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鎖冥之韹城

第五幕 加入

鎖冥之韹城 彼岸夢師 12075 2016-03-01 23:30:30

  雖然那人臉上帶著防毒面具,但威爾遜能感覺到對面那個人在盯著自己。就像是獵人在盯著網中獵物的感覺。他手中的槍到目前還剩下兩顆子彈。彈夾雖然有預備的,但他顯然是沒時間、也沒膽量去重裝的。

  他能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對方只要舉起手,就能用那支握在手中的筆干掉他。威爾遜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年輕就要死了,說實在的他很不想死,他還很年輕,還沒能干點事業(yè),最重要的是家里還有等著他的老婆和兒子,她們需要他。

  站在出口處的人卻一直就那樣站著,時間過了一分又一秒,那支殺人之筆依舊沉睡在那人的手指間。威爾遜也不敢輕易亂動,這種時候不是賭博的好時機,兩方懸殊過高。身后的驚叫聲叫醒了顫抖中的威爾遜,他快速轉過身去。最后一個勇敢上前圍攻的工作人員也栽在了地上,身后,只剩下那個用筆最先攻擊的人還站著,他手中的筆桿染滿了紅色的鮮血,戴在他手上的白色塑膠手套早已是一片赤紅。

  威爾遜有一些彷徨,現(xiàn)在這個實驗室中還站著的就他們三人了,另外兩人顯然不是因為他手里有槍才不敢殺他的,還是說,是他運氣好到現(xiàn)在也還沒撞到他們的刀口之上。不管哪種說法,對他都不樂觀。不過他的手卻是緊緊地握著那支格洛克,即使打不贏,但真的要動手,他還是會反抗的,沒有人愿意伸著脖子得帶被宰的,怎么著他也得拼上一拼。他也不傻,這些人留著他,可能是有些特殊原因的。

  如他所想,那兩個人并沒有向他下殺手。站在出口處的那個人,慢慢的走向了到他。她高跟鞋鞋跟在地面敲起的聲響十分清脆,一聲接著一聲。

  威爾遜能猜到那個女的大概就是這兩人中管事的一個,有現(xiàn)在這一幕,就說明他暫時是不會死的了。至少現(xiàn)在不用擔心會被飛來的筆突然插死了。

  那女的走到威爾遜身前,用兩只纖長的手指從自己白褂子的包里揪出一部Dopod的智能手機,然后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打開相冊讓一張照片顯了出來。最后把手機的正面慢慢地翻到了威爾遜的眼前。

  威爾遜正疑惑她想要干什么,卻見她給自己看照片。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計謀什么,但還是去看了那張照片。

  看到照片那一瞬間,威爾遜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量,手中的槍無力的落在了地上。照片的內容很簡單,一對母子快樂的逛著街,母親手中提著一袋新鮮的蔬菜。兒子拉著母親的另一只手,嘴里咬著只剩一半的冰淇淋,頭上戴著這樣的鴨舌帽,看起來這位母親是想要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母子兩人聊得很快樂。整張照片唯一不和諧的地方是相機鏡頭的旁邊有一支漆黑的槍管,槍管上還能看見少許的瞄準鏡。

  無疑照片中的人是他的老婆和兒子,威爾遜并不懷疑這張照片的真假,對于這種亡命之徒來說,這不會費太大事兒?,F(xiàn)在他要做的不再是為了家人要活下去,而是要為了讓家人活下去而活。

  “威爾遜先生,接下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請您配合我們一下??梢詥??”那個女人的聲音經過了變聲器處理,聽起來特別古怪。

  “說吧!你們想怎樣?只要不傷害我的家人,要我做什么都沒關系。”威爾遜的聲音有些失落。

  那個女的領著威爾遜再次回到了那根培養(yǎng)皿旁邊,很輕松的說了句:“我們需要帶走歐諾小姐?!?p>  “不可能的?!蓖栠d想都沒想就回了句,“這個地下試驗場的警衛(wèi)力量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僅我所知道的A級雇員就有三名,他們的身手可以說完全不輸給你們。別說是帶人出去了,就是你們兩人,我也不覺得有多大希望能夠出的去?!蓖栠d有幸見識過SKY集團(天空集團)A高級雇員的身手,那還是在公司本部時,招募保安,當時負責招募的人就是一位A級雇員,他給出的條件之一就是十秒鐘之內不會被他打趴下,那天總計來了100來號人,似乎到最后也沒有一個能過這一關,最后公司上層很無奈,只好叫幾個主管來把這位雇員大人拉走,這才勉強收下一些普通級別的保安人員。

  “這些我們會自己解決,就不勞您費心了?!蹦桥娘@然不關心這事。她走到培養(yǎng)皿旁的終端前開始了復雜的操作,威爾遜看的明白,那人在解除培養(yǎng)皿的鎖定模式。幾十步的操作后屏幕發(fā)出提示驗證權限和輸入密碼。

