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狗子一點也不聽話
安格斯低頭閱讀文件道:“溫黎,試用期一個月,凈化指標達到優(yōu)秀,白塔就會考慮一下?!?p> 溫黎一聽就是有戲,一時間忘了這個恐怖的上司怎么調(diào)戲她的,笑瞇瞇的問道:“長官,我的實習期工資是多少啊?”
安格斯奇怪的抬眼看了她一眼。
白色的眸子正激動的看著他,暗綠色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了一下。
又低著頭冰冷的告訴溫黎:“零?!?p> 白塔服務(wù)部凈化中心。
溫黎推門進凈化室,預約的第一個哨兵已經(jīng)到了。
金發(fā)戰(zhàn)士,柔順的長發(fā)被翠綠的絲帶綁著,穿著干練的作戰(zhàn)服和黑色長靴。
五官柔和卻不失英氣,深棕色的眸子格外明亮的看著她。
有些熟悉的臉龐,她似乎在哪里見過他。
哨兵起身迎接她。
“好久不見。”
對視的一瞬間,溫黎想起來了。
這位就是戰(zhàn)場上救她的那一位,沒想到會在這里重逢。
溫黎很感謝他,要不是他救了自己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污染體的肚子里了。
面前的是救命恩人,溫黎的態(tài)度自然十分熱情。
“請坐哨兵先生。”
金發(fā)少女感激的望著諾亞,笑起來的小小酒窩,甜的像蜜一樣。
“謝謝你上次救了我!”
諾亞端坐著,像小白楊一樣挺拔。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p> 溫黎點點頭,繼續(xù)劃著光屏閱讀他的資料,圈出幾個注意事項。
畸變指數(shù)70%。
凈化時會有個別畸變特征顯現(xiàn),喜歡摸頭。
好巧,她也喜歡摸狗頭!
溫黎有些迫不及待:“那么,諾亞哨兵可以開始凈化了嗎?”
諾亞點點頭,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冒出來。
“開始會有些痛,請忍耐一下?!?p> 溫黎起身抬手按住諾亞的腦袋,哨兵也沒有什么應激反應,反而聽話的湊上去貼的更緊。
感受著手下的柔軟蓬松的發(fā)絲,輸送著精神力開始凈化。
諾亞只感到精神識海里一陣溫暖,紫羅蘭的花香四溢,模糊不清的藍色身影在草坪上漫游。
顫抖著忍著呼吸,諾亞害怕畸變嚇到小向?qū)Я粝虏缓玫挠∠蟆?p> 畢竟溫黎向?qū)У念A約太難搶了,錯過這一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殘缺向?qū)У谋锥顺霈F(xiàn),凈化力度減小,溫黎感覺到吃力,諾亞也只會感到痛苦。
最后幾分鐘,諾亞的獸耳獸尾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的出現(xiàn),深棕色的眼眸憋得通紅。
痛苦與快感交織,就像涂著解藥的刀子刮著他的精神識海。
溫黎清除了一小片污染物就不行了。
剛準備放下手,諾亞突然站起身握住不讓她離開。
低頭看到他通紅的眼睛,溫黎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一只巨大的金毛出現(xiàn),看到溫黎立馬纏了上去圍著轉(zhuǎn),柔軟蓬松的大尾巴瘋狂搖擺。
腳邊的金毛拱來拱去的,溫黎怕踩著它不得不小心一點。
溫黎看向背后尾巴扭動的金發(fā)哨兵頭疼的道:“凈化結(jié)束了,諾亞?!?p> 金發(fā)哨兵抬起頭,深棕色的眼微微濕潤像他的精神體一般可憐兮兮的望著溫黎。
“我不要。”
溫黎腳邊的金毛也抬起身子將她撲倒。
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fā),哨兵乘勝追擊湊上前蹲在溫黎腳邊把頭上軟趴趴的獸耳遞過去。
溫黎感受到他獸耳的熱度,就知道諾亞現(xiàn)在有些興奮的過頭了。
但是這樣只會更加難纏。
即使是救命人溫黎也不想重蹈上次的意外,厲正言辭道:“凈化已結(jié)束!”
諾亞沉默不語的撇過頭,一幅是不是溫黎要拋棄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溫黎看著同樣趴下,深棕色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她的金毛。
主人的耳朵是向后的,小金毛的尾巴是下垂的。
諾亞全然放棄一開始那副溫柔公子的形象,不要臉的纏著問:“求您摸摸我?!?p> 一人一狗滿眼都是她。
溫黎嘆氣,妥協(xié)般招招手。
諾亞的獸耳唰一下立起,金毛也灑脫的跳到沙發(fā)上,狗腦袋窩在溫黎的腿上。
用力的捏著諾亞的獸耳,壞狗狗壞狗狗,又要加班了!
溫黎一只手給大狗順毛,一只手撫摸諾亞的耳朵。
敏感的耳朵有時還會抖一抖,舒服到極致耳朵的主人還會輕喘幾聲。
溫黎很好奇諾亞的尾巴,眼睛一直忍不住的往那里瞟。
諾亞也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身側(cè)坐在溫黎身邊把淺黃色大尾巴放在溫黎手上。
溫黎順勢從上往下擼了個爽,不小心碰到諾亞的尾巴根,他就像觸電一般顫抖,紅著臉看著她,眼神譴責。
哨兵只有在凈化時才不痛苦,因此他們都格外珍惜凈化機會。
溫黎轉(zhuǎn)念一想,都是打工人何必彼此為難呢。
揉著酸痛不已的手腕,輕手輕腳的收拾東西生怕吵醒沙發(fā)上躺著的一人一獸。
諾亞面帶笑容的躺在沙發(fā)上休憩,胸膛上的金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
溫黎離開了凈化室。
這是溫黎實習的第6天,除開第一天的意外,后面幾天的凈化都異常的順利。
既沒有哨兵意外發(fā)狂,也沒有強行標記,只是會偶爾加班,然后給這些粘人的哨兵開點小福利。
本來溫黎也很喜歡擼這些毛茸茸,感嘆道:遲早要被這些萌物打??!
回絕了同事的邀請,溫黎回到了單人宿舍,脫掉白塔治愈師的制服,放松的趴在床上。
對于打工人溫黎來說,最開心的莫過于愉快的星期日。
因為!
她可以一覺睡到中午,不!用!上!班!
通宵了一整晚,惡補知識的溫黎被光腦的電話吵醒。
睡眼朦朧的接通光腦。
聲音軟綿帶著剛醒的鼻音輕聲哼唧:“誰啊?”
光腦那頭傳來磁性低沉的男聲。
“溫黎。”
瞬間清醒,一下子坐了起來。
“領(lǐng)導!我在?!?p> 如果溫黎沒聽錯,光腦對面的男人是不是笑了一聲。
“來我辦公室?!闭f罷,就掛斷了電話。
大腦還在啟動的溫黎身體已經(jīng)率先作出打工人的反應。
穿著小熊睡衣的少女急急忙忙的收拾好。
呆呆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內(nèi)心狠狠地吐槽:不是,今天是周末吧,萬惡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