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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小醫(yī)娘斷案日常

第7章 真假飛升樓5

書院小醫(yī)娘斷案日常 滾兒滾 2299 2024-11-22 17:30:08

  低奢的馬車穩(wěn)穩(wěn)前行。

  袁敘坐在馬車的主位,蘇銹坐在右側(cè)的軟墊上,周煜則正襟危坐在左側(cè),司南司北二人坐在外頭驅(qū)車。

  車內(nèi)的環(huán)境異常舒適,三人中間竟然還能擺下一張小桌,小桌上面是一壺?zé)岵?,下面是一個暖爐。

  蘇銹手捧著一杯熱茶,差點(diǎn)舒服的打呼嚕。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讓袁敘懷疑她根本不是來幫忙的態(tài)度,于是她便和周煜你一問我一答的聊了起來。

  周煜本來因?yàn)樵瑪⒌拇嬖诒臣咕o繃,但不知為何蘇銹在時,這小魔王平日查案時的威迫感一降再降,雖然他表情依舊是一片冷淡,但他還是感覺此刻的小魔王心情很好。

  蘇銹回想到昨日那畏弱的青年男子,問:“現(xiàn)任樓主姓沈名甚???”

  周煜回:“沈徽,便是他說他兄長留下一封信后兩個月前便出城了,不過今晨查了兩個月前出城的登記記錄沒有沈卿這人。”

  蘇銹點(diǎn)點(diǎn)頭,一個大男人突然憑空消失太不尋常了。

  她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沈卿失蹤了兩個月了,那封信呢?是真是假?寫了什么內(nèi)容?”

  周煜道:“字跡幾乎一樣,信里說暫時將飛升樓樓主之位繼給胞弟沈徽,他要出城辦事,歸期不定,但是詢問過樓里的伙計(jì)和一些舞姬,沈卿失蹤前一日,還說第二日要再去進(jìn)一批新酒?!?p>  那沈卿必定是沒有出城的打算的,再說堂堂飛升樓樓主,匆匆扔下一封信便不負(fù)責(zé)任的消失不見也太不合理了。

  “字跡這種東西最好模仿不過了,那沈徽和沈卿二人的關(guān)系如何?”她又問。

  周煜回:“沈卿此人脾氣暴躁,對待身邊人從不口下留德,連親弟弟沈徽也是動輒打罵,似乎是嫌他太過懦弱無能?!?p>  忽然馬車外飄來陣陣甜香,蘇銹鼻子動了動,肚子里的饞蟲被勾的蠢蠢欲動,但是她的銀兩在進(jìn)城路上便花的差不多了,還答應(yīng)了子吟要給她帶兩壇桃花醉,便吞咽了一下涎水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剛想繼續(xù)回到正題,便恰好對上了袁敘看過來的視線。

  好在來不及尷尬,馬車便停了下來,司南在外面喊道:“主子,豚牢到了?!?p>  蘇銹連忙翻身下馬,便看到了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家食肆,食肆外面掛著一面紅色布幡,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豚字。

  “前面是一家食肆,后面圍了豚牢,大概有五十頭。”司南說道。

  人家正常做生意,也不好帶上這么多人上去氣勢洶洶的問話,于是便只有袁敘和蘇銹兩人過去打探消息。

  一男一女才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嘛,再說袁敘這一身迫人氣質(zhì)就得蘇銹才能攪和掉。

  店小二看到兩位氣勢非凡,容貌俊俏的公子小姐走了進(jìn)來,連忙迎了上去好生招待。

  “客官要些什么啊?店里有豬蹄,豬肉,豬腳,豬耳朵,炒的烤的煮的都有?!?p>  蘇銹看了一眼袁敘,道:“一盤炒豬耳朵,先嘗嘗味?!?p>  店小二朝后廚大喊了一句炒豬耳,便又對著二人說:“我們家的豬保證是這條街上味道最好的,童叟無欺,二位便瞧著吧。”

  蘇銹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了一下,順勢驚訝道:“真的嗎?那小哥你定是對豬這種牲畜很了解吧。”

  店小二聽了,得意洋洋,振振有詞道:“別的不敢說,這豬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我還幫豬接過生呢?!?p>  蘇銹哇了一聲,道:“那這豬平時都是吃些什么?。渴遣皇且院芏喟?,怎么都長得肥頭大耳的?”

