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表小姐……想攀高枝?
趙文蘭因病需要靜養(yǎng)的休息很快就傳遍了薛府上下。
與此同時,京郊莊子上的事也有了后續(xù),尚管事那日被打得半死,后被送去衙門,熬了兩日便死了。楊管家親去清點財務,據說尚管事這幾年搜刮來的東西擺滿了三大屋,比薛有成的書房的都要闊氣!
為了安撫京郊莊子上的農戶,薛家免了五年的稅銀,又按照人頭每人補償二十兩銀子。
薛老夫人又火速派人去查了其他莊子上的管事,揪出來幾個行為不檢的,一并發(fā)落了。
至此,薛家才終于挽回一點面子來。
“奴婢今日瞧著,莊子上的那些人還真是過得可憐,明明是塊好地,年年豐收,種地的卻是竟然連飯都吃不飽,簡直沒有天理,那哥尚管事也實在可惡,欺男霸女,竟然有十八個姨太太,肯定大部分都是搶來的,真是可惡,就連咱們侯爺也不過才三個妾?!崩试峦铝送律囝^。
薛栩然戳了戳她的腦袋,笑著道:“這話若是讓別人聽了去,我可保不住你?!?p> 朗月滿臉嬉笑。“這話只跟小姐偷偷說?!崩试聣旱土寺曇?,湊到薛栩然耳邊:“小姐,奴婢覺得老夫人管家可好多了,老夫人明顯更喜歡小姐,好東西都是先緊著咱們景和院。”
朗月已經開始幻想自己作為侯府最受歡迎的嫡小姐的貼身婢女會是何等風光了。
“別掉以輕心,要知道夫人這些年大錯小錯犯得可不少,到底是生了侯府嫡長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夫人無論如何都會給她留一些臉面的,就像這次,明明是禁足,卻還是說她因病靜養(yǎng)。夫人到底是趙家女,過段時間,這些流言淡一些,趙家派人游說游說,估計就放出來了。”薛栩然分析道?!白钜o的是,薛照早就到說親的年紀了,這可是薛家的大事,主母怎么能不在場呢?”
前世京郊莊子上的事是在這年年底被一位御史發(fā)現的,他當即進宮稟報了皇上,治了薛有成一個治下不嚴的罪名。
這罪名雖小,影響卻非常惡劣,一時間上京城都傳薛家虛偽奸險,殘暴不仁,身為武將世家,可謂是名聲掃地。
當時薛照已經和濟州黃家定了親,第二日女方就上門退了親。
薛老夫人發(fā)了好大的脾氣,也是讓趙文蘭“因病靜養(yǎng)”了。
直到皇帝給自己和靖王賜了婚,薛家才有所好轉……
“那表小姐呢,她都被禁足了,還不回趙家去,奴婢起初還以為她面子薄,沒想到住著還不走了,給侯府丟了那么大的臉面,還想攀咬小姐,真是不要臉。”朗月對趙承姝印象可太差了,罵起她來毫不含糊。
“她才不會走呢,哪怕咱倆走了,她都不會走。”
“呸,反正她就是不要臉?!?p> “嗯……這話可以在人前說。”薛栩然拿出一匣子金花生賞給朗月,這是之前就給她備下的獎賞,又抓起幾個銀花生遞給她,以作交際?!百I些零嘴,這些天多和府上的小丫頭說趙承姝的壞話,不要提金釵的事,就說她落了個沒臉還一直賴在薛家,肯定是貪圖富貴。”
朗月眼睛眨了眨,一拍胸脯。
“放心吧小姐,這話我可會說了。”
所謂流言,傳播速度就像那奔赴不絕的江水,朗月只是跟幾個灑掃的小丫頭埋怨了兩句,沒有幾天整個薛府上下就全都傳遍了。
一日,薛有成和幾個同僚喝了點酒,回府后醉醺醺地去了碧滄院。
周蓮一反平時的溫柔如水,面色凝重地為薛有成取下外衣,猶豫再三才開口。
“侯爺,府上最近有些流言……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p> “何事?”
“府上都說,表小姐住在侯府,就是貪慕侯府富貴。這話也就罷了,不知怎么傳的,竟說……竟說表小姐看上了二少爺……”
“一派胡言!”薛有成一股火氣竄上大腦,引得額前一陣刺痛。
趙承姝和薛照是親兄妹,此事有違人倫,怎么可能!
察覺到自己在周蓮面前有些失態(tài),薛有成補充道:“照兒很快就會冊封世子,那趙家孤女,如何配得上我兒?”
周蓮心里暗想,又不是當正妻,有何不可?
但是薛有成正在氣頭上,她沒有多說,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當晚,薛有成沒有歇在碧滄院,他急匆匆地去了碧波院,聽說和趙文蘭吵了一夜,摔碎了好多古董花瓶。
翌日清晨,薛栩然剛吃過早飯,薛照來了。
他笑得滿面春光,看薛栩然的目光都有些和藹。
“二哥哥瞧著氣色不錯?!?p> “之前三妹妹一句話點醒了我,是啊,我本就文不成武不就,干嘛一棵樹上吊死?!毖φ杖〕鲆淮咏鸲棺铀υ谧郎希笱笞缘?。“拿著零花去吧。”
哐當一聲,分量很足。
“二哥哥闊氣?!毖﹁蛉惶鹛鹨恍?,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薛照,這又極大地滿足了薛照的自信心。
他現在賺了錢,財大氣粗,瞧著朗月包子臉有吉利之兆,大手一揮賞了她兩錠銀子。
朗月非常狗腿地跑去沏了壺好茶。
“你可知父親母親昨夜吵架了?”薛照一臉神秘地湊過來,打聽道:“我本想打聽一二,可是今早我不管問誰都對我避之不及,我想去看看母親,父親還說母親身體不適,讓我別去打擾,以前不會這樣的,好生奇怪?!?p> 薛栩然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沒有說話。
薛照見她如此,更覺事情蹊蹺,連連追問。
薛栩然推辭不過,臉上寫滿糾結,在薛照的再三催促下,無奈開口。
“其實我也是聽了一嘴閑話,當不得真,好多人都說,說表姐在侯府住著,是為了……為了攀上二哥哥的高枝……”
“什么玩意兒?”薛照想到趙承姝平日里見到自己就一副嫌棄的眼神,覺得這是莫大的侮辱。
就這種人還想攀自己的高枝?做夢!
自己遲早都要受封世子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哪來的底氣看不起自己,簡直可惡。
何況她姿色平平,給自己當妾都不夠格。
“就是幾個人亂嚼舌根,二哥哥不必放在心上,憑二哥哥的身份,便是尚書舅舅的嫡女嫁過來也是夠的,哪里輪得到一個旁支,想來就是表姐到了適婚的年紀,這才惹了猜測和閑話。”
“算了算了,不說她了,煩得很?!?p> 薛栩然很貼心地沒有再提,兩人說了會兒話,薛照一直心不在焉,最后匆匆離去。
只留下滿滿一袋金豆子。
薛栩然有些好奇,自己之前的話說得隱晦,就是不知薛照受了啟發(fā),自己會選擇什么路子發(fā)財。
可是,就憑他就他那個腦子,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掙這么多銀子,估計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