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宮宴對飲情誼生
太子妃柳子佩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將慧雯的心思剖開來看個究竟。
慧雯迎著她的視線，神色平靜，波瀾不驚，仿若未察覺到那絲敵意。
她淺笑嫣然，舉手投足間皆是大家閨秀的風范，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柳子佩見她如此，眸光閃了閃，便移開了視線。
慧雯心中暗忖，看來這太子妃也并非等閑之輩，心思縝密，不好對付。
她正思量著，卻見柳子佩端著酒杯，款款朝她走來。
“冠軍侯夫人，”柳子佩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本宮敬你一杯。”
柳子佩在慧雯身旁落座，舉起酒杯，與慧雯輕輕一碰。
“聽聞秦王殿下對夫人關照有加，真是羨煞旁人?！彼Z氣淡淡，卻暗藏鋒芒，仿佛在試探慧雯與秦王的關系。
慧雯臉頰染上一抹緋紅，嬌羞道：“太子妃殿下說笑了，殿下不過是看在臣婦兄長的份上，略微照拂一二罷了?！绷优迓勓裕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家人，有時候也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彼Z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讓慧雯心中一動。
看來，這太子妃在鎮(zhèn)國公府的日子，也并非如表面那般風光無限。
“太子妃娘娘所言極是。”慧雯舉起酒杯，“為了家族，的確需要付出許多。來，臣婦敬您一杯。”柳子佩亦舉起酒杯，與她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這宮里的酒，寡淡無味。”她放下酒杯，目光落在慧雯身上，“待哪日出了宮，本宮再與夫人好好喝上幾杯?！被埚┪⑽⒁恍Γ_口，卻見一個身影朝她們走來……
“兩位娘娘，聊什么呢，如此開心？”白華濤搖著折扇，一臉笑意地走到兩人近前。
柳子佩起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白公子，本宮與冠軍侯夫人說話，似乎與你無關吧？”白華濤也不惱，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慧雯，“冠軍侯夫人，下官有件事想告知您，關于鎮(zhèn)國公府的……”
柳子佩優(yōu)雅地放下酒杯，杯底與桌面相觸發(fā)出一聲輕微的脆響，如同她此刻心中泛起的漣漪。
“這宮里的酒啊，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寡淡無味，后勁兒卻大得很。冠軍侯夫人可莫要貪杯，免得誤了事。”她語帶雙關，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人心。
慧雯心領神會，淺笑回應：“太子妃娘娘提醒的是，慧雯記下了。待哪日娘娘出了宮，慧雯定當備上佳釀，與娘娘不醉不歸。”她巧妙地避開了柳子佩話中的鋒芒，卻又暗示自己并非毫無心機。
“出宮？”柳子佩苦笑一聲，眉宇間閃過一絲落寞，“這宮墻之內，本宮如同金絲雀一般，哪有輕易出宮的自由？倒是夫人，有秦王殿下和冠軍侯府作為依靠，日子過得瀟灑自在。”
慧雯眸光微閃，語氣真誠：“太子妃娘娘此言差矣。依靠他人，終究不如自己強大。娘娘貴為太子妃，執(zhí)掌東宮，何須仰仗他人鼻息？娘娘只需在東宮站穩(wěn)腳跟，便可活出自己的風采。”
柳子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她深深地看了慧雯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冠軍侯夫人，你果然與旁人不同。”她起身，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本宮還有事，便先失陪了。”柳子佩款款離去，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慧雯目送她離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幾乎就在柳子佩轉身的瞬間，一個身影從人群中閃出，搖著折扇，笑瞇瞇地走向慧雯……
“冠軍侯夫人，剛剛和太子妃聊得可還盡興？”白華濤搖著折扇，一臉笑意地走到慧雯近前，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
慧雯輕輕轉動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蕩漾，映出她波瀾不驚的容顏。
“白公子說笑了，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寒暄罷了。”她語氣淡然，仿佛剛剛與太子妃的對話真的只是尋常的客套。
白華濤在她身旁落座，折扇輕搖，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探究，“哦？無關痛癢？可下官怎么瞧著，太子妃似乎對夫人頗有敵意?。俊彼Z氣玩味，仿佛洞悉了一切。
慧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白公子多慮了。許是太子妃今日心情不佳吧。”她輕描淡寫地將話題帶過，不愿過多糾纏。
“心情不佳？”白華濤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也或許是因為某些人，觸動了太子妃的敏感神經吧?！彼抗饴湓诨埚┥砩希瑤е唤z玩味和試探。
慧雯眼波流轉，不動聲色地將他的試探化解于無形，“白公子何出此言？慧雯愚鈍，還請公子明示?！彼Z氣謙遜，卻暗藏鋒芒。
白華濤正欲開口，慧雯卻突然舉起酒杯，作勢要飲，“白公子，這杯酒，敬你?！?p> 白華濤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夫人，這宮里的酒，后勁兒大得很，可莫要貪杯?！彼Z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慧雯與他對視一眼，兩人皆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白華濤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夫人如此聰慧，又何必明知故問呢？”他的語氣曖昧，帶著一絲挑逗。
慧雯收回手，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公子……”
慧雯輕啟朱唇，吐氣如蘭，“白公子繞了這么大的圈子，究竟是想說什么？”她美眸流轉，帶著一絲狡黠，仿佛一只靈巧的狐貍，洞悉了獵人的心思。
白華濤見她如此爽快，也不再遮掩，搖著折扇，笑道：“其實，在下今日能來此，也是受了家母的囑咐，特意來陪夫人解悶兒的。”
“哦？”慧雯眉梢微挑，故作驚訝，“原來是魏國公夫人？倒是慧雯失禮了，還請公子代慧雯向魏國公夫人問好，謝過她的好意。”她舉止優(yōu)雅，落落大方，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白華濤見她如此識趣，心中暗自點頭，不愧是冠軍侯夫人，果然是個聰明人。
“夫人客氣了，家母也十分欣賞夫人。”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在下今日前來，還有一事要告知夫人，事關鎮(zhèn)國公府……”
慧雯眸光微閃，故作不知，“鎮(zhèn)國公府？不知公子指的是……”
白華濤湊近她，神秘兮兮地說道：“昨日鎮(zhèn)國公府可是熱鬧得很啊！聽說，柳二小姐與太子殿下……”他故意頓住，觀察著慧雯的反應。
慧雯神色如常，波瀾不驚，仿佛對這消息毫不關心，“哦？是嗎？這宮闈之事，慧雯一介婦人，不便多言?！彼Z氣淡然，卻暗藏鋒芒，讓白華濤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白華濤見她如此沉得住氣，心中更加佩服，不愧是能穩(wěn)坐冠軍侯夫人之位的女人。
“夫人，在下可是聽聞，那柳二小姐，似乎有意……踩著夫人上位呢！”他語氣意味深長，帶著一絲挑釁。
慧雯聞言，終于露出一絲驚訝，“踩著我上位？此話怎講？”她故作不解，仿佛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白華濤見她終于上了鉤，心中暗喜，繼續(xù)說道：“夫人莫非不知？如今宮中都在傳，說是夫人與秦王殿下……”他故意停頓，留給慧雯足夠的想象空間。
慧雯臉色微變，隨即又恢復平靜，“白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種無稽之談，慧雯可擔待不起?！彼Z氣雖然強硬，卻難掩一絲慌亂。
白華濤見狀，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夫人，在下也是聽聞，并無惡意。只是，如今這鎮(zhèn)國公府，可是有消息流傳出來……”他故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說，是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