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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錯撩美人,二嫁母儀天下

十五 昭陽公主

主母錯撩美人,二嫁母儀天下 蜚雨 2154 2024-12-18 22:26:14

  “滾進(jìn)來!”

  里面人總算是開門了,莫非歪打正著了?她就是玉佩的主人昭小姐?

  林溪遠(yuǎn)望過去,正撞進(jìn)少女瞪圓的杏眸中。

  雖怒時而若笑,即瞋視而有情。

  結(jié)發(fā)髻于頂,余發(fā)分作兩股,一股束著粉白發(fā)帶落于胸前,一股則披于肩后,發(fā)髻上斜簪著朵重瓣趙粉牡丹,當(dāng)?shù)蒙蠂煜恪?p>  牡丹雖美,但當(dāng)看見少女的臉龐后,目光卻全然被吸了過去。

  她大約十五六的年紀(jì),已有絕色之姿,長大以后,更不知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饒是林溪遠(yuǎn)這樣見多識廣的大家小姐,仍是看愣了片刻。

  少女見一大胡子男子盯著她呆在原地,怒火中燒,抬腳便踹了過去。

  林溪遠(yuǎn)回神,敏捷躲開,低聲道:“昭小姐,我是來救你的。”

  那少女半信半疑,林溪遠(yuǎn)打量那守衛(wèi)換班之際,現(xiàn)出袖里玉佩讓少女瞧了眼。少女立時去搶,林溪遠(yuǎn)手腕子一彎,玉佩又滑進(jìn)袖里。

  眼見著她又要生氣了,林溪遠(yuǎn)眨眨眼睛,低聲道:“昭小姐不妨讓在下把這盤點心放進(jìn)去。”

  少女聽懂了,松開捏著房門的手,把林溪遠(yuǎn)放進(jìn)來,掃了眼門口,很快關(guān)上門。

  一進(jìn)門,少女立時道:“你怎么會有玉佩?”

  放平時,林溪遠(yuǎn)肯定會逗逗她,感覺和剛見到何月時有點像,不過非常時刻,適宜長話短說。

  “我在江上撿到了你的護(hù)衛(wèi),他已經(jīng)殞命了,臨死之前讓我一定要救下你,所以我來了?!?p>  少女稍稍放下戒心:“那我該如何做?”

  林溪遠(yuǎn)笑了一下,聲音清朗:“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好好吃飯,倒時候有力氣逃跑就行了。”

  “咕?!?p>  少女的肚子適時響了一下,她面上立時涌出一團(tuán)緋紅。

  要是女裝形態(tài),就可以捏捏她臉頰了,錯過小粉糯米團(tuán)子了,可惡。

  少女終于在桌前坐了下來,拿起桃花糕咬了一口,隨后很快就光盤了,隨后便咕嘟咕嘟把甜湯喝個精光。

  林溪遠(yuǎn)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白瓷瓶,攤開手掌,倒出顆丸藥放在掌心,遞到她面前。

  “軟筋散的解藥?!?p>  少女立時伸手來拿。

  林溪遠(yuǎn)手掌一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時候,應(yīng)該說點什么呢?”

  少女瞪了她一眼:“什么什么?快把解藥給我!”

  “不該向我道謝嗎?這位小姐。”

  “你這賤奴……”

  林溪遠(yuǎn)挑眉,這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她跟旁人不一樣。

  她這人,救了人便希望得到回報,若是回報不了,也該牢牢念著她的恩、她的好。

  “我看你挺想伺候老爺?shù)?,那這解藥我還是收回了?!?p>  林溪遠(yuǎn)收回手,方走出一步,手腕被人握住,手指纖長。

  觸及之處溫暖柔滑,像是女子的肌膚,少女像是被燙到了,很快松開,改抓住衣袖,低聲道:“謝謝你救我,勞煩這位哥哥了?!?p>  “解藥給你了,吃完以后再裝一裝,不出三日,我定帶你離開這里?!?p>  林溪遠(yuǎn)頭也不回地說完這句話,一腳方踏出門,便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句話。

  “我叫顧昭昭,你叫什么……”