  威爾遜在那女的示意下,來到終端前接手了剩余的操作。威爾遜在天空集團的權限是B級,足夠開鎖,這也是兩個殺手之所以留住他性命的原因之一。天空集團的等級制度非常嚴謹,每個級別的人所擁有的權限也是有具體的限制。

  解除鎖定的過程并不是太復雜,3分鐘過后,系統(tǒng)提示解鎖成功。實驗室中再次響起機械女聲,“實驗體歐諾彌亞解除鎖定,正在排出營養(yǎng)液,請保證周圍空氣處于最小污染狀態(tài)?!?p>  潘多拉在剛才發(fā)出警報的瞬間,便被強行關機,此刻只是聲音資源的調用,其主機依然處于關機狀態(tài)。威爾遜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做到的,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地下實驗室的人工智能潘多拉應該擁有著A級權限,要實現(xiàn)對她的在線關閉,權限至少得是雙A級,否則就只能強制的手動斷電或者直接關閉主機。

  隨著機械女聲的提示,培養(yǎng)皿中的透明培養(yǎng)液慢慢地流進底部倉,培養(yǎng)皿中的女孩也逐漸從漂浮著慢慢地變?yōu)檎玖⒅?p>  實驗室中另外的一個人快速的走到培養(yǎng)皿邊上,在玻璃罩退開的瞬間,立即用雙手抱住了里邊的女孩,并順手脫下白大褂外套給那女孩穿上。另外,這人還不忘將帶在臉上的過濾面罩溫柔的給那女孩換上。

  威爾遜原本以為在退去白大褂和面罩之后能看到那個認得臉,可是在那人脫下面罩的瞬間,他就又看到了另一張面具,還是白狐貍的臉部面具,還不如戴防毒面具來的順眼。

  而這一刻在實驗室的外部,早已齊聚了數(shù)十名手舉沖鋒槍全身武裝的保衛(wèi)人員,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黑色作戰(zhàn)服,在臉上涂滿墨痕。他們以鬼怪的隊型排列著,各自有自己的掩體,甚至是計算好的移動路徑。普通的工作人員早已被遣散到緊急避險處,從潘多拉被強制關機的那刻這里的保衛(wèi)機制就已經啟動。他們用了五分鐘完成了人員疏散和形成完全包圍圈。

  “報告,準備完畢?!辈继m特通過對講機報告。今天這種緊急情況,是他在這兒這么多年來第一次遇到,但幸運的是他培訓過這方面預警方案。所以在第一時間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

  對講機里傳出沉厚的聲音:“切入監(jiān)控畫面,我要弄清楚對手是誰?!?p>  “是!”布蘭特很榮幸能和鼎鼎大名的A級雇員并肩作戰(zhàn)。雖然雇員大人只是通過對講機和他通話。

  布蘭特身邊的助手會意,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起來,在監(jiān)控室的布蘭特現(xiàn)在享有很高的權限。

  “報告!發(fā)現(xiàn)中央主機關機,正在重啟。”

  “監(jiān)控畫面成功接入。”

  布蘭特在第一瞬間便看到了‘鐵籠’實驗室的情況,比他預料的要簡單很多,對手只有4個人,而且其中一人明顯初遇昏迷狀態(tài)。沒有持有任何武器,顯然是里邊有人反叛了,又或者有人混了進去。

  布蘭特再次拿起對講機:“報告,畫面已經傳送。”

  “炸門,強攻。”那位A級雇員發(fā)出了下一個命令。

  接到命令的保衛(wèi)人員用了10秒鐘的時間就在純鋼制造的電子門上安置了一枚兩榜的遙控炸彈,然后非常從容的的緩步走開。

  劇烈的爆炸聲從這一群精英身后猛烈炸響,那聲音堪稱震撼天地,基地都在打晃,好像地震了一般,很多站姿英俊的保安們,防范不及,一屁股就栽在了地面上。所有的警衛(wèi)們無不對這一個爆破師……破罵!他們都還沒思想準備居然就炸了。

  “這威力也太過了吧!”那某位受驚警衛(wèi)顯然很吃驚小小的一枚炸彈居然能炸出這般成績。

  爆破師立即將頭伸出掩體,大叫道:“我還沒炸呢?”

