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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換嫁后煞星小將軍有長嫂帶飛

第6章 叛逆期少年

  這種情況下,能怎么辦?

  裝。

  原主從有記憶起,就生活在莊子上,從小被凌虐,惡言嘲諷,寒冬臘月洗衣服,獨自一人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眼淚已化為冰珠掛在臉頰,也沒個人安慰,就連桃紅,也是前兩年前大寒的夜晚原主撿回去的丫鬟,唯一對她好的人。

  一想到她這倒霉劫。

  薛竹音突然跪地,忍不住痛哭起來。

  “嗚哇哇——”

  她的哭聲很大,聲音振聾發(fā)聵。

  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凌若寒,面色一僵,嘴角抽了抽。

  薛竹音哭歸哭,眼淚全滴在薛梟身上,指尖掐訣。

  親人淚,損陰命,不投胎,不轉(zhuǎn)世。

  “你哭小聲點,不是說他不是你親爹,哭什么?”

  凌若寒話音落,薛竹音哭得更大聲。

  以前那些姑娘哭,他也見過,個個都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可這女子哭起來?

  鼻涕是鼻涕,眼淚是眼淚,哭天喊地的模樣,恨不得把天都哭出個窟窿。

  凌若寒冷著臉,見外面侍衛(wèi)都回頭朝這邊看來,他面上再平靜,也架不住他們一個兩個懷疑和探究的目光。

  目光帶著火氣向眾人掃了一眼,凌若寒命令道:“留下兩人埋尸,其余人回府?!?p>  說完他將薛竹音拎起就往外走。

  薛竹音打了個哭嗝,衣領(lǐng)被一只大掌輕易地提了起來。

  原主這淚腺堵塞太久了嗎?止不住。

  凌若寒額頭青筋蹦了蹦,直接將薛竹音掛在馬背上。

  “再讓我聽見一聲,就把你丟這山里喂狼?!?p>  哭得他腦仁疼。

  薛竹音趴在馬背上,抬頭去看他,眼淚又止不住,啪嗒啪嗒地掉。

  一不小心哭大發(fā)了,是真忍不住了!

  怕她張嘴就嚎,凌若寒冷聲道:“再哭,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薛竹音紅著眼睛咽哽道:“這山上有鬼,我怕留下來……我命怎么這么苦才來兩日……事事不順,我還沒活夠,還想多活幾年啊?!?p>  凌若寒想到她之前一直在鄉(xiāng)下莊子,估計和被關(guān)著也沒什么區(qū)別,按她出嫁的日子來算,確實才兩日。

  手背上還有她的淚水,濕濕的,溫?zé)岬摹?p>  凌若寒竟有片刻失神,冷聲道:“趴好,掉下去不負(fù)責(zé)。”

  “我可不可以,坐馬背上,趴著難受。”

  薛竹音這次問的小心翼翼,誰知道回答她的……

  “駕?!?p>  ……

  山間大雨下了半日才停。

  趕回官道,薛竹音在馬背上已經(jīng)被顛得癱軟無力,疲憊地爬回馬車上,便見凌若寒一臉冷漠地扔進(jìn)來一個包袱。

  薛竹音眨眨眼,只覺自己還頭昏腦漲,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摸摸搜搜打開包袱,里面是一件黑色繡花斗篷。

  她臉上表情一僵,瞬間清明,紅腫的眼眸迷茫望過去。

  凌云寒輕瞥了她一眼,沒作任何解釋,直接遛馬轉(zhuǎn)身。

  薛竹音:“……”

  叛逆期少年?

  侍衛(wèi)一甩馬鞭,車轱轆轉(zhuǎn)動起來,只身坐在車?yán)锏难χ褚糇テ鸲放褚换闻仙恚眢w瞬間暖和起來,瞧著晃動的車窗外。

  少年將軍身騎白馬,冷著一張臉的模樣。

  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要不要告訴凌若寒,印堂發(fā)黑,不是好兆頭。

  算了,等她離開凌若寒就是過路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

  回京路程似乎很漫長,果然他們在城門外被人堵了。

  馬車急停下來時,薛竹音就察覺到不對,她連忙推開車門朝外看了一圈,周圍全是兵馬,他們被人圍在正中間,個個手拿弓箭對準(zhǔn)他們。

  意外來得猝不及防,處處有驚喜!

  凌若寒翻身下馬,來到馬車前,“你別出來?!?p>  他伸手關(guān)上車門,一把將薛竹音關(guān)回馬車內(nèi)。

  “射聲校尉劉奮,奉命捉拿寧朔將軍?!鳖I(lǐng)兵的人,個子高瘦,打馬而來。

  “寧朔將軍,陛下命我等你回京,押送天牢候?qū)??!?p>  凌若寒眉頭一蹙,冷笑道:“劉校尉,假傳陛下圣諭,可是死罪!”

  劉奮直接拿出手諭,高舉:“陛下手諭,寧朔將軍想抗旨不遵?!?p>  凌若寒看著劉奮手中那份手諭,面色一沉。

  劉奮繼續(xù)道:“寧朔將軍恐怕還不知,征南將軍快馬加鞭送回急報,飛云將軍與南蠻勾結(jié),將大梁兵部防御圖給了南蠻,致使南蠻大軍壓境,陛下有旨,抓拿凌若寒天牢后審?!?p>  凌若寒:“一派胡言,我兄長這次一人之力殺出一條血路,滅了整個韃靼王庭,身受重傷才回京養(yǎng)傷,如何勾結(jié)南蠻?!?p>  兄長怎么會和南蠻勾結(jié),就算給防御圖也是給北離才對?

  劉奮:“胡不胡說,將軍可與陛下澄清,還請寧朔將軍配合,不要為難我等?!?p>  “來人,將他帶走!”

  凌若寒臉色瞬間黑沉,摸上腰間的佩刀。

  他想起出京遇見的暗衛(wèi),斷定他一出京城就被人盯上,定然是北離那幾位皇兄發(fā)現(xiàn)了兄長的真實身份,哪怕兄長如今已死,那邊還是不放心他,想借機(jī)治他于死地。

  兄長從邊關(guān)回京城不過半月,又是誰能在軍中大營,人不知鬼不覺地偷走防御圖?

  如果他抗旨不遵,尚且能不管凌府其它人,凌家如今只剩下他一人,還有馬車?yán)锏倪@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身份沒假,她會不會也被收買還不得知?

  凌若寒緊握刀柄的手一僵,想起虞姨紅著雙眼死不瞑目的樣子,凌叔死前的囑咐,還未入土為安的兄長。

  他這一逃,凌家如果被扣上謀逆的帽子,那么他在大梁的身份便是無用,父皇同樣不會給他翻身的機(jī)會。

  少年眼中赤紅一片,周圍的空氣都帶著緊張感。

  眼見戍衛(wèi)靠近,一旁的車門被推開,一道尖厲聲音響起。

  “慢著!”

  周圍那些戍衛(wèi)也都停了步子。

  薛竹音有些吃力跳下馬車。

  劉奮眸光剛落到薛竹音身上,臉就青了下來,呵斥道,“大膽,哪來的無知小輩!”

  薛竹音在車?yán)锟戳税胩觳畔肫疬@人是誰,不就是她后娘劉氏的親弟弟。

  畢竟原主嫡姐那日去莊子上,不忘在原主面前炫耀過這個親舅舅,戍衛(wèi)京師,安帝最信任的精銳之師,能在里面當(dāng)上射聲校尉,掌管弓箭營,算是個有本事的人!

  “見過舅舅!”薛竹音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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