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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承包殯葬一條龍后火了

第五十三章金主

  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口。

  她眉眼俱笑,點了點頭:“好的?!?p>  他伸手拿起桌上擺著的紙扎小雞仔和小鴨子,還有各種畫的食物和桌凳鍋碗瓢盆,和農(nóng)家用具。

  簡直是縮小版農(nóng)家百姓家中有的物品,很是新穎,至少他是從來沒有見過。

  “你畫這些作甚?”

  陶桃見他好奇,就忍不住起勁,開始和他講述這些小玩意兒。

  “當然是給我們另一個世間的朋友準備的,那些錢權(quán)在手的大官們,生前錦衣玉食做什么都有人伺候,體驗不到農(nóng)家歡樂。”

  “逝世后,家里人燒個仆從丫鬟什么的,下面照樣有人伺候,但是這樣的生活很單調(diào)無聊的,那么這個時候嘛,這些就派上用場了,讓底下貴人們體驗一下做農(nóng)民百姓的生活?!?p>  “和琴棋書畫一樣,同樣是解乏消遣,可是呢,這種趣味性會更濃厚,會有不一樣的快樂體驗。”

  說完這些,她又興致勃勃地拿起折疊款的樓閣,金燦燦的,樣式十分的豪華富貴。

  “這個是給生前沒有住過豪宅的平民百姓,他們一輩子辛勤勞作,勤勤懇懇地面朝黃土背朝天,賺的錢只夠溫飽,沒享過福,死了不得在下面過一過權(quán)貴們的日子?!?p>  “這些東西可比現(xiàn)世的便宜多了,所以還蠻受歡迎的?!?p>  段乾眨了眨眼睫,唇角輕揚,語氣中含著一抹笑。

  “你倒是會做生意。”

  沒有的東西總會有人想要。

  “這叫按需供應(yīng),做生意的常識,再說了又不止我一家,我不得想點有意思的,不然我怎么賺錢?”

  “后日是中元節(jié),圣上親巡皇家陵園,禮部需得采購一批祭奠的用品,明日午后我著陳景和帶著禮部的人到你的鋪子清點一番。”

  “真的?!”

  她不自覺地驚叫了一聲,滿臉驚喜,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太大,連忙捂住嘴看向母親和弟弟就寢的廂房。

  幸好沒吵醒他們。

  他修長的指尖把玩一條栩栩如生的錦鯉,聞言右手撐著下頜側(cè)眸看她:“怎么?本君會騙你不成?”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p>  陶桃連忙擺擺手,趕緊解釋,生怕得罪自己的金主。

  “大人善心善舉,肯定會好人有好報的?!?p>  聽言,他唇角嗤笑了一聲,淺淡的笑意從眉梢眼角逐漸蔓延開來,如青竹般清冷純粹的笑。

  很干凈,不帶一絲魅惑,卻依舊有種蠱惑人心的意味。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好人。

  “行了,歇著吧,本君走了?!?p>  “那我送送大人。”

  段乾起身往門口走去,陶桃跟在身側(cè)送他出去。

  她站在門口想到他方才把玩的紙錦鯉,忽而開口問道:“改日我做魚送過去可好?”

  他頓住腳步,微微側(cè)臉睨向她,輕聲嗯了一下,順著風飄了過來。

  關(guān)上門,陶桃就開始后悔了。

  “你是不是有病,不是說好了沒下次了吧,都不會做飯還做什么魚……”

  她懊惱地拍了額頭,手心卻猛然一陣刺痛傳來。

  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天光大亮,陶桃還在睡夢中就被人搖醒。

  “桃兒?醒醒?!?p>  陶母站在床邊,伸手輕輕地搖晃這床上熟睡的少女,語氣溫柔綿長。

  “樞密院來人了?!?p>  少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順著母親攙扶的力道起身,坐在床上,困得又想倒下去。

  “桃兒,快下來洗漱,莫要讓大人久等?!?p>  她嗯了一聲,緩和了幾秒,下床洗漱。

  穿戴整齊后,走出院子,就見兩個人坐在院子的桌前等著她。

  陳景和還有另一位身穿靛藍便服的男人,面容平凡,雖然不出彩,但氣質(zhì)給人一種十分淡然穩(wěn)重之氣。

  此時此刻的陶桃,并不知道眼前這位給她看病的,居然是聞名天下的太醫(yī)局副局秦樾白。

  不是誰請都能去的,即便是王公貴戚,亦或是皇室宗親,也不一定能讓他出手。

  “陳領(lǐng)事、大夫,兩位好?!?p>  她大大方方地朝著他們打了聲招呼。

  秦樾白轉(zhuǎn)頭,快速地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陳景和熟稔地向她說道:“快過來吧,讓醫(yī)官看看你的傷,這機會千載難逢?!?p>  陶桃走過來坐下,伸出雙手給他看。

  “失禮了。”

  秦樾白打開紗布的結(jié),拿過旁側(cè)的木箱,取出棉布包攤開,里面看著是一些醫(yī)用器械。

  他手拿一個鑷子,輕柔地一點點揭開沾著皮肉的紗布。

  陶桃疼得眉頭緊鎖,皺著小臉,不斷用深呼吸來壓制住疼痛。

  不是一般的疼。

  紗布上都是血,還混合著一些皮肉血痂。

  她的雙手開始不受控制地輕微抖動著,他忽而皺了下眉,連一旁的陶母都不免擔憂。

  卻怕打擾到大夫,就忍住沒出聲。

  “你試著握一下拳。”

  她聽話照做,左手是被人踩下扎到瓷片扎進去的,勉強能握,但是右手的掌心有一處深刻見骨的刀口。

  一用力握拳,霎時間疼得她臉色發(fā)白,冷汗噌噌往外冒。

  表面?zhèn)?,看似結(jié)痂了不少,只是里面的筋脈血管被割斷了,再晚些,即便外面長好了,手也是跟廢了差不多。

  “你這幾日是不是時常用到右手?”

  “對的,我沒想到這么嚴重,我以為快好了?!?p>  “得把長好的地方挑開,里面縫針上藥,外面再縫一層再上藥?!?p>  聽著這話,她騰得一下站起身,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嗓音有些哆嗦。

  “不、不是吧…硬生生挑開?那是不是很疼?”

  見她有些害怕,秦樾白好心地說道:“不用擔心,我這有洋金花制成的止疼藥,你吃一顆能緩解許多?!?p>  陳景和和陶母站在旁側(cè),一個滿臉心疼,一個面露難色,仿佛吃痛般皺了下眉。

  “嘖嘖嘖,有你好受的。”

  他拿著薄刀開始動手,吃了止疼藥的陶桃還是感覺到有點疼,偏過頭看都不敢看一眼。

  弄好包扎后,她的兩只手包的嚴嚴實實的,跟木乃伊一樣,人也懨耷下去了。

  “半個月內(nèi)切記不能提重物,不能碰水,精細活例如畫像刺繡都不要做,忌食辛咸油膩等重口之物,應(yīng)以清淡為主?!?p>  “一會兒會有人送藥過來?!?p>  “多謝大夫?!?p>  陳景和見事情了結(jié),對她說道:“那我們就走了,下午的時候我還得帶禮部的人來一趟,藥我一并送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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