  警衛(wèi)們即刻反應過來,猛地掉回身體,密集的槍聲緊接著掃了過來。原本安靜的后方這一刻布滿了火蛇,無數(shù)子彈掃射過鋼化玻璃制造的墻壁,然后射穿。玻璃壁一塊塊的被子彈擊碎,灑落一地,彷如無數(shù)碎落的星塵。警衛(wèi)們不傻,立刻意識到是電梯那邊有人強攻下來了,剛剛的爆炸聲恐怕就是在炸入口的門,聽那些密集的槍聲,來的人還真不少。

  坐在監(jiān)控室里的布蘭特完全不知情,直到有屬下給他通話,問他是否要去改變計劃去迎擊那些強攻者。布蘭特這才知道出事了,但是在他的監(jiān)控畫面中,電梯那邊一片安詳,沒有任何情況。無疑是監(jiān)控出了問題,布蘭特叫住助手,問他是不是網絡出現(xiàn)了問題。助手也不知道,只是解釋說可能是監(jiān)控室被人做過手腳。

  布蘭特不知道有多少人從電梯那邊強攻進來了,也不敢輕易調開這邊的人。正在猶豫之時,對講機里再次傳來了那位A級雇員的聲音:“你們去解決入侵電梯那邊的人,這邊的我來解決?!?p>  “是,長官。”布蘭特挺直身體回道。

  “所有警衛(wèi),去電梯那邊?!辈继m特毫不質疑的下達了命令。

  實驗室中,威爾遜看著那個殺手將培養(yǎng)皿中的女生背在身上,又從工作臺上的筆筒中抓出一堆筆握在手中。那個女的也同樣抓了一把筆,看樣子是準備突圍了。

  “威爾遜先生,很感謝您的幫忙。不過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忙,所以請跟我們一塊兒走吧!”那個女的說話十分禮貌。

  “我還能幫你們什么?你們到底是什么組織?”威爾遜有點不甘心就這樣栽了。

  “無可奉告!”女人聲音依舊平淡。

  威爾遜原本以為這兩個殺手會很專業(yè)形式的走消防通道或者通風口的,電視上都那么演的。但事實讓他失望無比,這兩個殺手沒任何遲疑的就朝正門出口走去,他忽然覺得電影里的神秘殺手根本就是亂扯的,他眼前的才是現(xiàn)實。于是他也很無奈的跟了上去,他已經開始準備做迎接槍林彈雨的思想工作了。

  出口打開的一瞬間,威爾遜的視野忽然就變得一片漆黑。眼前的的一切畫面也在一剎那間消失了,這種感覺來的有點古怪,彷如那句‘天黑請閉眼’。威爾遜作為一個理工生,自然知道,這是斷電。作為一個大型地下實驗室,7號地區(qū)擁有完全獨立的供電系統(tǒng),就算真的出現(xiàn)了緊急情況斷了電,那也有備用能源跟上的。而現(xiàn)在,整個基地完全陷入黑暗,備用能源也沒有啟動,這說明電源總閘出出了問題,只有從那兒動手才能避免電子終端的強制保衛(wèi)設置。

  斷電讓整個基地都處于黑暗中,原本明亮的視角昏暗之后,反而令威爾遜感到了幾分難得的平靜。好歹他每天都在這個基地巡查,閉著眼他也能走的出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還處在危險中,他又不得已焦慮了起來。但現(xiàn)在,他看不到任何東西,也不知道那兩個殺手離開了沒。

  “威爾遜先生,要走了,請跟緊我的腳步聲。”黑暗中那個經過變聲器處理后的女殺手的聲音悄然的從他背后響起。

  威爾遜這才意識到原來他們兩個一直在自己身旁,只是他看不到。接著他感覺到身后的人遞給了他什么東西,他用手摸了摸,是一副眼鏡,他慢慢地戴了起來。這是一副夜視眼鏡,所有視線中的東西經過紅外掃描后呈現(xiàn)在了他的視網膜中,紅色的界限中,一切又變得清晰起來。威爾遜看到那個女殺手和那個男的已經開始在走了,他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出口之外并沒有威爾遜期待的槍林彈雨,視野范圍堪稱死一般的靜寂。走在光滑的地面之上回聲特別大,在黑暗中好像是一種喘息。走了一段時間后,威爾遜才注意到他們所走的路線不是正規(guī)路徑,這個女的領著他們在一個范圍內繞了兩三圈,有點像是找不著路的感覺。這個7號區(qū)域有很多的路線,就像一個迷宮一般,就算身為主管,他也只知道兩條完整的出入路線。但是不管怎么走,那一座半小時路程的電梯都是最后的終點,那是唯一通往地面的出口。這個女殺手所領的路線,就沒實際靠近過那道電梯。

  威爾遜加快腳步追上那個背著實驗體歐諾的男殺手,輕輕的問道:“兄弟,你們領頭真的認得路嗎?”