  店小二被那聲哇舉著神,有問必答:“我們后面就有一豚牢,豬這種畜牲給啥都吃,飛升樓知道吧,玄武大街最大最奢華的酒樓,吃的最多的便是飛升樓那邊送來的,管夠?!?p>  蘇銹和袁敘對視了一眼,便接著道:“我就認(rèn)識那飛升樓送殘羹苦水的大哥,他還說兩個月前那苦水桶里淹死了幾條貓狗呢,還怕被你們發(fā)現(xiàn)找他麻煩,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好幾日?!?p>  店小二聽了,臉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隨即又像是松了口氣一樣,有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他道:“原來是貓狗啊,那這哥們兩個月前可把我嚇慘了?!?p>  算是問對人了!

  蘇銹疑了一聲,引導(dǎo)他接著說下去。

  于是店小二便接著道“那日我半夜起夜時,看到豚牢里的豬還圍成一圈在啃著什么,湊近一看,最里面的那幾頭滿嘴都是血,地上還有一些碎肉,瞧著像人身上的似的,給我嚇得幾日都沒睡好?!?p>  蘇銹表面風(fēng)平浪靜,心底卻已經(jīng)掀起了巨浪。

  袁敘在一旁垂眸,滿目淡然,他此行前來便是確認(rèn)這件事情的,本打算直接審問,蘇銹這般半是聊天半是引誘倒是省了不少力氣。

  畢竟誰敢說自己店里的食物吃過人肉呢。

  蘇銹看著端上桌的豬耳朵,一陣膽寒反胃,拉著袁敘便想直接離去。

  袁敘袖子忽的被一只小手拉住,稍稍抬眸看了眼那臉色有些泛青的少女,心底微嘆了一口氣。

  查案以來,他見過比這還令人惡心難受的案子,這便是一開始他不想讓她參與進(jìn)來的原因。

  一來危險(xiǎn)二來令人不適。

  這種不適不是見到尸體的那種感官不適,而是令人半夜回想都覺得不能細(xì)思的心理不適。

  如若她看到他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會對他避而遠(yuǎn)之,談之色變。

  袁敘放下碎銀,跟著袖上的那抹微弱的力量出了食肆,留下滿頭霧水的店小二在原地?fù)项^。

  回到馬車旁,蘇銹才仰頭看著天緩了口氣。

  那分尸的兇手恐怕把人砍成一段一段了,不過人肉和畜牲的肉還是有區(qū)別的,店小二又是專門養(yǎng)畜牲的,所以才被嚇得記了這么久還沒忘。

  如今聽到是貓狗,便只當(dāng)自己那晚看錯了罷。

  司南視線掃過自家殿下的袖子,隨后把剛剛讓他去買回來的紅豆燒餅遞給一旁還在深呼吸的蘇姑娘。

  蘇銹聞到熟悉的甜香味愣怔了一下,忙低頭便看見了遞過來的燒餅,頓時松開手上的衣袖接了過來,感天動地道:“謝謝你,司南,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這個啊?!?p>  司南笑容可掬回道:“這是殿下讓我去買的,蘇姑娘要謝便謝殿下吧?!?p>  袁敘這時已經(jīng)越過他們上了馬車。

  蘇銹看著他的背影快速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燒餅,溫?zé)彳浥窗殡S著甜味在嘴里泛濫,頓時將剛剛的不適忘了個干凈。

  而后又連忙跟在袁敘的后頭鉆了進(jìn)去,脆聲道:“多謝殿下,殿下你真是個好人?!?p>  身后周煜站在冷風(fēng)中問司南:“我還要上去嗎?”

  司南微笑道:“周令也可以走回去。”

  周煜哈哈一笑,立刻也鉆進(jìn)了馬車,司南說的是真是假不知道,司北聽了這話是鐵定能把他放在這里不管的。

滾兒滾

袁敘:為什么叫司南叫的那么親密,叫我便是冷冰冰的殿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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