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孕
佩蘭忙答道:“是由老夫人永壽堂馮嬤嬤女兒馨兒負(fù)責(zé),她現(xiàn)在在廚房當(dāng)差。”
“聽說那小姑娘對小清的五哥很中意?”
佩蘭笑了笑:“是的,小清和府里的人都相處得很好,如今馨兒喜歡上了阿五與小清,這事還是她同我說我的?!?p> 小清機靈會討人歡心,口齒伶俐又辦事得力,因此頗受歡迎。
秦念云表面上不用她做正經(jīng)事,讓她做一些諸如掃地、打理花木之類的輕松活,順便搜集一些消息。
今晚文青畫能及時出現(xiàn),離不開小清的功勞。
之前,她就告訴過小清,一旦發(fā)現(xiàn)謝廷梟來訪就立刻通知撫琴閣。
那位文姨娘可舍不得讓自己的相好來找她這位主母的麻煩。
只需透露一點信息,文青畫自然會出手阻止。
“你做得很好,這份銀粿子拿去分給小清,也讓馨兒和阿五跟著沾光。”
“是?!?p> ……
謝廷梟剛剛踏入撫琴閣院子,看到文青畫的臉色,頓時眉頭緊鎖。
“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這樣嚴(yán)重?”
原以為只是吃醋引起的爭執(zhí),沒想到還真不對勁。
身穿長袍,衣袖繡著精美的祥云圖案,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尊貴氣息。
“對不起,打擾了你的好心情,可是我真的很難受……嗚嗚……”
謝廷梟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憐惜,輕輕攬住文青畫溫柔地安慰道:別怕,我來了。”
“母親與夫人都讓我?guī)兔芗覄?wù)事,都怪我沒有能力,這才累得病倒了?!?p> 謝廷梟看向小青:“請大夫來看過了嗎?”
“還沒有。”
“到了,到了!”
一個丫鬟引著大夫進門。
大夫急忙前來查看,只見文青畫虛弱地伸出了手腕。
大夫隔著絲絹診脈。
“恭喜爺,文夫人這是懷孕了!”
“真的嗎?”
謝廷梟喜出望外,急切地問道。
“已經(jīng)有一個半月,待時日稍長些便會顯懷,如今高熱僅是體質(zhì)反應(yīng)所致,過了今晚即可好轉(zhuǎn),我開些清涼之物用以調(diào)理便無大礙?!?p> “好,快去辦!”
雖然心中得意,但文青畫口中卻是一副惶恐模樣:“怎辦才好?夫人尚未有孕,我這里就要生下庶長子,她會不會……”
謝廷梟語氣堅定:“她敢?別擔(dān)心,這是我們兩人的第一個孩子,我定會護好你們?!?p> “但是……”
“若不是我此前生病的緣故,這夫人位置本該是你坐的,秦念云不過是為了沖喜才來的,我愛的只有你一人?!?p> “都怪你的家人獨斷專行,在我重病之時將你關(guān)在家里不許外出,否則你現(xiàn)在早已是我的正室了?!?p> 兩人幼時相識,白家雖然不再顯赫,但依舊懂得人情世故。
起初得知謝廷梟病重急需找人沖喜之時,他們裝作不知情,未曾提及此事。
直到秦家主動前來提議,并得到主持大師的贊同后,這個重任就落到秦念云的頭上。
文青畫面色閃爍不定,心虛地低垂著視線:“事已至此,多言無益。”
“如今我沒什么想要的,只希望能與我們的孩子過平靜的生活。廷哥哥偶爾來看望我們母子即可?!?p> “等我,很快便讓你成為侯爺?shù)恼椒蛉耍 ?p> 面對謝廷梟的各種承諾和溫柔言語,很快他在秦念云處壓抑未發(fā)的情感幾乎按捺不住。
“廷哥哥,這……似乎不合適……”
“畫兒,不如……”
“這......”
文青畫臉色羞紅,不敢正視他遞過來的手稿。
“你看,這樣做最快活了,難道你覺得不行嗎?”
無奈之下,文青畫搖了搖頭,勉強點頭表示同意。
她深知,若不同意他的請求,恐怕只會將他推給其他人,這顯然對自己不利。
哪怕對這種方式心中極其抗拒,她也不愿意掃了他的興致。
而此時,對于教訓(xùn)秦念云的想法早已經(jīng)被謝廷梟拋諸腦后了。
次日清晨,帶著滿足感離開房間。
與此同時,在思明院內(nèi)不請自到的謝婉笑著說道:“姐姐,我給你帶來一些燕窩,剛燉好,最是補身?!?p> 謝婉笑容滿面,仿佛昨日挑釁秦念云的人并非自己。
“婉兒真體貼,一起用些早食如何?!?p> 秦念云回應(yīng)道,既來之,則安之。
謝婉尷尬一笑解釋道:“對不起姐,昨晚因我的魯莽言行受了娘親嚴(yán)苛批評,還抄了一夜《女戒》,手現(xiàn)在都疼呢?!?p> “沒什么好道歉的,昨日我也累極,本無意傷你,希望你能體諒?!?p> 謝婉表情一僵,總覺得今日對方的態(tài)度異于往常,令其感到難以回答。
見狀,秦念云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意外發(fā)現(xiàn)這種方式非常爽快。
畢竟經(jīng)過觀察得知長輩中如謝婉、文青畫均善用此種溝通模式以吸引男人,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倒也有幾分意思。
“只要你不生我氣就好了?!?p> 關(guān)于榮王府詩會的事,謝婉一個字也沒提。
“你該不會是特地來看熱鬧的吧?其實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或安慰,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p> “你怎么這樣想呢?對于那等迷惑人的女子確實應(yīng)當(dāng)給予警告。你太過善良了,她們竟然如此囂張。”
說這話時,謝婉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狠毒。
前一夜的事情傳遍了府邸——文青畫半路拉走謝廷梟并與他共度良宵,簡直令人無法容忍。
更何況作為正室夫人的秦念云尚且未能產(chǎn)下嫡子的情況下居然先懷上了孕!
她匆忙道:“文姨娘已有身孕了,昨晚府里的醫(yī)生已經(jīng)告知了母親!嫂子,你難道不著急嗎?”
秦念云輕輕整理了一下鬢角:“我為何要急?為侯府增添子孫是好事,我只是擔(dān)心大哥的身體,他之前在我這兒時身體狀況并不好,每天都需喝藥調(diào)理。”
謝婉心中猛然一震。
莫非文姨娘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給大哥用了什么藥物?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謝婉的腦子里便止不住地涌出種種猜想。
看到她的樣子,秦念云怎能不明白呢。
早些時候她曾讓珠兒住進院子里,知曉自己和謝廷梟并未真正圓房,所以才給自己一點顏面。
過去所有人都清楚謝廷梟的不舉只是假象,而唯有秦念云單純地到處尋訪名醫(yī)為他診治。
每次拿著貴重之物來探望的謝婉,在文青畫懷孕的消息傳來之后卻從未告訴過秦念云半句。
現(xiàn)今得知文青畫懷孕的事實,恐怕最憤怒的人就是謝婉吧。
在上一世里,她是如此無知,即使謝婉想要借其手除去文青畫也未曾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