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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我是妖妃?滿皇朝求我登基

第十七章 以退為進

罵我是妖妃?滿皇朝求我登基 蕭淋心 3492 2024-12-13 23:57:25

  聽聞此言,那來自災(zāi)地的六位官員不禁心頭猛地一震,暗自思忖起來:原以為這些救命的銀錢乃是朝廷所出,未曾想到竟是由魏丞相一人所捐贈。如此一來,如今的他們已然與魏丞相同舟共濟、休戚相關(guān)了。怕此刻,他們早就被魏丞相那些敵對的勢力給死死盯住了。倘若失去了魏丞相這座強大的靠山,那他們豈不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一般,只能任人宰割了么?

  想到此處,這六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旋即心領(lǐng)神會,紛紛跪地齊聲高呼道:“啟稟皇上,還望您切莫準許魏丞相辭官歸隱??!”

  蕭策云又何嘗不知其中利害關(guān)系呢?此時此刻若是同意魏昌隆就此辭官而去,那么在外人看來,自己這不就等同于卸磨殺驢嘛!畢竟人家剛剛傾盡所有家財來協(xié)助朝廷賑災(zāi)救民,這邊廂便要讓人家卷鋪蓋走人,傳揚出去,以后還有誰肯全心全意、盡心盡力地為朝廷效力呢?有了魏昌隆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前頭擺著,怕是再難有人愿意死心塌地地為朝廷付出一切了。

  “眾愛卿莫要再勸朕了!朕決然不會應(yīng)允魏愛卿辭官一事!魏愛卿一心為國、全心為民,他能留在朝中輔佐朕治理這天下,乃是我大耀王朝之大幸!況且如今魏愛卿正值壯年,正是大有可為之時,若說此時就想要辭官回鄉(xiāng)去頤養(yǎng)天年,那恐怕還需再等上數(shù)年?!?p>  魏昌隆再次言辭懇切但態(tài)度同樣堅決地回應(yīng)道:“皇上啊,微臣確實是感到身心俱疲,實在難以繼續(xù)支撐下去了……”

  還未等魏昌隆把話說完,蕭策云已然面露不悅之色,高聲呵斥道:“魏愛卿休要再說!關(guān)于辭官之事,朕絕不允許你再提及半字!朕斷然不會準許你辭官歸鄉(xiāng)!”

  這時,一旁站著的程前佑拱手開口說道:“啟奏陛下,依臣下之見,魏丞相之所以執(zhí)意要辭官歸隱,想必是此次魏丞相慷慨解囊,捐獻大量銀子用于賑濟災(zāi)民,這本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晌丛系?,竟遭太傅大人與康大人無端誣陷,稱其制造假銀以充數(shù)。然而事實上,在這次賑災(zāi)事宜當(dāng)中,太傅和康大人不僅未能出半點力氣,反而對這立下大功之人肆意詆毀。想來他們?nèi)绱诵袕?,無非就是不愿看到魏丞相因功受賞,故而信口胡謅、惡意污蔑。正因如此,魏丞相才會心灰意冷,不再愿為朝堂之事勞心勞力,遂萌生出辭官還鄉(xiāng)之意。”

  蕭策云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他的眼眸深邃如海,緩緩開口,語氣陰森地說道:“程愛卿所言極是,魏愛卿在此次賑災(zāi)事宜中的表現(xiàn)堪稱卓越,立下頭等功勞。像這般一心為國、心系百姓的賢良之臣,朕又怎會容許任何奸佞小人肆意污蔑呢?”

  對于宋瀚霖所告發(fā)的魏昌隆竟敢制造假銀一事,他其實深信不疑。畢竟,以魏昌隆那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出來的?說不定再過幾年,連他這至高無上的皇位,魏昌隆都會妄圖染指!

  如今局面已然發(fā)展到這般田地,對宋瀚霖稍加懲處倒也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一來可以讓他明白,辦事不力將會面臨怎樣的后果;二來也是要讓他知曉,他的對手魏昌隆究竟有著何等手段和能耐。唯有吃一塹長一智,日后才不會再如此掉以輕心,輕視敵人。

  蕭策云將視線投向了下方那個滿臉不甘宋瀚霖,“太傅,先前你信誓旦旦地指責(zé)魏愛卿制造假銀,甚至還誣陷他私藏官銀??扇缃癖姸喙賳T紛紛出面作證,聲稱他們所接收的皆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F(xiàn)在,你還敢繼續(xù)咬定魏丞相制造假銀嗎?”

  宋瀚霖站在朝堂之上,心中懊悔不已。他深知自己如今已是百口莫辯,當(dāng)初聽到下屬前來稟報運送的乃是假銀之時,就應(yīng)當(dāng)當(dāng)機立斷、一鼓作氣,效仿那魏昌隆一般,先將這批銀子扣留下來,隨后立即稟報給圣上,并交由大理寺去徹查此事,務(wù)必查個水落石出。然而,他卻選擇了親自帶人前去調(diào)查,結(jié)果不僅狐貍沒抓著,反倒給自己招惹來了一身麻煩。

  事到如今,他手中既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也找不到能夠為其作證之人,想要翻盤已然毫無可能。無奈之下,宋瀚霖只得低頭認罪,顫聲道:“臣無話可說!”

