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真千金x紈绔小少爺(11)
很快,就迎來了命格簿里所寫傅家處以斬刑的日子。
鬧市里,傅家要被斬首示眾的訃告貼的滿街都是。
傅家的事情震驚朝野,百官吵了又吵,最后誅三族,男丁全部斬首,就連稚子也不留,女眷流放冀北,不過冀北離汴京有八千里,女眷嬌弱多半走不到冀北,再加上若是押送的官差欺辱,毀了清白爬山也活不成了。
此事宋家從中運(yùn)作得當(dāng),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不說,芙蓉這具身體的爹還自告奮勇當(dāng)了監(jiān)斬官。
這些時日,芙蓉又繡了一副百壽圖,這才在老太太的默許下,得以出門采買。
“宿主,你是來救傅瓊?cè)A的嗎?”
因?yàn)榘賶蹐D連續(xù)熬了好一段時間的芙蓉此刻怨氣十足,既對寫命格簿的月老不滿意,又對傅瓊?cè)A蠢笨的腦子滿是怨懟。
“是也不是,我是來確定一件事的?!?p> 午時三刻將至,芙蓉聽著337給自己科普斬刑的流程。
先是提邢,即從監(jiān)獄中提出犯人,并在押送到行刑場,隨后驗(yàn)明正身,在行刑前,監(jiān)刑官會核對犯人的身份,確保沒有殺錯人。
“驗(yàn)罪人之子傅瓊?cè)A……”
337一個激靈,哭嚎道:“完了宿主,傅瓊?cè)A被抓了。那咱們豈不是要劫法場了嗎?這可怎么辦啊,咱們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到頭了??!”
芙蓉恨鐵不成鋼地捏了捏337,“月老的命格簿里寫的清清楚楚,傅瓊?cè)A壽終正寢,怎么可能死在這里。而且這一段明明就是傅瓊?cè)A劫法場未果,被人追殺,隨后才有的得遇明主?!?p> “你要是再不好好工作,認(rèn)真看命格簿,我就扣光你這個月的零食費(fèi)!”
337嗚咽一聲,默默鉆進(jìn)了芙蓉的手心,開始給她供暖。
芙蓉這才氣消,吃完最后一口糕點(diǎn)后,芙蓉拍了拍手。
“我們走吧?!?p> “宿主你不是要確定事情嗎?這就走了?”
“我的事情已經(jīng)確定完了?!?p> 芙蓉上了馬車,沖著車夫點(diǎn)頭,“辛苦你在這多等一會了,我們走吧,別耽誤了上香的時辰?!?p> 梅香見狀立刻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車夫立即笑的眉開眼笑。
芙蓉前腳剛離開茶樓,后腳便宜爹也就是此刻的監(jiān)刑官,擦了擦冷汗,在確認(rèn)身份后,扔出一個令牌狀的“火簽”,示意劊子手可以行刑了。
火簽被扔在半空中的時候,被一箭射在了地上。
有人打馬而來,高喊刀下留人。
折返回京躲在暗處的傅瓊?cè)A此刻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但這光芒在看清對方是誰后,消散殆盡。
來人是傅家政敵,禮部尚書。
“有人偷梁換柱,換走了傅氏子傅瓊?cè)A!”
此話一出,監(jiān)斬官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tuán)。
“所以宋家從頭到尾就是幫著傅家的?”
337不解,“可是他們不是把自己摘得很干凈嗎?都反水了。”
“宋家和傅家是世交,你覺得我爹作為監(jiān)斬官會認(rèn)不出來那是假的傅瓊?cè)A嗎?而且傅瓊?cè)A是在傅家被抄家的前兩天來找的我,他能自由進(jìn)入內(nèi)宅,怎么可能逃得過老太太的耳目,這就說明老太太也是知情的?!?p> “宋家種種行徑,其實(shí)都是為了保住傅家最后一點(diǎn)血脈?!避饺叵破鸷熥涌戳艘谎劢鋰?yán)的街道,頗有些感慨,“這些原本都只是我的猜測,直到今天我看到了易容好的假傅瓊?cè)A,一切都有了眉目。我只是沒想到,傅家大廈將傾,宋家居然能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偷梁換柱?!?p> 馬車緩緩向前,因?yàn)槎喾皆O(shè)卡,所以行駛緩慢。
“宿主我們這樣真的能等來傅瓊?cè)A嗎?”
“可以的,躲避追兵的的小路是有很多條,可要想離開汴京,可都繞不開城門這一道關(guān)卡。所以,他一定會來?!?p> 前方的隊(duì)伍堵著,芙蓉遠(yuǎn)遠(yuǎn)地墜在后面,等337探查清楚傅瓊?cè)A劫法場失敗開始逃竄了之后,芙蓉就打發(fā)梅香去買吃的。
車身有一瞬間的加重,芙蓉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緩緩勾了勾唇。
守株待兔,成了!
打發(fā)車夫去前面看看情況之后,芙蓉扣了扣車壁。
“出來吧。”
車廂靜默。
芙蓉深吸一口氣,語氣有些重,“既然不信我,何苦上我的車?!?p> 下一秒,芙蓉被血腥氣包圍,她被傅瓊?cè)A圈在懷里,傅瓊?cè)A固執(zhí)地箍著她的腰,似乎要把她勒死。
“芙蓉,我信你?!?p> “我最信你了……”
“幫幫我好不好?”
芙蓉側(cè)臉,抬手摸了摸傅瓊?cè)A的臉,“你瘦了?!?p> 傅瓊?cè)A苦笑一下,“和我……這不算什么?!?p> 芙蓉拍了拍傅瓊?cè)A的手臂,示意他放開自己?!跋壬纤幇桑氵@傷得治。”
傅瓊?cè)A褪下半邊衣服,芙蓉利落地開始上藥纏繃帶,“你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p> 傅瓊?cè)A沉默著不說話,他垂眸看著芙蓉因?yàn)樯纤幎鴾惤哪橆a,干巴巴地道:“你信我嗎?”
“信?!?p> 芙蓉抬起頭,“不僅我,整個宋家都相信傅家是清白的?!?p> 在傅瓊?cè)A錯愕的時候,芙蓉捧住了他的臉,緊緊盯著他的眸子。
“傅瓊?cè)A,現(xiàn)在傅家只剩你了,傅家還沒沉冤昭雪,你不能倒在這里。”
“離開汴京吧,傅家提前得到了風(fēng)聲把你趕走,我爹徇私枉法偷梁換柱,他們都是想保你一命,你的命現(xiàn)在金貴得很,可別因?yàn)轸斆G了?!?p> 傅瓊?cè)A還想說什么,此刻車夫敲車壁。
“四小姐,不知為何前方戒嚴(yán)了,現(xiàn)在出城恐怕有些困難?!?p> “今日是我給祖母給宋家求健康和樂的好日子,豈能因?yàn)橐稽c(diǎn)小阻礙放棄,若是菩薩覺得我心不誠,降罪宋家,你能擔(dān)待得起嗎?”
梅香帶著幾包果子回來,正巧湊上這一幕,芙蓉懶得在和車夫打機(jī)鋒,隨即關(guān)上簾子。
“我此行是為了給我祖母祈福,等出了城門,你便走吧?!?p> “多謝?!?p> 芙蓉近日的熏香全都換成了濃香,就是擔(dān)心傅瓊?cè)A受傷,不好掩蓋血腥氣。
馬車被攔了下來。
“車內(nèi)什么人,下車接受檢查!”
芙蓉看了梅香一眼。
梅香打簾,抬手給了那無理官兵一巴掌。
“你可知冒犯侍郎千金是何等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