  那男的沒有回答他,可能是不想暴漏自己的聲音。但是他還是提腳跑到那號女殺手邊上,用小聲的語氣和女殺手說了幾句話。女殺手什么也沒說,只是繼續(xù)看似盲目的游走。

  接著他們又繼續(xù)這樣轉了幾圈,再第6次返回到相同地方時,威爾遜終于看到了一絲不同的地方。在他們原先轉過的轉彎處,這一次不再是空無一人了。

  那個轉彎處的走廊中,這一刻多了五六名全副武裝的美國大壯漢,看裝備甚至不輸于他們的保衛(wèi)部門?!蛡虮@是威爾遜的第一反應,這群人臉上布滿戰(zhàn)爭的痕跡。

  “剩下的人呢?”那個女殺手走近那群人。

  “全死了,里面有高手?!闭驹谧钋懊娴囊粋€美國人回答道,看起來他是這個壯漢隊伍的領頭人。

  “全死了?他們的身手可不簡單?!边@位女殺手顯然不太愿意相信這種結局。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對方的人也不簡單!”

  “算了,先撤?!迸畾⑹终f。

  隊伍中的大兵給他們兩人各遞了一柄美國產的柯爾特2000手槍,沒人關注威爾遜,就像他不存在一般。顯然這是一個完整的計劃,他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之后他們的路徑回歸正常,終于在接近那坐電梯。他們走的很順利,一路上都沒遇見什么強敵,幾個普通的保衛(wèi)人員在他們面前還沒露面就被干掉了。

  在走了將近五分鐘左右時,走在前邊的領頭人停了下來,似乎是遇見了什么危機,緊接著威爾遜聽到地面上傳來了仿似石頭滾動般的聲響。然后是四面八方,都跟著傳來了這種聲音。雇傭兵們舉起槍朝走廊兩邊慢慢地移動,小心的盯著地面。這種聲音就像有人在遠方向他們丟了數(shù)百顆手榴彈,但又久久不炸,特別嚇人。威爾遜跟著后面兩人移動,實驗室的供電系統(tǒng)依舊還沒恢復,在夜視鏡中的一切視野都是紅色的,看著有些不順眼。

  忽然,一陣微風從威爾遜耳垂邊拂過,下一秒,一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影閃現(xiàn)在他的眼前,人影一身漆黑,身形略顯魁梧。

  兩名雇傭兵中隔得近一點的那個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猛地將身體轉向了威爾遜這邊,但那身影卻彷如無形的疾風剎那間就貼到了那雇傭兵的背后,幾乎是同時黑影持著的黑色短刀就架到了雇傭兵的脖子上。然后用力的劃過……

  威爾遜覺得這雇傭兵兄弟是玩完了,這種招式,一般就是秒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那柄黑刃劃到一半時那雇傭兵卻突然用手抓住拿把刀,另一只手立即就用槍托往自己頭后猛砸去。

  這種反應絕不是一般人能干到的,只有經歷過無數(shù)死亡畫面的人才會不懼死亡,瞬間反應出敵人的弱點,然后做出對策。威爾遜從心底佩服這兄弟,從他這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個雇傭兵已經被割開了一半的脖子的駭人場景。

  但是黑影卻在那一槍托砸到之前,便用另一柄短刀飛速割開了他最后的一半脖子,然后直接就朝另一個雇傭兵襲去,身影迅敏猛捷,好像一支離弦之箭般的急速。

  那個雇傭兵顯然也感覺到了危險,直接憑感覺就舉槍朝著黑影襲來的方向準備開槍。但黑色短刀瞬間切斷了他右手掌上的五根指頭,那速度完全超出了常人能理解的范圍,似乎他那五根指頭是自己裂開的。

  被切斷手指的雇傭兵吃痛叫了出來,沖鋒槍垂落在地上。同時他卻不忘記用另一只手去快速的去拿腰上的手槍,可惜那只槍才剛被拔出,雇傭兵的脖子就已經被劃出了一道嚇人的裂口。

  威爾遜看得渾身都在發(fā)毛,那兩個被割開脖子的雇傭兵何等反應,在那個黑影面前居然沒人能過三招就被用相同的方式干掉,那速度之快以至于他們的身體現(xiàn)在不甘心的顫抖著,然后摔在地上變成了尸體。這種身手和那兩個殺手相比,毫不遜色。

  下一秒,另一邊的人趕了過來,不過卻已經太晚了。女殺手最先趕到,看著眼前的一幕,第一個反應是無力的晃蕩了幾下身體。威爾遜以為這是這位女殺手無法接受這種場景,但他細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女殺手的右手竟然在流血,右手的白衣袖被染成了血腥的紅色。顯然是已經受了傷,而且就在剛剛那一次短暫的分離間隙中。剩下的人趕到時,雇傭兵已經只剩下了3人,在那邊也被干掉了兩個,那位帶著狐貍面具的男殺手依舊背著從實驗室中救出來的女孩。那個領頭的大漢子上前去給已經死掉的那兩個雇傭兵合上眼睛,表情很傷心,看樣子這個隊長和自己的下屬關系應該是還不賴的那類。