  蕭策云面色凝重道:“既然如此,宋太傅誣陷忠良之罪屬實。但念在太傅年事已高,且曾經(jīng)擔(dān)任過朕的老師,對朕有過教導(dǎo)之恩,故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便免去太傅一職……”

  “皇上!”話音未落,康啟錄竟然毫不顧忌地突然打斷了蕭策云的話語。這一舉動使得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就連那畢子福也是滿臉詫異地回過頭去,看向了蕭策云,只見蕭策云瞬間閉上了嘴巴,臉色變得愈發(fā)陰沉起來。

  見此情形,畢子福連忙出聲呵斥道:“大膽康啟錄!竟敢貿(mào)然打斷皇上講話,簡直是無法無天!”

  康啟錄這時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雙膝跪在地上,“皇上贖罪!微臣一時失言,冒犯了圣上威嚴,違背了宮廷禮數(shù),請皇上重重責(zé)罰!”

  蕭策云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將人凍住一般,“罷了,康大人打斷朕,是想要說些什么呢?”

  康啟錄稍稍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后說道:“回皇上,誣陷魏丞相私自制造假銀這件事情,全都是微臣一個人的主意!是微臣編造謊言欺騙了太傅大人,讓他信以為真,受到微臣的蠱惑之后,才會幫助微臣在朝堂之上污蔑魏丞相。實際上,所有一切陰謀詭計的幕后黑手皆是微臣啊!”

  一旁的宋瀚霖聽聞此言,不禁大吃一驚,滿臉驚愕地望向康啟錄。

  康啟錄則用一種略帶警告意味的目光看著宋瀚霖,并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千萬不可多嘴說話。宋瀚霖貴為太傅,位高權(quán)重,乃是當(dāng)下朝廷之中唯一一個擁有足夠?qū)嵙εc魏昌隆相抗衡的人。倘若宋瀚霖因此事遭到革職查辦,那么從此以后,魏昌隆必將一家獨大、權(quán)傾朝野。到那時,整個朝堂恐怕都要任由魏昌隆說了算了。

  “哦?竟然如此……”蕭策云微微瞇起雙眼,聲音低沉而又威嚴地問道:“宋太傅,情況當(dāng)真如同康啟錄所言么?”

  宋瀚霖的心口猶如被千萬只毒蟲啃噬一般,疼痛難耐,他將目光緩緩?fù)断蛄丝祮洝?p>  此時的康啟錄正屏氣凝神地緊盯著宋瀚霖,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緊張之色,他沖著宋瀚霖稍稍點了點頭。

  宋瀚霖咬了咬牙,忍住那幾乎要讓他昏厥過去的痛楚,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來:“是?!甭曇綦m然不大,但卻仿佛用盡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氣。

  聽到這個回答后,康啟錄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稍稍放松下來,臉上也隨之浮現(xiàn)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然而這絲笑容僅僅維持了片刻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和悔恨。

  宋瀚霖緩緩轉(zhuǎn)過身去,不敢再看康啟錄一眼,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當(dāng)場崩潰。他低著頭,用一種近乎哽咽的聲音說道:“都是微臣一時糊涂,聽信了康大人的讒言,以至于鬼迷心竅,竟然膽敢誣陷魏丞相……”

  魏昌隆事不關(guān)己地挑眉看了一眼宋瀚霖和康啟錄,看兩人如何自導(dǎo)自演。

  蕭策云臉色陰沉道:“既然如此,那看來宋太傅確實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使了!這樣吧,朕念及你以往的功績,暫且饒你一命,就讓你回家好生休養(yǎng)三個月,希望這段時間能夠讓你清醒清醒。至于康啟錄......”他話鋒一轉(zhuǎn),凌厲的目光瞬間射向了一旁的康啟錄,“誣陷朝廷重臣,罪不可赦!來人吶,把他給朕拖出去,立刻斬首示眾!其家中所有男丁一律斬首;而女眷則全部貶為官妓,犒賞三軍將士!”

  康啟錄聽后如遭雷擊般呆立當(dāng)場,整個人都傻掉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磕頭如搗蒜般哀求道:“陛下開恩吶!微臣知罪了,請陛下饒過微臣的家人吧!微臣死不足惜,可是臣的家人們都是無辜的呀……”

  盡管康啟錄此刻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涕淚橫流,但皇帝心意已決,根本不為所動。

  “皇上,求求您放過臣的家人......”

  此時此刻,康啟錄心中除了對死亡的恐懼之外,更多的是對因自己的過錯而牽連到家人的深深愧疚與自責(zé)。

  “皇上,求您開恩放過臣的家人......”

  兩名將士朝著康啟錄走去,康啟錄便被將士們毫不留情地拖拽著離開了大殿,康啟錄悲切的聲音逐漸消聲了。

  蕭策云才緩緩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下方的魏昌隆,語氣冷冰冰地道:“魏愛卿,朕已然重重懲罰了那個膽敢誣陷于你的奸臣,以后莫要再提辭官的事了!”

  魏昌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似乎心中藏著許多難以言表的苦衷。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皇上啊,微臣如今已年老體衰,只想讓自己的兒女能常伴左右,共享天倫之樂。奈何犬子遠在邊疆鎮(zhèn)守,小女則身處偏遠的寺廟修行。微臣對他們的思念之情猶如潮水一般洶涌澎湃,難以自抑。犬子倒是可以立刻班師回朝與微臣團聚,只是小女所在之地路途遙遠且環(huán)境艱苦,微臣也不知何時才能與她再次相見吶……既然皇上您不肯準許微臣辭官歸鄉(xiāng),那么微臣斗膽懇請皇上恩準微臣告假一段時間,好讓微臣前往那座清苦的寺廟探望一下愛女。還望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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