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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美人太會撩,眾卿都在修羅場

第26章 我將你視作知己

  不過,楚清筠并不打算被這件事攪亂了自己的計劃。

  既然母親生性多疑,那自己就把她想看的,表現(xiàn)給她看好了。

  和織錦交換了個眼神,雙方幾乎是同時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深意。

  楚清筠擺出一副明顯的虛假神態(tài),柔柔道:

  “既然李媽媽要跟著,那便跟著好了。只是我們出門急了些,竟忘了拿手爐,織錦,你去替我取來吧,我和李媽媽在這里等著你。”

  說完,還故意在李婆子眼皮子底下,對織錦使了個眼神。

  織錦也浮夸地點了點頭,朝著幽靜苑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幾步,就被李婆子給攔住了:

  “不過是一個手爐,老奴去取便是了,織錦陪著小姐在這里等我片刻吧?!?p>  她一心想著楚清筠是叫織錦回來藏什么東西,剛忙回院子里頭找。

  只是才走了幾步,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一邊往回趕,一邊心頭忍不住的納悶,在把楚清筠的臥房翻了個底朝天之后,才終于發(fā)覺自己被騙了。

  她倉惶地跑出門去,跑到大街上,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楚清筠的身影。

  另一頭,楚清筠拉住織錦的腳步,往后扯道:

  “慢點,再快些她就跟不上了?!?p>  這樣說著,兩個人故意放慢了腳步,走了好一會兒,才等到李婆子氣喘吁吁地追過來。

  兩個人裝腔作勢地走著,在萬鶴樓門口,楚清筠終于停下了腳步,站在巷子里頭,觀察著萬鶴樓門口的人來人往。

  要在魏小侯爺出門送客時擺出一副路過的模樣,這時機可得把握清楚了,總不能叫人一眼便看出端倪。

  李婆子也適時在遠處停了下來,跟著一同靜靜等待。

  而在萬鶴樓內的一間包間里頭,魏子安和紀羨正舉起酒杯,遙遙相對,各自傾訴著內心的彷徨。

  “子安,莫再安慰我了,咱們談談你的事吧。我怎么聽說,你被一個女子給騙得精神不振?”

  “哪有的事!”

  魏子安下意識就要反駁,卻在紀羨直勾勾的眼神凝視之下,失了勇氣,頹廢地坐了下來:

  “我不知她竟心有所屬,只以為她對我有意,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可誰知……”

  想到那一日,自己和楚清筠被宋知硯當街抓包的情形,魏子安又覺得羞愧,又覺得有些難言的失落。

  而紀羨卻不以為然,又舉起酒杯來滿飲了一杯,打量著魏子安的神色,笑道: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在女人身上費這么大的心思,那才真算是個傻子?!?p>  聞言,魏子安臉上露出些不自然的神色,似乎是被指桑罵槐的尷尬,又似乎是心思被戳中的羞愧。

  察覺到魏子安臉色的不對勁,紀羨很快就把這個話題輕輕揭了過去,轉而道:

  “如今世事艱難,人心不古,尋一知己最是難得。那女子如此行徑,也配不上稱你一聲知己。

  想來,知己二字于我,也只有子安一人能當了。”

  紀羨臉上適時流露出些失落來,叫魏子安看見得清清楚楚,魏子安果然拋下心里頭那點酸澀,轉而安慰他道:

  “我亦將羨兄視作知己,我朋友眾多,可想來也只有羨兄稱得上是我唯一的知己?!?p>  “如此,也不負我平日對你拳拳之心,殷殷之情。”

  紀羨眼神火熱,看得魏子安心下一暖。

  他自己心里知道,紀羨對自己總是像他口中所說的那般情誼真切,也為他付出了許多。

  在這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沒有人比紀羨對他還要好的人了。

  紀羨又吞下一口烈酒,感嘆道:

  “可惜我生不逢時,遭惡人陷害,被逐出京城。我自己倒是樂得清閑,可想來想去,總怕你在京城受人蒙騙還不自知,心中總有牽掛?!?p>  一番話下來,魏子安感動得快要哭了。

  原來在紀羨眼中,自己比他的前途還要重要?

  他竟心甘情愿為了自己,放棄他想要的清閑生活,來京城受苦日子嗎?

  魏子安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本想保證他自己會擦亮了眼睛看人,可想到紀羨曾經對他說過的,他這人心思淺,許多事情看不出來,若沒有紀羨幫忙,他早就被人騙得團團轉了。

  于是他語氣中也多了些躊躇:

  “羨兄,若你心向往,我也可以……”

  “不,我現(xiàn)在不向往了。”

  見他竟然還要順水推舟,紀羨忙改了話頭,忍著惡寒否認道:

  “如今對我來說,有親朋好友陪伴在身邊的生活,才值得叫人高興。如今我被遣往那等地方,沒有你在身邊,總覺得生活枯燥乏味?!?p>  一番話下來,魏子安全然信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對于紀羨來說,竟然到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魏子安打量著紀羨的神情,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終于下了決心:

  “我去同我父親說,叫他想辦法在圣上跟前求求情,把你給留下來。”

  這話一出,紀羨眼中閃過滿意的神情,又慌忙換上一副羞愧的神色,歉意道:

  “我年長子安幾歲,本該是我照看子安才對,竟不想被子安幫襯了。”

  說完這句,他又趕忙換了別的話題,生怕魏子安又會錯了意,以為他真愿意待在那窮苦之地。

  兩人舉杯共酌,談論了許久,紀羨才大著舌頭說要離開。

  魏子安酒量好,雖沒醉,可思維也微微有些遲緩。

  他站起身,把紀羨送到門口,剛目送紀羨離開,便見街道邊上,一對主仆正緩步走著。

  魏子安一時之間愣了神。

  他眼力好,且兩人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他幾乎是立馬就認了出來,街對面那個姑娘,就是他魂牽夢縈為之神傷了幾個月的楚家二小姐。

  織錦早就觀察到魏子安的動作,悄悄在楚清筠手臂上一點,楚清筠便知道,魏子安已經發(fā)現(xiàn)她了。

  于是她停下腳步,扯出絲帕捂著嘴,在蕭瑟的寒風中一陣猛咳。

  絲帕上落下鮮紅的血跡,她再也不能行動半分,靠在織錦懷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陣寒風吹過,更顯得她身子單薄如紙,幾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魏子安的腦子還沒做出反應,人已經誠實地沖著楚清筠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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