  “你們這邊,剛剛來了幾人?”女殺手問威爾遜。

  “一個,不過,他好像對我沒興趣,殺了人之后直接就離開了?!蓖栠d如實回答。

  一個雇傭兵說:“我們那邊剛剛來了兩個,也就是三位A級雇員全部出動了?!?p>  “是我失算了,漢納?!迸畾⑹蛛m然用著變聲器,可還是能聽出那滿滿的自責語氣。

  漢納顯然就是那個雇傭兵的領頭人,他把那兩個已死的雇傭兵的手槍取了下來,插在自己的腰上?!皼]事兒,干我們這行遲早都會這一天的。他們也都知道自己的終點,來的時候我們也遇到了一個,很多兄弟就是被那個人干掉的。”

  女殺手轉過身面對著威爾遜,說道:“威爾遜先生,一會兒到達電梯后,我們會再次接通電源,那時候需要你入侵那兒的終端,送我們上去,同時還要修改一些程序,以保證他們沒法終止電梯的運行。可以嗎?”還是那個禮貌的語氣。

  “你都用槍指著我的家人了,還要問我可以嗎?”威爾遜有點反感這個領頭的女殺手,她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后,聽著十分不順耳?!暗薷某绦蛭倚枰c時間?!?p>  “多久?”

  “至少也要三分鐘,這還是以我最快的編寫速度計算?!蓖栠d說。

  “好的。”女殺手毫不猶豫的回道。

  “這一次,所有的人聚在一起,不能在給他們分開擊破的機會了。”漢納把手中的伐克ZK383沖鋒槍換了一個彈夾,夜視鏡下他的眼神無比犀利。

  于是威爾遜又跟著這隊人繼續(xù)前進,但是在他們轉過眼前的走廊后,他又傻眼了。整個走廊中滿是煙霧,地上稀疏的擺放著正在冒著白煙的彈頭。剛才的那陣聲響顯然是有人往四面的走廊中丟了上百顆煙霧彈,專門針對帶著夜視鏡的他們。

  煙霧擾亂了夜視鏡的視線,讓所有人的視野再次陷入黑暗?,F(xiàn)在的情況就連威爾遜這個外行人也知道,那些布滿煙霧的走廊絕對充滿著陷阱。可是放眼周圍,就只有這一條走廊。

  “把頂上炸了,從上面走。”誰知道漢納卻喊出了這么一句狠話,不過卻是好方法。

  鋼化玻璃制成的頂層只撐過兩枚炸彈,就被狠狠地炸出了一個大洞。所有人直接就躍路從頂上一層繞開了那條煙霧彌漫的走廊。

  這一隊人的準備很充分,在他們的領導下,威爾遜認識了第三條能夠走通這個基地的路線。這一次,所有人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隨時注意周邊的情況。A級雇員又像是再次消失了一般,沒有再出現(xiàn)過。所以這一路他們走的倒是挺順利的,用了十分鐘的時間,他們終于來到了電梯口,這兒的情況和威爾遜預想的差別有點大,原本透明漂亮的玻璃墻面這一刻滿是彈眼,地面全是碎裂的玻璃殘渣,每隔幾米就能看見一具尸體,大部分尸體都是基地中的保衛(wèi)人員。顯然剛剛的交戰(zhàn)狀況,雇傭兵大勝。但威爾遜覺得基地的保衛(wèi)力度不至于這么弱吧!被打進門不說,還死了那么多人。

  “威爾遜先生,現(xiàn)在看你的了?!迸畾⑹终f完后,用手機發(fā)出了早已預備好的信息。沒過幾秒,實驗室中的燈光就再次亮了起來,周圍一下子彷如白晝。

  威爾遜摘掉夜視鏡,走到電梯邊上的按鈕處,輸入了一串奇怪的密碼。接著墻面上就打開了一個半人大小的方洞,里邊有著一面筆記本大小的終端屏幕。

  同時遠方的走廊中傳來了大量的腳步聲,聽聲音,至少得有上百號人。

  “我要五分鐘,******,他們換密碼了!”威爾遜忽然大叫道。這一位技術人員這一刻罵出口了,不是對敵人,而是對自己這一方。

  接著,漢納連同剩下的兩個雇傭兵都放下了自己的背包,然后從包中拿出一捆又一捆的炸藥,再然后,目無表情的把炸藥包扔進那些走廊中,最后拿起引爆器,一處接著一處的引爆。

  第二天早晨,周律拎著一個晚上辛苦收拾完的大包行禮8點就站在大街上。然后不停地拿出手機看時間,嘴里不知在嘮叨些什么。

  直到一輛帥氣的紅色法拉利駛到他身前,車子是車子是敞蓬的,一眼就能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貴公子,這少爺總不知道啥叫低調,穿著白西裝,戴著大墨鏡,樣子真的很欠揍。周律和他打了個招呼后就把行李扔了車,自己也挑了上去。

