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中暗爽
林疏月很納悶裴青玦為什么不愿意和阮嘉懿同行。
但這不是她該關(guān)心的事情。
也許裴青玦有自己的節(jié)奏,是裴家祖母太心急。
跟隨他來到停車場,今天還是那輛熟悉的賓利。
韓政主動為裴青玦拉開車門,他長腿一邁,坐入了后座。
林疏月躊躇半響,還是決定坐到副駕駛。
和他同乘一輛車已是很不自在,若是再坐到一起,她只覺得要滿身生瘡。
沒想到韓政卻伸手?jǐn)r住了她。
他擠弄著眉眼,笑得諂媚:“林小姐,您這身份,坐副駕駛不合適。”
林疏月震驚得額邊流下了三滴汗珠......
她真想問問韓政,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話要是外人說倒也算了,他一裴青玦的24小時跟班,還能不知道這里面的實(shí)情?
沒頭沒腦地說出這話,膈應(yīng)誰呢?
眼神在裴青玦和韓政之間來回掃蕩了一圈,林疏月咬牙暗罵:都是什么人???
就在她別扭之時,裴青玦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語氣透露出不耐煩:“9點(diǎn)43分,你確定還要繼續(xù)拖延?”
韓政也開始一唱一和:“是啊林小姐,裴總要是生氣了,我就只能丟下你嘍。”
可惡!都欺負(fù)她一個人是吧?
林疏月氣得胸口一個起伏。
但眼下也別無他法,她只能認(rèn)命地彎腰鉆到了裴青玦身側(cè)的座位上。
韓政這才滿意地關(guān)上了車門。
熟悉的雪松香氣再次霸道地包裹住林疏月,她被圍剿得有些局促,蜷起身子往車門邊靠了靠,偏頭抬眼,玻璃窗上居然正映著裴青玦雕刻般的側(cè)顏。
他依然在平板上處理著公司的事務(wù),遇到疑惑處,會低聲和韓政交談。
看著他那張俊到極致的臉,林疏月愣起了神。
如果拋開二人之間的糾葛不談,裴青玦的條件,或許是當(dāng)丈夫的絕佳人選。
家世好,能力強(qiáng),長得帥,雖然十分高冷又不解風(fēng)情,但只要每個月錢給得到位,這些小缺點(diǎn),大可以視而不見。
其實(shí)她偶爾也會對裴青玦動心,畢竟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站在面前,說沒感覺都是假的。
不過這個男人,有的時候真是......
唉!不提也罷!
正想著,窗上的裴青玦突然抬起頭,視線與她撞了個正著。
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嫌惡,林疏月伸手按下了車窗。
窗外的氣流涌入進(jìn)來,她悶得發(fā)沉的腦子終于有些清醒。
車速很快,五光十色的深夜街景呼嘯而過,只余下了流動斑駁的殘影。
車載廣播里,聲音輕柔的女主播正在報道秋冬換季,要預(yù)防流感的新聞。
從郊區(qū)回市中心的路程很長,一路經(jīng)過了荒蕪的建筑工地、熱鬧的購物廣場,就在林疏月恍恍惚惚快要睡著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令她再熟悉不過的景象。
在這條路的沿途,佇立著她的母校A大。
這是留存了她四年青春的地方,也是她遇到宋硯修的地方。
林疏月仍舊記得在宋硯修的畢業(yè)典禮上,無數(shù)學(xué)妹捧著鮮花爭先恐后地想要與他合影。
她就在這混亂擁擠的人潮中,鬼使神差地將自己親手做的禮物送到了宋硯修的手上。
當(dāng)時的緊張、激動、驚喜與不舍,即便是現(xiàn)在也能清晰感知到。
如今想來,或許那一次,并不是她足夠勇敢才能脫穎而出。
而是宋硯修,也許,他也在向著她而來。
高聳的門頭逐漸放大,林疏月的心臟也越收越緊,四年的回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攥緊了十指。
林疏月這些細(xì)小的舉動被裴青玦敏銳察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他瞬間明白她的失常是為何而來。
“韓政?!迸崆喃i不悅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被嚇得一哆嗦的韓政猛然抬頭,當(dāng)看到A大即使在黑夜也赫然醒目的牌匾時,他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快速關(guān)上林疏月那一側(cè)的窗戶,在前面的路口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加大油門往前飛奔,直到將A大遠(yuǎn)遠(yuǎn)甩開,韓政才敢松一口氣。
這一連串的舉動太過迅速,林疏月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A大就消失在了無邊黑夜里。
回頭,她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韓政慌張的表情,恍然大悟。
這個裴青玦!不知道又在發(fā)什么瘋!
上次在青木,她勉強(qiáng)能理解他是因?yàn)楹茸砹司?,所以才會做出那等混賬事。
可這次明明只是遙望一眼母校,怎么又犯了他的忌諱?
怒火中燒,林疏月插起手瞪著窗外。
韓政這個狗腿子想討裴青玦開心,故意又把她在安縵生悶氣的樣子拿出來反復(fù)鞭笞。
“林小姐今晚,是不是胃口不好?我看剛剛在席間都沒好好吃飯。”
果不其然,他這樣一問,裴青玦立馬就又開始自我腦補(bǔ),而后心中暗爽。
林疏月心里有氣,也不想跟他多廢話,在喉嚨里沉沉地“嗯”了一聲,她就假裝閉上眼睛小憩,不過暗地里早就把這兩個男人罵了八百遍。
韓政眼見奸計(jì)得逞,在后視鏡里沖裴青玦拋了個媚眼,雖然只收獲到了后者的一個白眼,但他還是低頭竊笑不已。
一路無言,等到達(dá)了目的地,林疏月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招呼都懶得打,直接往家飛奔。
韓政看著她身后卷起的浮塵,朝著裴青玦眨了眨眼:“誒,裴總,我看,這林小姐今天好像吃了不少醋呢?!?p> 裴青玦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這話他聽著明明很受用,但還是要擺出一副傲然的樣子。
“這么清楚女人在想什么?怎么,你談過很多任嗎?”
“哎喲!”韓政卑躬屈膝的樣子活像東廠里的公公。
“哪的話啊裴總?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外面都傳,我們總裁辦是和尚廟呢,您呀,就是和尚廟里的大方丈?!?p> 裴青玦管理的整個總裁辦,除了他本人,其他的全都是連女人手都沒摸過的母胎單身。
就連他自己,雖說娶了個老婆,但感情經(jīng)驗(yàn)也幾乎為零。
真是,寡得離奇。
裴青玦聞言,狠狠瞪了韓政一眼。
咒罵了一句:“狗頭軍師。”他提步向林疏月追去。
最后,風(fēng)中只剩下韓政飄搖的呼喚:“裴總,您打算怎么哄夫人?。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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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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