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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貴了!農(nóng)女鳳命擋不??!

第11章 不相逢

  秦老太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上卻說:“你能尋到什么好人家?”

  秦二舅舔著臉湊到他身旁,“隔壁的馬家莊您知道吧?馬大地主看上咱們岸哥了,想要撮合自己孫女和岸哥。”他四處偷瞄,壓低聲音,搓搓手指,“最重要的是,馬大地主說若事成,給咱們秦家一百兩銀子并二十畝良田。”

  秦大舅聽罷一驚一乍的站起來,“還有這等美事?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岸哥,可別讓馬大地主等急了!”

  秦老太爺卻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太師椅上,他若有所思的開口道:“隔壁馬家莊...就是那個至今沒有孫子的馬老三?”

  秦二舅諂媚的給老太爺捏肩,“要不說爹您料事如神呢!就是那馬老三家,人就一個條件,婚后生的第一個男娃要跟馬姓。您說說這是多仁義的人家。”

  秦大舅卻怪叫一聲:“這不是讓岸哥上門去給馬家做贅婿嗎?”

  秦三舅看起來一副病容,他咳嗽幾聲打斷大哥的話,自己細聲細氣地道:“大哥,話不能這么說。馬家只是想給自家留個后,之后的孩子也都能跟岸哥姓。這怎么能叫做贅婿呢?分明是岸哥仁孝,不忍岳家斷了傳承?!?p>  他們在前院廳房說的熱鬧,后院卻在醞釀一場逃跑。

  陸弘岸知道燕家派人把秦家前院給圍住,就是防止他家人去破壞今日的迎親。但是他不甘心,他們都重活一回,自己難道要親眼看她嫁給別人?

  那個銀樓少爺哪里比的上他?不過是家里有幾個臭錢的紈绔子弟。前世他從底層靠自己一步步爬到戶部尚書,今生他更是占盡先機,必能權傾朝堂。

  等他當上宰相,燕家送的那些聘禮不過是一堆臭銅爛鐵,他能讓穗穗成為一品誥命夫人。燕家算個什么東西,一個低賤的商戶人家。

  他在秦張氏的幫助下,從秦家后院不起眼的偏房爬了出去。那日他沒對穗穗傾訴,他到底有多么愛她。

  那個傻女人一定還在瞎吃祝玥的醋,想到這他心里有些酸澀,有些甜蜜。若不是愛他愛到骨子里去,她怎么還會為他吃醋。

  陸弘岸頭一次失去翩翩君子的風度,在屏麗鎮(zhèn)的街上跑了起來。他要攔住燕家的花轎,上一世這一世她都只能嫁他,他絕不會把她拱手讓給別人!

  他要把他二十余年瘋漲的思念全部告訴她,告訴她沒有她的夜晚,自己夜夜輾轉反側;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幫她血刃仇人;告訴她自己也真的很期待,兩個人的孩子降世。

  他總下意識的以為,穗穗會永遠站在原地等他,但原來她也會有離開他的一天。

  他的腦海中各種片段混做一團,他只能憑借著本能奔向穗穗的方向。胸口又隱隱傳來刺痛,這是對他前世眼瞎心盲的教訓。

  他又想起她自縊前看向自己的淚眼,自己前世怎么能糊涂至此,看不到她的求救。竟然讓杏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虐待她,居然放任祝玥一次次插入到他們生活中。

  穗穗一定是被自己傷透了心,這一世才選擇嫁給別人。他總抱有一絲幻想,覺得穗穗是在跟自己置氣,她并不是真的想另嫁他人。

  他的心被撕裂成兩半,一半說快去追上穗穗,她還愛你;另一半?yún)s在叫囂,她被你傷透了心,已經(jīng)不再愛你。

  不,他已無法接受,她再次拋棄他的痛楚。

  近了,更近了。

  他聽到喧囂的喜樂聲和賀喜聲,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笑容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無視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群,瘋狂往前面沖。他的頭巾掉了,頭發(fā)也亂了,衣衫擠的皺巴巴,整個人狼狽極了。

  眾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瘋子。

  是啊,他為穗穗得了失心瘋。這天地之大,他只有她了,他不能失去她!

  ......

  田穗穗在花轎里聽到外面的喧囂聲,但隔得太遠,她沒聽清。她下意識想挑開花轎簾,探頭去看。

  卻被王七娘攔住,她聲音帶笑的說道:“可不能讓他人瞧見嬌娘容。這外面有個瘋子,在人群里討飯吃。娘子莫怕?!?p>  田穗穗聽后安下心來,穩(wěn)穩(wěn)坐在花轎中閉目養(yǎng)神,只是胸口不知為何痛了一下。

  雖然重生后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再對陸弘岸動一絲感情,但她仍會在心底偷偷想,他會為自己做到搶親嗎?他那樣看中自己顏面的人,會為了自己不顧一切的攔花轎嗎?

  重生一回,自己居然還在癡心妄想。清冷的探花郎,怎么會為她這個前世的糟糠妻折腰呢?

  她只是不甘心,她從沒被他熱烈的愛過,也從未被他堅定的選擇過。

  一滴淚順著她的面龐劃過,打在她放在膝蓋的手背上。眼淚冰冰涼涼,她吸了吸鼻子。

  這樣也很好,斷了她最后的妄念,重來一回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菔癄€,終究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從來都是她飛蛾撲火般奔向他,但飛蛾撲火的結局注定粉身碎骨。

  重生后,她經(jīng)常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在花轎中,她暗滅心底微弱的火苗。

  自此之后,縱使相逢應陌路。

  ......

  “三娘,三娘!”陸弘岸絕望地看著花轎離自己越來越遠,他離她那么近卻又那么遠。他看到消失在路盡頭的花轎,終于放下所有偽裝,嚎啕大哭起來。

  燕家的伙計們眼見花轎離開,也松開手腳,任憑陸弘岸跌在路上伏地大哭。

  重生以來,陸弘岸第一次正視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現(xiàn)在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既給不了穗穗錦繡高粱的富貴日子,也沒有通天本領搶親帶她浪跡天涯。

  他恨,恨自己弱小可欺。

  他需要馬上擁有權利,陸弘岸緊緊摳住手下的泥土。他要變得更強,這樣他就能把穗穗奪回到他身邊。

  燕家?今日的恥辱,來日他定當百倍奉還!

  來日方長,莫欺少年窮!

  這一世,他絕不會再弄丟穗穗,任何人都不能從他身邊將她奪走。

  她生生世世都是他陸弘岸的妻!

金孟錳

前夫黑化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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