  好吧!事情的起因是蘇瑜晨那天在醫(yī)院將走之際,忽然對周律丟了一枚重磅炸藥。

  “差不多?”周律抬起頭。

  “其實,我們這次來中國,是為了去一個地方?!碧K瑜晨話有所指。

  “什么地方,很重要嗎?”周律問。

  “韹城”蘇瑜晨很輕松的說。

  就這樣,周律被坑進去了。蘇瑜晨告訴周律,他們到中國來的目的,本來就是準備去尋找那個傳說中的‘韹城’的,來見他,真心只是順道而已。蘇瑜晨問周律想不想去見見,如果去的話,他可以帶他一起去,反正他們隊伍本來就有一個人因為家中有事沒能準時趕到,周律去的話,可以頂用那個人的名額。周律自然直接就答應了,首先是那個夢的困擾。再來他也確實對那段文明挺感興趣的。有人給機會,簡直就是便宜他。

  但是,看著蘇瑜晨開了一會兒車之后,周律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丫的開的車是直接朝著他們南甫大學去的,一點彎都沒拐。

  “喂……喂!蘇瑜晨你這是去我們學校的路,你確定沒走錯?”周律喊道。要知道,他昨天可剛以‘太虛弱’為幌子給他們輔導員請假的,要是讓他那些狠的講師看到他生龍活虎的坐跑車,那這學期他那些學分可就要泡湯了。

  “去接一個人。”蘇瑜晨簡單的回了他一句。

  于是,這輛豪華跑車很瀟灑的載著周律同學進入了他們大學,一路直殺到女生宿舍門前。女孩子們一窩蜂的堵在走廊上,前來圍觀的男同學還不時的打口哨,沒幾分鐘,那場面便能用壯觀來形容。周律一臉黑線,用手捂著臉,生怕被那個熟人給認出來。而蘇瑜晨一副二世祖的**絲風格,以牛掰開的姿勢坐在車頭上,和好奇心嚴重的女孩子們聊得熱火朝天。

  當穿著白襯衫和黑紋格短裙的第一?;ㄈ~季語走出樓來時,女生宿舍的氛圍一下子火飆爆表,尖叫聲此起彼伏,愛瞎折騰的都大叫著讓他們一起了。周律也是差點就跟著尖叫起來了,他沒想到蘇瑜晨接的人居然會是?;ò袷滋柸宋?。

  葉季語披著那迷人的墨色長發(fā),踏著15公分的高跟鞋,靚麗動人的臉頰泛著一絲暗紅。在眾人的目光中,她從容的坐上了后座。蘇瑜晨和眾女孩伸手告別,一臉難分難舍的駕著車瀟灑離去。

  接下來,蘇瑜晨便接著向目的地駛去,要到周律鄉(xiāng)下去,他們至少得上兩天車程。路上托蘇瑜晨這個大款的關系,周律和蘇瑜晨都在白吃白喝,而且還是吃香喝辣的。他們在超市買了上千元的零食,后備箱英勇的犧牲了。讓周律最受不住的是,蘇瑜晨居然還陪著葉季語同學去逛商場……買裙子和高跟鞋?。?!這生活質量好的沒得說。

  不過,在走了一天后,到了城鄉(xiāng)接壤區(qū)。條件開始轉變,招待所條件一家比一家更差,他們勉勉強強的找了家住宿的酒店,按蘇瑜晨本人的形容,他更愿意睡在車里。第二天中午時天空驟變,雷聲驚人,沒幾分鐘就下起了暴雨,而且雨勢在過了半個小時毫無減意,迫于無奈他們在當?shù)卣伊思屹e館住了下來,想等雨小些在出發(fā)。但暴雨時斷時續(xù),折騰了兩天才見好轉一些,公路上積了半米深的積水,矮一點的車根本沒法走。蘇瑜晨驕傲的跑車更不用說了,估計開進去能被活埋掉。天氣預報上說這種天氣很快就會過去,但三人已經等不及了。

  交警部門清理出道路時,他們已經耽擱了整整三天。路上卡著的車如萬里長城般壯觀,農民們丟掉農活,提著水和餅干之類的快餐在車隊旁叫賣,價格高的嚇人。周律一直罵著說無良商人,最終他們還是從無良商人手中買了些東西,因為天氣太熱。在擁擁擠擠的高速路上慢慢地卡著卡著的流動著,下午四點左右他們的車才逃出生天。接著又開了近3個小時,這才到了周律鄉(xiāng)下的。

  那兒的情況也不樂觀,莊稼差不多都泡湯了。鄉(xiāng)間低洼的土坑子中填滿了淤泥。原本就濘泥的小路此刻便如一條長長的混譚,蘇瑜晨的紅色跑車被光榮的染上了一層厚重的健康色,看的蘇瑜晨幾次破罵出口。

  昏曉的7點,他們終于趕到了卡桑德拉和他們約定好的村里招待所。路面積了水,下車后周律是提起褲腳跳著進去的。蘇瑜晨說卡桑德拉已經先到了,給他們預訂了房間。周律一直想要見見這個叫卡桑德拉的人,什么樣的人才能領導像蘇瑜晨這種活寶級別的人物。

