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該如何呢?
玄離握著太子妃的手,可眼神卻忍不住往顧清染的臉上看。
“嬪妾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p> 顧清染穿著淺藍(lán)色的宮裝,宮裝上還有月白色的流蘇,她低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那雙媚眼,卻莫名的有種出塵之姿。
饒是玄離是天潢貴胄,自小便見慣了世間的絕色。
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顧清染依舊在其中美的驚人。
她穿得分明是仙氣飄飄的衣衫,卻更有蠱惑人心的魅力。
甚至想讓人剝掉她的衣衫。
這個想法讓玄離的心猛的一跳。
他向來自詡君子端方,哪怕是在他的心上人太子妃面前,他也是極其克制守禮,在男女之事上發(fā)乎情,卻從未放縱過。
玄離第一次在腦海中幻想,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衣衫盡褪。
這種想法讓他覺得很危險。
可是只要看顧清染一眼,他根本止不住自己腦海中的念頭。
玄離不知道怎么描述顧清染這身裝扮給他的沖擊力。
似天上仙,又似地里妖。
若是玄離能看到后世的詞匯,就知道顧清染的這身裝扮,準(zhǔn)確的形容是又純又欲。
他握著太子妃的手,下意識地用力。
太子妃吃痛嬌呼,“殿下,你捏痛我了!”
她秀美的眉毛都蹙了起來。
玄離還是心疼自己的太子妃的,他冷清的聲音有一絲柔意,“玥兒是孤沒注意,孤給你揉揉?!?p> 只是他揉的也不盡心,腦海中顧清染的模樣怎么樣都揮之不去。
太子妃微勾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得意。
她就是要這群小賤人看看。
阿離的心中只有她!
“顧昭訓(xùn),孟承徽說你偷走了她的傳家玉鐲,你可認(rèn)啊?”
太子妃和玄離倚靠著,眼里露出了一絲冷芒。
她已經(jīng)聽說了,那天年昭訓(xùn)打了顧清染,玄離不僅把年昭訓(xùn)從承徽貶為昭訓(xùn),還抱著腳受傷的顧清染回了云嵐殿。
太子妃知道玄離厭惡跋扈無理之人,可玄離怎么能抱著這個賤人回宮!
就算是刺激年昭訓(xùn)的也不行!
所以今日這場戲,她樂見其成。
要是孟承徽能直接把顧清染咬死,那就再好不過了。
玄離不是抱了她的腰嗎?
那她就把顧清染攔腰砍了!
顧清染感受到太子妃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但她暫時沒有心思在一起,她轉(zhuǎn)身定定的看向孟承徽,冷聲道,“孟承徽可有證據(jù)?若沒有證據(jù)構(gòu)陷他人,在大靖律法里可是要挨板子的!”
這孟承徽看著嬌小可愛,聲線也不高。
可卻因為玄離抱著她進(jìn)云嵐殿,就要如此陷害她。
在宮里,低階妃嬪偷竊可是要進(jìn)慎刑司的!
慎刑司那種地方,進(jìn)了可就出不來了。
顧清染知道自己家世不顯,品級又低,在東宮就是人人可欺的羔羊。
她必須要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顧清染抬眸看了一眼玄離。
女人的眸光里都是無辜的霧氣,玄離一瞬間有些心疼。
其實他根本不相信是顧清染偷東西,畢竟他剛派人給她送了稀世珍寶,怎么可能還看得上孟承徽的玉鐲。
在他看來,不過是誤會一場罷了。
“顧昭訓(xùn)說的對,孟承徽,你有什么證據(jù)嗎?”玄離出聲維護(hù),聲音微沉。
太子妃左手的掌心瞬間縮緊。
這個賤人!
也配玄離維護(hù)她!
孟承徽做戲做全套,她伸手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淚。
“殿下,娘娘,之前妾身邊的小周子就說,總是看見顧昭訓(xùn)房里的小林子在我們殿門口鬼鬼祟祟,有一次還看見小林子手上拿著個什么東西飛快的跑了,所以肯定是顧昭訓(xùn)指使下人偷盜嬪妾的東西!”
孟承徽眼里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光,“這顧昭訓(xùn)父親不過是區(qū)區(qū)四品官員,而且整個盛京城都知道,顧昭訓(xùn)那是自小養(yǎng)著鄉(xiāng)下莊子里的,沒見過好東西指使下人來偷,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太子妃聽后,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孟承徽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小門小戶的,干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p> 她可是懷遠(yuǎn)侯嫡女,就算不嫁給玄離,她依舊是京城第一世家的名門閨秀。
像顧清染這種空有美貌沒有門第的,她根本看不起。
她妄圖從顧清染臉上看見驚慌。
可是沒有。
顧清染并不自證,反而用柔媚的聲音質(zhì)問起了孟承徽,“孟承徽,你說我房里的小林子總是在你殿門口鬼鬼祟祟,你可有證據(jù)?除了你身邊的小周子還有誰能證明?”
“你剛剛也說了玉鐲是你的傳家寶,既然是傳家寶,你不戴在手上,也不安生安置,反而放在誰處可見的地方讓人偷竊,這并不合理吧?”
“加之你說小周子總是見到小林子在你殿門口鬼鬼祟祟,那就證明小周子有疑心小林子,既然疑心,你卻毫無防范,依舊讓東西被人偷走?!?p> “孟承徽,你先回答一下我的這些疑問,再處置我也不遲。”
孟承徽哪里想過這些,她只是想構(gòu)陷顧清染罷了。
她緊張的咬了一下唇。
玄離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清染,遇事不慌,雖然委屈,卻保持鎮(zhèn)定,頭腦清晰,聰慧無雙。
他甚至隱隱覺得,就算是太子妃被人構(gòu)陷,怕是表現(xiàn)的也不會比顧清染更加得體了。
這個小女子,不僅傾國傾城,還聰慧過人,當(dāng)真是招人喜歡。
太子妃卻不喜顧清染這幅模樣,她蹙著眉頭,“顧昭訓(xùn),你莫非是心虛了,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孟承徽知道太子妃是向著她的。
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對!顧昭訓(xùn),本承徽的東西沒了,本承徽才是受害者,憑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
“殿下,娘娘,嬪妾也不欲和顧昭訓(xùn)多言,是非曲直,殿下派人去顧昭訓(xùn)房里一搜就知道了?!?p> 太子妃并非猜不到這是孟承徽想要陷害顧清染,但她還是推波助瀾,“好,來人啊——”
太子妃話沒說完,就被玄離打斷了,“讓小海子去吧?!?p> 顧清染也放下心來。
小海子去,至少斷了第二次被人下手的可能。
這時,顧清染轉(zhuǎn)身看向孟承徽,“孟承徽,若是玉鐲沒有在我殿里,你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