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之我要養(yǎng)媳夫
“喲,你這是……什么著裝?”
喬秋剛想說什么,看到薄榆這水靈的模樣,轉(zhuǎn)了個話頭,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那黏糊的眼神看的薄榆渾身激靈。
“我和我哥哥要用膳了,我們就先走一步,祝喬大娘日進(jìn)斗金,年年富裕!”
在自己沒有對抗實力的時候,就得撿一點(diǎn)好聽話給這些人聽。
他們就愛聽這個。
人一旦有了權(quán)利地位,所有的阿諛奉承都算是好話。
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人給她當(dāng)頭一棒或者攔腰一斬。
薄榆嘴角上揚(yáng),使出職業(yè)假笑。
這是職場十多年來的下意識反應(yīng)。
周圍未出嫁的男人戴著到肩膀處的帷帽,一下子又不說什么嘰嘰喳喳的話來了。
倒一下子擺出扭捏的姿態(tài),在帷帽里偷偷看著眼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女子。
連喬秋都被她嚇一跳。
這崽子什么時候會說恭維話了?平常都一下子就暴躁起來說一大堆臟野亂話。
然后兩人從村頭罵到村尾。惹到薄榆,整個村子都別想好過。
喬秋愣在那,薄榆看著好像可以離開了,就將薄漾川身上背著的木柴搬了下來,一下子攬在自己身上。
哇塞,背上去的感覺非常輕盈,簡直可以翹起一個地球。
不信邪的薄榆背上還顛了兩下,似是在確認(rèn)重量。
也是,一個村頭小霸王,怎么能沒點(diǎn)肌肉在身上?不然早就被打的落花流水。
薄漾川在一旁看著她皺起眉又舒展的模樣,一下子記憶里的打罵又縈繞在他的腦海中。
他看著她顛了兩下,嘴巴囁嚅著,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
“我,我來吧……”
他伸出自己紅腫的手掌,冷的通紅,上面的水泡更是爛的一塌糊涂。
手上還有搬柴火的細(xì)小傷痕。
薄榆看著他細(xì)長的手,已經(jīng)皮包骨,她的眼睛從他的手又慢慢上移到他的臉蛋。
病態(tài)的美。臉蛋好看的出奇。眼睛總是帶著小心翼翼,睫毛長長地垂下來,倒是增添了點(diǎn)疏離可憐感。
穿著最單薄的補(bǔ)丁衣服,有著最可憐的神情。
薄榆心頭一動,像是看到小時候不知道去哪的自己。
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握住他的。
他一下子又縮了回去,渾身顫抖不敢看她。
薄榆又伸長了一些,緊握住他退縮的手。
“走,我們回家。”
薄漾川瞪大了雙眼,感觸著手中那抹柔軟,傳來絲絲溫度,一下子讓他腦袋好像蹭地投了個石彈。
耳朵也不自覺紅了幾度。
就在所有男人的面前,兩人手牽著手踏著破爛木板橋回去了。
剩下的人見沒有什么好八卦的也就紛紛避開。
只是總會傳來幾句。
“這薄家娘子長得還怪俊俏……以前就總覺得她做事情太毛躁。今日一看,倒是寫意瀟灑,身姿挺拔,還會說吉祥話?!?p> “羞死啦,她剛剛好像還看了我一眼。”
“你一個男子家家的不要說下去啦!”
一堆男人摘下帷帽,就一個人還戴著,也不說話。
“衛(wèi)招妹,你怎么不說話?”
旁邊的男人杵了杵衛(wèi)招妹,另一個男人連忙攔住這人,在他耳邊說著。
“衛(wèi)招妹之前可被薄榆騷擾的不輕,想必是恨極了薄榆娘子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不搭腔。”
窸窸窣窣的在衛(wèi)招妹的耳中放大,冷聲的哼了一句。
就離開了。
*
兩人手牽手回到了破爛的家。
一下子薄榆泄了氣,剛剛說話間看著對面的房檐上個個吊了一串串剛做出來的臘腸臘肉,正準(zhǔn)備用桃木來熏制。
前屋里還晾著一筐豆角,有的男人還在腌白菜蘿卜。
而自個家里,一眼能望到頭的干凈的破爛鍋碗瓢盆。
房梁上的一半臘肉。
一袋豆子,一袋小麥種子,還有一筐土豆。
……
根本過不了冬?。?p> 兩人的手還牽著,薄漾川也不敢說什么,直到薄榆想起自己手里還牽著人,一下子就放開了。
薄漾川倒是低下了頭,稍微有點(diǎn)失落,但那點(diǎn)情感被他認(rèn)為只是薄榆突然變好了,他不習(xí)慣而已。
“你怎么大早上就去搬柴火了?”
薄榆這才想起自己起來的時候也才剛剛天蒙蒙亮,他怎么這么早出去了。
“我……我睡不著,早晨起來看你還在睡,家里柴火剩的沒幾根,便想著去那山林看看有沒有好砍的木頭,今天運(yùn)氣好,倒有幾棵,還有一些……”
說著他又臉一下子發(fā)白,磕磕絆絆怎么也不肯繼續(xù)說下去。
“什么?”
看著眼前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的女人,他還是說了下去。
“還有衛(wèi)娘子給我塞了點(diǎn)她砍剩下的木頭?!?p> “那她人還不錯,辛苦你了。”
薄榆將柴火背起來放在外面的柴火灶旁。
這家她打量過了。以前估計是什么四合院的類型,所以大院里會有一個爐灶,里屋也有一個。
而他們現(xiàn)在住的這屋子,更像是四合院碎片,四分之一的那種。
就兩間屋子,一間是原主給自己的睡房,一間則是當(dāng)做倉庫一樣擺放著一堆破銅爛鐵。
中間連通的屋子就是算是“客廳”。
倉庫里還有一個小床。
這床給薄漾川,他都蹬不開腿,可就是這么一張小床,讓薄漾川睡一覺也不讓。
只讓薄漾川睡在柴火堆里。
她心里總是不好受,也總是想起以前的自己。
而薄漾川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薄榆既沒有尖叫著扯他的頭發(fā)說他放蕩,也沒有把木頭扔掉,說是不干凈的柴火。
而且還主動搬柴火。
……她真的不一樣了。
“我,我去做飯。”
他結(jié)巴著忍住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那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如果沒有被人溫柔的對待,他想,他可能會一直麻木下去。
而現(xiàn)在的薄榆,如同蒙亮的陽光,上面還有絲絲的薄紗,溫暖溫柔卻不刺熱。
薄榆看著薄漾川將袖子往上捋,用布帶緊緊繞著手臂。
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包著骨頭都能看見,又瞅了眼他手上的水泡。
摸了一下兜里僅剩的八文錢,心一橫。
她想,一定要好好把他養(yǎng)好。
把媳夫養(yǎng)好才是正事。
她一下又來了勁。
西紅柿不吐皮
<( ̄︶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