  這個招待所就是村里的一戶人家租出來的房子,建在一所醫(yī)院對面,據(jù)說是幾年沒住過人了。周律看著感覺還不算差,他老家已經現(xiàn)在交給一個親戚照管,那幾年父親叔叔們找了錢紛紛搬進了城里,說是要走出農村,不過還是有些親戚沒舍得離開這祖輩的地基,招待所離他老家的位置也不遠。

  這個村現(xiàn)在也沒剩下多少人了,十年前這兒修路,很多人都搬了家。要么去臨近的鎮(zhèn)子,要么就是周律老爸干的那樣直接搬進城去。名面上周律是個城里人,但他7歲前卻都是在這里生活的,這會兒回來,還有些懷戀。

  進了招待所,周律才明白為什么說這樓快十幾年沒人住過了。一進大門,放眼就是不知已經開了多少條裂縫的灰土墻壁,裂縫間長滿藤蔓和青苔。地面進了層淺水,濕氣特重。再往里走,是一道水泥梯子,斜度明顯有70多度,如果往下看的話,有點像垂直的。上了樓梯,就開始有人的痕跡了。自來水池前放著一個洗臉盆,里邊不知是哪位大叔把毛巾忘在里邊了。二樓貼了瓷磚,看著還挺漂亮的。沿著走廊有五六間屋子,倒比較像城里的民間出租樓層間的場景。

  蘇瑜晨估計也不知道在哪家,就拿出電話撥了個電話。沒聊兩句,就看見不遠處的一間房門打開了,接著走出來了一個拿著電話的老外,男的。棕發(fā),有一米八九,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帶了副眼鏡??匆娭苈伤麄兒螅阌媚鞘謩e扭的中文叫他們過去。

  周律心眼子都給跌碎了,心說卡桑德拉居然是個男的,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還是任命的走了過去,背后葉季語打笑說那家伙都這么久了,英語還是這種泥漿級別。說起葉季語,周律也是一個悲催,好歹是他們大學的?;?,一個大美人配他在一起三天,他和她說過的話加起來居然沒能超過十句,都怪車里還有一個瓦度爆表的高富帥。幾乎一路上都是那兩人在對聊,然后他時不時的應上兩聲,表明自己還存在。這三天,大部分的鈔票全是她大小姐一人的杰作,周律就浪費了幾張糧票。

  “你們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們都準備自己去了?!币淮蛑彰妫抢贤庥植倨鹆艘嗟闹袊?。

  “路上遇見暴雨了,天災惹的禍,沒辦法?!碧K瑜晨回道。

  “田仔?誰?。俊崩贤獾募墑e有限,沒法領略中國話的奧妙。

  蘇瑜晨干脆的直接開始說起了英語,還是標準的英式英語。周律直接在心里佩服,心說不愧是美國大學混大的,說起英語來就是不一樣。走進屋子,一股炒豆腐的香味就沁入了周律的鼻子中。有人在做飯。

  周律掃了屋子一眼,這個屋子整理的很干凈,有兩個進出屋,墻壁用水洗過現(xiàn)在還沒干透。屋子中央有張方桌,香味就是從上面?zhèn)鱽淼?,除了炒豆腐,還有兩三個菜??恐鴫Φ囊贿呬伭藦埡唵蔚拇?,但顯然不是用來睡覺的,上面架著兩臺筆記本電腦,和一堆紙質文件、資料。床邊上堆放著兩個裝得滿滿的行李包。

  前屋中還能聽到有人炒菜的聲音,還有另一個人在里邊。葉季語一進屋子,就大步跳到桌子前,完全不顧及她?;ǖ男蜗?,伸手就偷菜。蘇瑜晨則是和老外把行李包都放下了,才規(guī)矩的坐到桌子旁。周律處境尷尬,只好放了行李后也跟著蘇瑜晨他們坐了下來。

  “你們中國菜,真是不好做?!币粋€聲音從前屋傳來,很標準的普通話,沒有任何地方口音。

  周律轉身,隨即看到黑色長卷頭發(fā)的褐瞳外國女人。穿著一條及腳的白色高腰連衣裙,踏著沒形象的布拖鞋。兩只手里各端著一盤菜。二十三四來歲的樣子,很漂亮。

  男老外急忙給她接了盤子,她也坐了下來。然后吐掉了口氣,表情很可愛。

  “卡桑德拉老師,寶刀未老?。 比~季語停止偷菜,邁著笑臉。

  “那是自然,這幾天我都在練著呢!”卡桑德拉說。

  好吧!周律的深受打擊的心恢復了幾分。卡桑德拉是個女人,而且長得還挺好看。雖然他心里還是覺得葉季語才是他喜歡的那類…

  “這位就是周律君了?”她看向周律。

  周律說:“什么什么君,那是日本人的叫法,我們中國人都不這么叫的?!彼X得應該把這件事當作大事看待,免得和日本人搞混淆了。

  “我是看著魯迅先生在文章中這么用的,到沒注意現(xiàn)實中有沒有人這么個叫法了,不好意思?!笨ㄉ5吕f。

  周律聽著她這聲音,完全像是一個中央電視臺的播音員說出來的。太標準了,這讓他都開始有點懷疑卡桑德拉是不是從小在中國長大的了。就算是中國人自己,大部分都還是會帶著地方口音,卡桑德拉的普通話簡直是神話。

