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被救
白夢妃轉頭看去,只見前來幫忙施救的,是一位長相頗為英俊的男子。他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溫文爾雅,手臂卻十分粗壯有力。
這樣的形象要是放在繁華都市,絕對堪稱男神級別。
這男子力氣驚人,不僅穩(wěn)穩(wěn)抓住了項云天,還輕輕松松將他拉了上來。
項云天上來后,低頭看了一眼那奔騰的湍流,心中仍然后怕不已。
剛剛要是真被沖走,那可就性命難保了,光是想想,就讓他冷汗直冒。
隨后,他才注意到身旁這位文質彬彬的男子,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哪位?剛剛多謝你了。”
聽到項云天發(fā)問,男子自我介紹道:“我是這個鎮(zhèn)上初中的老師,姓王,名叫浩斌。”
“王浩斌?”
白夢妃輕聲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確定自己從未聽說過此人。
說來也巧,王浩斌耳朵極為靈敏,一聽到白夢妃念自己的名字,立刻轉頭看向她,還沖她溫柔地笑了笑,說道:“沒錯?!?p> 見王浩斌如此風度翩翩,白夢妃也沒多想,又替項云天向他道謝:“剛剛多虧您及時出手,不然我們倆這會兒恐怕就掉下去了,真的太感謝您了?!?p> “不用客氣?!蓖鹾票笳f著,轉頭看向項云天,問道,“這位是你妹妹嗎?”
聽到王浩斌這么問,項云天一時有些語塞。
猶豫片刻后,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他點頭承認白夢妃是自己的妹妹。
雙方交談過后,王浩斌正準備離開,臨行前對二人說道:“這附近最近不太安寧,要是沒什么事,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p> 白夢妃覺得王浩斌應該在這兒生活了很久,對當地情況十分熟悉,便向他提議道:“不好意思,請問您能不能帶我們去您那兒?”
聽到這話,原本已經要走的王浩斌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過頭,微微皺眉,盯著白夢妃和項云天,不解地問:“為什么呢?我現(xiàn)在正打算回學校呢?!?p> 白夢妃趕忙解釋道:“我們就是想參觀一下你們的學校,如果您不介意的話?!?p> 聽白夢妃這么說,王浩斌不禁低下頭,微微一笑。
思索一番后,他抬眼看向白夢妃和項云天,答應道:“既然你們有這個想法,我當然不會介意,歡迎還來不及呢?!?p> 之后,他果真帶著白夢妃和項云天來到了學校。
考慮到時間因素,他還邀請二人到學校食堂用餐。
項云天連連向他致謝,而他始終溫文爾雅地表示不用客氣。
用餐期間,王浩斌終于問出了心中最為好奇的問題:“對了,二位此次前來,是旅游嗎?”
聽到這個問題,項云天和白夢妃頓時愣住,兩人對視一眼,而后各自別過頭去,仿佛不愿與對方目光交匯。
實際上,他們心里都清楚,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讓太多人知曉他們來此的目的,很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王浩斌也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顧慮,立刻說道:“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聽到王浩斌提及此事,白夢妃才想起,自己一直把找房子的事拋在了腦后。
其實她很不喜歡待在警察宿舍,因為那樣,項云天連安穩(wěn)睡一覺都成問題。
于是,她立刻轉頭看向王浩斌,說道:“還沒呢,請問王老師您有什么好的推薦嗎?”
王浩斌思索了一下,然后轉頭看向食堂外面。
白夢妃和項云天見狀,也跟著轉頭望向窗外。
透過窗戶,他們看到了一幢略顯陳舊的樓。
這時,王浩斌介紹道:“那是我們學校的一幢舊樓,二位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在那兒住下?!?p> 項云天緩緩轉過頭,看著如此熱情的王浩斌,心中不禁泛起疑慮。
他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好,還幫我們這么多?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現(xiàn)在正值查案期間,職業(yè)的本能告訴他,一切都要謹慎,尤其自己的身邊,還有白夢妃。如果因為自己的失望,又讓她陷入險境,那他可會后悔一輩子的。
白夢妃倒是沒想得這么復雜,一心只想著項云天的睡眠問題,便欣然接受了。
她笑著說道:“那就太感謝王老師了?!?p> 王浩斌笑著說:“沒事,四海之內皆兄弟,出門在外靠朋友嘛?!?p> “是的是的。”
項云天在一旁看著白夢妃和王浩斌相談甚歡,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同時也愈發(fā)懷疑王浩斌。
吃過飯后,王浩斌帶著兩人來到了宿舍。
別看這學校宿舍外觀破舊,內部布置卻還挺不錯。
“就是這里了,二位要是沒什么事,就先休息吧。平時都有阿姨過來打掃衛(wèi)生,你們想住多久都行,住到想離開的時候再走也沒問題?!?p> 聽著王浩斌的介紹,項云天環(huán)顧了一下床鋪,發(fā)現(xiàn)一個細節(jié)。
那位打掃的阿姨似乎有強迫癥,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如同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樣。
不過,項云天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只是轉頭向王浩斌道謝:“謝謝王老師,真麻煩您了?!?p> “沒事兒,不用客氣。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蓖鹾票笠贿呎f著,一邊往外退,臨走前還指著一旁說道:“熱水壺里有熱水?!?p> 白夢妃覺得在這樣的地方能遇到王浩斌這樣的好人實屬不易,便欣然應道:“好!”
等王浩斌離開后,白夢妃感覺口渴難耐,便走向書桌,拿起桌腳旁的水壺,準備給自己倒杯水。
項云天趕忙走過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白夢妃不解地轉過頭,看著項云天。
其實項云天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只是心里隱隱擔憂。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微微皺眉,沖白夢妃搖了搖頭。
白夢妃好不容易在這兒,有了點賓至如歸的感覺,又口渴得厲害,便輕輕甩開項云天的手.
“我說云天,你是不是又想得太多,太過敏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