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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五年后,全族求我原諒!

第17章 更大的冤屈

  羅丞相的身體僵住,他緩緩轉(zhuǎn)過身,朝著蘇全英拱手。

  “有勞公公了。”

  他的聲音干澀,每一個字都從牙縫中擠出。

  蘇全英微微頷首,轉(zhuǎn)身走上馬車。

  羅丞相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

  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駛?cè)チ恕?p>  陸梟望著遠(yuǎn)去的馬車,眉頭緊鎖。

  他轉(zhuǎn)身回到登聞鼓院,羅凝霜正站在他身后。

  “多謝大人相護(hù)?!?p>  羅凝霜輕聲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她本是想倘若羅丞相真的大動干戈硬闖登聞鼓院,自己跟他回去也不是不行。

  反正冤情已訴,登聞鼓一敲,不出兩個時辰眾大臣也該得到消息了。

  覃嬤嬤也被她趁著夜色送到谷老大夫的醫(yī)館去了,谷老大夫向她保證無人能知曉覃嬤嬤的行蹤。

  她一個人,一條命,交還給丞相,也算是還了十三年養(yǎng)育之恩!

  陸梟擺擺手。

  “你先在這好好休息,此案明日再受理。”

  羅凝霜點(diǎn)點(diǎn)頭,感激地望著他。

  皇宮,金鑾殿。

  殿外,夜色深沉,宮燈搖曳。

  紅墻褐瓦在夜幕下,透著幾分莊嚴(yán)。

  大殿內(nèi),仍是燈火通明。

  金色的龍椅上,良帝身著明黃色龍袍,不怒自威。

  他身形高大,眉宇間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yán)。

  龍椅下,羅丞相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面,冷汗浸濕了后背的衣衫。

  不過這把冷汗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大殿中央跪著的另一個人。

  姜崇身著的鎧甲未褪,自他從蜀疆趕進(jìn)宮后,他還滴水未進(jìn),嘴唇早就泛白干裂。

  殿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忽而良帝怒吼一聲,“姜崇,跪了一天一夜,你可知罪了!”

  皇帝開口,聲音洪亮,在大殿內(nèi)回蕩,嚇了羅丞相一跳。

  姜崇抬起頭,聲音沙啞,“臣,知罪。”

  “朕命你回蜀疆將你弟弟帶回京都,你為何遲遲不歸,想造反嗎!”

  皇帝的聲音里帶著怒意。

  姜崇垂下眼簾,聲音平靜,“陛下,臣的母親病重,臣已在京都為質(zhì),若是弟弟也不能在膝下侍候,母親她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姜崇重重叩首,“陛下,寧邦侯府上下對陛下忠心耿耿啊,僅臣一人為質(zhì)足矣,求陛下體念一二,收回成命吧!”

  良帝一揮衣袖,厲聲吩咐,“把姜崇給朕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看你還膽敢違抗朕的命令!”

  兩名侍衛(wèi)上前,將姜崇架起,拖了出去。

  板子落下的悶響和姜崇壓抑的悶哼聲傳來,羅丞相更加不敢抬頭,若是平常他定是會在皇帝和姜崇面前維持自己待人以誠的形象,諫言不要過重責(zé)罰。

  可今日,他也有些心虛,他的事,良帝還沒開口提起。

  此刻若是為姜崇求情,只怕會火上澆油,惹得良帝更加震怒。

  良帝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外面五十板子打完,姜崇被丟回殿內(nèi),他才開口問道:“姜崇,朕問你,你能不能將你弟弟帶回京都!”

  姜崇艱難地抬起頭,聲音虛弱卻堅(jiān)定:“陛下,臣以為,為母盡孝,亦是為君盡忠!”

  良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還真是個硬骨頭。

  沉默片刻,他終于轉(zhuǎn)向羅丞相,冷聲道:“羅愛卿,你以為該如何處置姜崇?”

  羅丞相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小心斟酌著每一個字,“陛下,小侯爺一片赤誠,抗命只是一時孝心所致。臣以為,不如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命他速速返回蜀疆,將其弟帶回京都。若再有違命,再行重罰不遲。”

  良帝沉默片刻,最終微微點(diǎn)頭:“準(zhǔn)了。姜崇,若再不將你弟弟帶回京都,休怪朕無情,記住,莫要牽連整個侯府!”

  見姜崇仍舊沉默,良帝也懶得再責(zé)罰,再罰下去,他真是回不去蜀疆了。

  良帝盯著羅丞相看了一會,他頓覺頭痛欲裂,他本以為滿朝文武就屬羅丞相最能為他分憂,卻不曾想他的養(yǎng)女今夜卻鬧出了這么大的事。

  良帝幾番想開口質(zhì)問羅丞相,終是氣的沒能說出話,只得先拿姜崇出出氣。

  良帝嘆息一聲,“丞相,你的養(yǎng)女羅凝霜,真是有本事!”

  聽到羅凝霜的名字,姜崇頓時來了精神。

  他擔(dān)心凝霜是不是又被京都城中哪位貴女為難了,便跪在地上想繼續(xù)聽下去。

  良帝怒喝道:“家丑不可外揚(yáng),這個道理你不懂嗎?如今人盡皆知,你可想過如何收場?登聞鼓院與丞相府才相隔多遠(yuǎn),你竟然讓她順利申冤,你干什么吃的!”

  姜崇嘴唇微顫,她居然去敲了登聞鼓?

  隨即他眼中流露出對羅凝霜的贊賞之色,若是自己像她一樣勇敢,是不是他的弟弟就不用來京都了……

  良帝冷冷地看著羅丞相,“若是坐實(shí)了你的罪行,朕問你,你可有什么對策,能平息這場風(fēng)波?”

  羅丞相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道:“回陛下,老臣只不過是責(zé)罰一個家奴時下手重了些,那死丫頭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那做派簡直是要跟臣拼命一般,估計(jì)是五年流放,讓她得了失心瘋了!”

  提起流放,羅丞相頓覺失言,當(dāng)年之事很蹊蹺。

  羅夫人帶著兩個女兒入宮,她們二人雖統(tǒng)一口徑推凝霜出去頂罪,可畢竟人多眼雜,羅丞相事后也曾打探過,與她們二人所說的竟然大相徑庭。

  若是良帝經(jīng)他這么一提,重新徹查當(dāng)年的事,那豈不是會害了羅思思!

  羅丞相抬眼望向良帝,見他并未在意這句話,自己又低下了頭。

  姜崇看了個滿眼,他沉默片刻,忽而開口,“陛下,臣并非想摻和丞相家事,只不過羅姑娘既然敢到登聞鼓申冤,想必是真有冤情?!?p>  良帝看著突然插話的姜崇,本是有些不滿,但想著旁觀者清,便讓他繼續(xù)說了下去。

  他神色凜冽,“丞相也說了,您只是對府上一個家奴下手重了些,根本不值得羅凝霜半夜跑到登聞鼓院擊鼓鳴冤。依我拙見,莫不是羅姑娘有更大的冤屈,整個相府無人能夠傾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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