  蘇瑜晨對周律說:“給你介紹一下,喬伊?瑪?shù)铝?卡桑德拉IAC協(xié)會韹城文明研究主任,也是休斯頓大學歷史學教授?!闭f著又指向那個男的老外,說:“布萊利次?安東尼,卡桑德拉老師的助手?!?p>  周律也自我介紹說:“周律,南甫大學大二學生,幸會!”

  接著他們邊吃邊聊,周律了解到IAC協(xié)會研究這個文明已經有很多年了,現(xiàn)在主要由英國的一個老教授庫坦克斯主持協(xié)會,不過現(xiàn)在的協(xié)會已經沒有以前那么大了,這些年來協(xié)會中走了很多人,不過老教授一直堅持著對這個文明的研究,據(jù)說那是老教授年輕時的夢想。

  卡桑德拉說協(xié)會成立時是1916年,那個時候還是戰(zhàn)爭頻發(fā)的年代,政府把精力都集中到了軍事工事之上,先輩們只好自己出資贊助整個研究。那個時候可以算得上是貓在炮火旁的工作,現(xiàn)在好多了,年代和平,科技發(fā)達。

  周律問卡桑德拉他們已經找到了韹城了嗎?這是他目前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為此他還逃了那么多天的課。

  卡桑德拉說在理論上是找到了,很多考古學家都會根據(jù)古文獻上的位置信息,一點點的推算,然后從世界上找出條件大概相符的地方進行考察,逐步排除,直到找到正確位置。這種工作很麻煩,需要大量的文獻資料,同時還會還會耗費巨額的財力和物力,沒有足夠的資金資源是跟不可能完成的。這種工作一般都只能是國家考古機構在政府的主持下開展,不過IAC協(xié)會剛好就有這種能力,1923年協(xié)會就通過這種方式,經過無數(shù)次的推算和排除成功找到過一座五千多年前的古墓,那次考古也是協(xié)會最著名的一次。

  周律就說還不如來中國請個風水師來的簡單,那些大神們只用看天上的星星排列就能輕松找出千把年前的墓,說不準中國考古學家中就有懂得看風水的行家。

  男老外解釋說韹城文明中沒有涉及明顯的中國風水知識,而且目前為止,所發(fā)現(xiàn)的韹城文明遺址大部分是在歐洲而不在中國,想來應該是和風水扯不上太大關系的。

  卡桑德拉告訴周律,韹城的位置從很早以前便開始推算排除了,不過一直沒進展。直到不久前專家們才完成了對這個神秘古都的準確定位,協(xié)會上一個資歷非常老的的教授親自出面保證位置的準確性。

  之后,蘇瑜晨他們討論了很多上山的細節(jié),周律算是個外人,也沒多再多說話,不過他倒是發(fā)現(xiàn)葉季語似乎和這兩個外國人很熟,聊起來完全沒芥蒂,就像認識了很久的熟人。周律原以為葉季語來這兒是貴公子叫她來玩的,她因該也認不得卡桑德拉他們,至少不太熟。但從葉季語進門就偷菜的行為,和那些聊天來看,顯然葉季語和這幾人的關系非一般的了。

  從他們的討論中,周律大概知道蘇瑜晨他們是準備過兩天就上山去尋找,一開始蘇瑜晨就告訴過周律韹城遺址的位置離他家鄉(xiāng)很近。不過周律聽過他們的討論后發(fā)現(xiàn),其實只是路過他們家鄉(xiāng)而已。

  在周律家鄉(xiāng)的南面臨近有一片山林,幾年前被國家化成野生動植物保護區(qū)了。那兒是著名的南山系,坐北向南共有十座大山,全程兩千九百多里。小時候,周律對這些山很感興趣,因為這十座大山的命名參用了一本神話,《山海經》。

  凡鵲山之首,自招搖之山以至箕尾之山,凡十山,二千九百五十里,其神狀皆鳥身而龍首。南山系就是因為和山海經中首系山脈很像而出的名,十座大山的命名完全挪用了古經中的名號。但可惜被劃作了保護區(qū),旅游業(yè)沒能發(fā)展起來。而蘇瑜晨一伙人準備去的山就是其中的招搖山。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