一絕,很久沒有休息的延熹不知不覺在黑發(fā)的手法下睡著了。
半夜,延熹被踹醒了。
他的腹部劇痛,抬頭去看見床鋪上的少女,眼神狠絕,手掌輕輕一握,白日里那柄熟悉的劍出現(xiàn)在眼前。
青絲變白發(fā),身量陡然升高。
白發(fā)芙蓉用劍挑著他的下巴,雖然沒什么實質(zhì)的傷害,但卻侮辱和馴服十足。
“孽畜,果然是個沒臉沒皮的!居然敢不知死活的爬上我的床塌!”
“什么玩意!本座沒有!”
“本座絕不是那種下賤的妖怪!是那個黑頭發(fā)的抱我上來的!”
“我靠!你砍毛??!”
延熹哼唧了好幾句,可惜白發(fā)芙蓉根本不聽解釋,反而將他上上下下毆打了數(shù)十次,直到奄奄一息、遍體鱗傷。
最后導(dǎo)致延熹看見白色的布都害怕發(fā)抖。
縱橫妖界這么多年,延熹第一次這么想死。
第二日,延熹是在肉香中醒的,一睜眼那張噩夢的臉正溫柔地摟著他,給他上藥,喂食。
嗯。
這是黑發(fā)那個。
然而夜里,延熹再一次被踹醒了。
就算這次沒有幻化原型,也沒有變成白發(fā),但延熹也認(rèn)出來了。
嗯。
這個發(fā)癲想砍死自己的是白發(fā)芙蓉。
如此日日夜夜反反復(fù)復(fù)一月后,就連337都覺得無聊極了。
“宿主你還沒玩夠嗎?”
337不理解,它的宿主每天夜里把延熹打個半死,其實是為了打通延熹為了排出毒素從而淤血和堵塞的經(jīng)脈。
而白日里看似是給延熹養(yǎng)昨晚的傷,其實是在給延熹喂一種會散去功力的慢性毒藥。
“確實也膩歪了?!避饺剡@一個月不僅要在延熹面前扮演黑白發(fā)圣女芙蓉,還得在凡間扮演從鄉(xiāng)下回來的宋芙蓉。
要不是芙蓉夠瘋,只怕早就精神分裂了。
屋子里,熏香彌漫,延熹在丫鬟做的小窩里翻了個身,又繼續(xù)沉沉睡去。
芙蓉看著即將入冬的天氣,輕輕“嘖”了一聲。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就在這個冬天,傅家滿門被屠,只留了一個傅瓊?cè)A。
“這個凡間的本子終于快到頭了?!?p> 芙蓉抱起正在睡的延熹,穿了一件不顯眼的衣服,徑直走出了院子。
延熹留在她在這里始終是個麻煩,她可懶得繼續(xù)演下去了。既然是女主的愛慕者,還是讓宋清菡來接這個爛攤子吧。
這日,宋府都知道四姑娘養(yǎng)得小白狐丟了。
家奴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愣是快把宋宅翻了個遍,都沒尋到蹤跡。
壽安堂內(nèi)的老太太和夫人手忙腳亂地好一陣哄,說是要再給四姑娘買一只一樣的,這才把人哄樂了。
傍晚,宋清菡看著心腹呈上來的籠子,冷冷地笑了笑。
這就是讓宋芙蓉在老太太院子里差點哭暈過去的那只狐貍?
心腹默默將混了辣椒水的鞭子遞到宋清菡手上。
“三姑娘,這畜生已經(jīng)毒啞了。聽說四姑娘那邊還在嚷著要去外面找呢,被夫人摁下來了?!?p> 宋清菡輕輕一揮,特意從馴獸人買來的皮鞭將狐貍好不容易精心養(yǎng)好的皮囊抽得皮開肉綻。
抽了五六鞭后,宋清菡沒了興趣,叫人把狐貍丟在柴房。
被震碎了三觀的延禧心如死灰,芙蓉喂得慢性毒藥發(fā)作,叫他迷迷糊糊地又暈了過去。
大禹王朝近來風(fēng)聲鶴唳,朝堂動蕩不安。
宋家將姑娘掬著,不給外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宋清菡偷偷跑了出去。
“宿主,宋清菡去找男主了?!?p> 芙蓉過了好幾日的逍遙日子,聽到337來報,直言“沒事?!?p> “宿主不去看看男主嗎?”
“不去?!?p> 芙蓉正在指點丫鬟繡荷包,“337記住了,男人永遠喜歡得不到、掌握不住的,所謂自甘者賤就是這個道理?!?p> “哎呀,你繡得太好看了。這不行,繡得再丑些?!?p> 337:……
看著宿主和丫鬟鬧在一起,337默默下線,開始琢磨芙蓉的話。
一日夜里,芙蓉徹夜沒睡,拿著針,遲遲下不去手。
337捂著眼睛也不敢看,但話還是要勸說的。
“宿主,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這可是你說的?!?p> 芙蓉覺得337說的對,隨后施展了一個幻術(shù),讓自己的手指上多了無數(shù)針眼。
337:?
還沒吹滅蠟燭,窗戶被人扣響。
兩短一長,是熟悉的暗號,已經(jīng)猜到來著是誰的芙蓉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外面大雨傾盆,許久未見的傅瓊?cè)A頂著大雨出現(xiàn)在芙蓉面前。
“瓊?cè)A哥哥你怎么來了?”芙蓉一邊裝作驚訝,一邊伸出半個身子把窗戶撐起來,方便傅瓊?cè)A翻進來。
傅瓊?cè)A飛身進屋,急切地拉過芙蓉的手,“我問你,這些日子你為何不來見我?”
“嗯?什么見面?你沒約我啊?!?p> 看著少女面上的疑惑做不得假,傅瓊?cè)A想起那日宋清菡信誓旦旦的話又有些遲疑。
傅瓊?cè)A眸子里的動搖自然沒有瞞過芙蓉這個人精,他搶先打斷傅瓊?cè)A的思緒,拉過他的手,走到一旁的桌邊。
“你來了正好,快看看這個荷包好不好看?!?p> 芙蓉獻寶一般舉起花開并蒂的荷包。
傅瓊?cè)A呆呆地垂眸看著此刻空蕩蕩的手,不自覺摩擦了一下拇指,似乎在回味剛剛那短暫的牽手。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傅瓊?cè)A一個激靈抬頭,對上了少女探究的目光,他不自覺錯開目光,卻悄悄紅了耳廓。
“這是……菊花?”
芙蓉眉毛一抽。
丫鬟的手藝都太好了,她費盡心思才找到一個做粗活的丫鬟繡得荷包。
“什么菊花!這是花開并蒂!你懂不懂啊!”
傅瓊?cè)A也愣了,目光看向瑩瑩燭光下少女布滿針眼的手。
“這是你做的?”
芙蓉面上一紅,“是又怎么樣,你要是覺得不好,我扔了就是的?!?p> “好好好?!备淡?cè)A原本一路上的怨氣和不滿在這一刻看見芙蓉滿是針眼的手全部化解了。
芙蓉她不諳世事,宋家也不會跟女眷說朝堂上的事情。芙蓉才不是宋清菡口中說的那般攀炎附勢的女子,她是極好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