  話語消散于空氣中。

  林溪遠(yuǎn)只裝了不到一炷香的酷,便開始在廚房里辛苦勞作,手起刀落,剁開骨頭,反復(fù)如此,直切到虎口發(fā)麻。

  早就知道她去裝美人,讓江暄來這邊賣苦力了。

  算了,這皇子殿下的廚藝恐怕比她還差,換他來早露餡了。

  總算是熬到了明月初升,宴席開始。

  因著人手有些不大夠,她也被派去上菜斟酒了。

  林溪遠(yuǎn)端著一盅老鱉湯,一眼就望見了坐在竇老爺旁邊的江暄,一臉生無可戀,感覺怨氣要實體化了。再看看竇老爺對面的王大人,懷里摟著顧昭昭。

  她今夜一身紅衣,被強(qiáng)制濃妝艷抹,頭頂上的牡丹也從趙粉換成了魏紫,重重壓將下來。顧昭昭兩眼噴火,拳頭都攥緊了,林溪遠(yuǎn)用眼神示意她再忍一下。

  人手一個了還,什么大娘子小娘子,簡直是當(dāng)代銅雀春深鎖二喬嘛。

  席間觥籌交錯,竇老爺、王大人及一眾商賈齊齊祝酒,商議著鹽鐵生意……

  ?

  這是商人可以做的生意嗎?

  聽著聽著,林溪遠(yuǎn)覺出了幾分不對勁。

  她自己也經(jīng)營產(chǎn)業(yè),藥材、脂粉首飾、話本……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碰鹽鐵,這可是朝廷控制的生意,不可私自販?zhǔn)邸?p>  宴席間和和美美,酒酣之際,竇老爺示意顧昭昭上來跳一曲,還拍了拍江暄的屁股,讓他上去伴奏。

  江暄眉頭緊得能夾死竇老爺。

  顧昭昭道:“我不會什么舞蹈,只會舞劍?!?p>  江暄愣了一下,道:“我倒真的會彈琴。”

  ……

  怎么還講起冷笑話來了。

  高傲美人亦別有一番風(fēng)姿,王大人拊掌道:“給她劍?!?p>  江暄撫動琴弦,聲聲催人,千軍萬馬、肅殺之氣盡出。

  顧昭昭和著琴音,長劍舞動,卷動一片聲色迷影,移步間,腳腕金鈴叮咚作響。

  林溪遠(yuǎn)在心里倒數(shù):“十、九、八……”

  “……六、五……”

  “三、二、一——”

  很快,竇老爺、王大人以及諸位宴會人員均捂著胸口,趴在席案上,汗如雨下。

  藥效發(fā)作了。

  不枉林溪遠(yuǎn)在船艙廚房里一番辛苦勞動,把迷藥均勻涂抹在食材上。

  顧昭昭手腕一轉(zhuǎn),直刺王大人,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劍鋒一偏,削去他發(fā)髻。

  江暄也抱著琴,重重敲了把竇老爺?shù)哪X袋,直把腦袋敲成塊豆腐,腦花四濺。

  “此等可惡之人,死不足惜?!?p>  三人分工合作,很快把船上的人都綁好了。

  又挨個仔細(xì)搜查房間,把所有被騙上船的女子都放了出來。

  給船夫和伙夫一人一塊銀錠子,囑咐他們好好干,不然也是變成腦花的下場。

  林溪遠(yuǎn)往堂中一坐,江暄一腳把王大人踹在地上。

  “你聯(lián)合商賈私販鹽鐵,更有欺侮、買賣女子之行為,王大人你也是做官的,這些罪行該判什么,你來說說看。”

  由于沒有驚堂木,林溪遠(yuǎn)抄起海碗,拍了一下。

  咣當(dāng)一聲,震得王雷渾身一震。

  但他脖子一梗,很快道:“你們是何人,怎可私自升堂審判朝廷命官?等我回去,必帶衙役捉拿你們這群刁民!”

  林溪遠(yuǎn)輕哼一聲:“你以為你有命回去?”

  “殺害朝廷命官,亦是罪無可恕!”

  “罪無可恕?”顧昭昭一把扯下腦袋上的花,指著王雷,冷笑道,“那么綁架公主,又該當(dāng)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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