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詹苔仙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我要去報名培訓班?!?p> 餐桌上,詹苔仙一本正經的對夏侯純說。
夏侯純驚訝的看著詹苔仙,這妞怎么突然發(fā)糞涂墻了?
見夏侯純疑惑的表情,詹苔仙喝下一口粥后,一臉堅毅的說:
“我自己這么蠻干的修煉,就等于閉門造車,所以為了變強,我決定報培訓班,有老師專門輔導,這樣進步的才會更快?!?p> 夏侯純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滿意地點點頭,心想咱家主人還是挺有上進心的啊,光這份上進就值得鼓勵,于是問道:
“學費多少?”
詹苔仙小臉立馬就垮了下來,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挺便宜啊”夏侯純往嘴里塞進兩根油條。
詹苔仙搖了搖頭,沮喪地說“一萬”
“我擦!這么貴!?”夏侯純嘴里兩根油條一下噴了出來,瞪著眼睛一臉吃驚。
“嗯…據說那個老師很不錯,就是學費貴了點,不過也正常,畢竟是高三培訓班,所以都比較貴……不過,家里好像沒多少錢了,只能等下個月爸爸的遺屬費打到賬上了?!?p> 詹苔仙低著頭,嘟著嘴,一粒一粒的吃著大米粥里的米粒。
詹苔仙的爸爸是魔師,生前在事業(yè)單位工作,屬于高級公務員,因此每個月會給遺孀一萬五的遺屬費,直到其子嗣參加工作有能力掙錢為止,這一點來說,國家的福利保障做的還是挺不錯的。
只不過之前詹苔仙花銷有點多了,如果交了一萬,這個月兩人的生活費就不夠了。
“遺屬費啊……”夏侯純想了想,今天才十五號,等下個月遺屬費到賬,還要半個月,如果確定要參加培訓班,自然是越快越好的,不過錢的確不怎么夠了啊。
這時,夏侯純靈光一閃,想起了那日下注的一千塊錢!
按照1:100的賠率,夏侯純的獎金高達……十萬!
“我靠!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夏侯純頓時震驚萬分,長這么大,還未曾見過這么多錢。
于是看著詹苔仙臉上疑惑的表情,夏侯純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委婉地告訴了詹苔仙他偷偷挪用詹苔仙一千塊錢去投注的事情。
詹苔仙一開始很生氣,不是因為夏侯純偷用她的錢,而是因為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告訴她一聲,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很生氣。
但經過夏侯純循循善和誘苦口婆心的辯解后,詹苔仙終于不那么生氣了,反而開始思考起對待召喚獸是不是有點過于嚴厲了,因為夏侯純說當時不敢告訴她下注的事,怕她電他。
詹苔仙聽了后,表面不當回事,心里卻有些不太舒服,雖然剛接觸夏侯純的時候,的確是以威嚴的主人的身份自居,想要用高壓政策讓夏侯純知道主仆尊卑有別,以此來維護她主人的威嚴。
但接觸到現在,雖然嘴上還說著主人,但詹苔仙其實已經潛移默化的,把夏侯純當成她依賴朋友了,只是表面上抹不開面子罷了。
因此詹苔仙決定原諒夏侯純這一回,并嚴肅的叮囑夏侯純,以后有什么事必須讓她知道,不許再有偷錢投注和斗篷人事件這樣的事情了。
夏侯純欣然接受,感覺詹苔仙已經不像剛開始接觸時那樣刁蠻任性了,雖然還是和傲嬌的樣子,但卻是講理了。
于是兩人吃完飯后便前往賭局廳去取錢,詹苔仙和夏侯純都很興奮,因為馬上就能有十萬塊錢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依然還是乘坐的二路汽車,兩人在學校附近下了車,直奔賭局廳而去,結果到了賭局廳后卻被告知老板去收高利貸了,問能不能等明天再來。
夏侯純不同意,就要今天拿錢,于是服務生把老板的手機號給了夏侯純,夏侯純打了電話,賭局廳老板在電話里告訴了夏侯純一個大致的地址,說正在挨家收高利貸脫不開身,讓夏侯純過去拿。
于是夏侯純便帶著詹苔仙前往老板給的地址,在路上,夏侯純有點不放心,覺得放高利貸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問詹苔仙:
“你說如果他到時候耍賴不給錢怎么辦?我覺得放高利貸的都不是什么善茬?!?p> 詹苔仙回答:
“放心吧,賭局廳老板雖然放高利貸,但是信譽卻是杠杠的,據說祖上是我們學校第一任校長的拜把子兄弟,所以在兄弟的學校里開了賭局廳,賭局廳延續(xù)到現在有幾百年了,從沒有發(fā)生過一次耍賴的事情,而且這個老板雖然是道上的人,卻是俠義心腸,資助了很多上不起學的學生呢,人還是很不錯的?!?p> 夏侯純點點頭,這才放了心,現在哪還有梁山好漢一樣的道上人了,大多數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棍,聽詹苔仙說那老板還資助學生,因此夏侯純很想見識見識那個老板,他一向很欣賞那種俠肝義膽的道上大哥。
那賭局廳老板給的地址是一處棚戶區(qū),位于一處農民工聚集地和菜市場的中間,因此周圍環(huán)境很亂,各種三教九流絡繹不絕,是一處半棄管地區(qū)。
今天是周日,買東西的人很多,因此菜市場里人滿為患,很多老頭老太太都拖著小車來回轉悠,也有不少民工光著流汗的膀子穿梭其中,因此現場十分混亂。
詹苔仙明顯不喜歡這里,一路上一直縮著肩膀跟在夏侯純身后,由夏侯純做開路先鋒,被夏侯純拉著艱難的穿梭在人流之中,這會她倒是不排斥被夏侯純牽手了。
“還有沒走出菜市場啊?夏侯純,這里味道太難聞了?!?p> 詹苔仙拽了拽夏侯純的小拇指,捂著鼻子說道。
夏侯純也很無奈,現在還是夏天,這里人那么多,不僅汗味沖天,而且還夾雜著爛菜葉子味和濃濃的魚腥味,因此味道實在是難以承受,就連夏侯純都有些受不了,拉著詹苔仙嫩嫩的小手道:
“快了,就快了?!?p> 話音剛落,夏侯純就突然慘叫一聲,右腳被人重重的踩了一腳,夏侯純剛要罵人,就看到身旁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拖著車子面無表情的走過,于是夏侯純只好將說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誰叫人家是老奶奶,被踩一腳也只能忍著了。
又過了五分鐘,夏侯純和詹苔仙終于從菜市場里殺出一條血路,一出來,就有一股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夏侯純和詹苔仙全都貪婪的呼吸起來。
“太恐怖了,我再也不要來這地方了,這次絕對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來這菜市場?!?p> 詹苔仙皺著眉頭,一臉不爽的說道。
夏侯純拍拍詹苔仙的肩頭,一臉平靜的說:“錯了,一會回家時還要從這里穿回去?!?p> 詹苔仙小臉立馬就垮了。
見詹苔仙苦逼的樣子,夏侯純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剛要說話,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夏侯純下意識看去,只見那人有著一頭殺馬特一樣的黃色頭發(fā)。
竟然是昨天的那個瘦臉黃毛!
夏侯純瞬間反應過來,頓時兩眼一瞪,大喝一聲:
“草擬嗎!小B崽子——!”
下一刻,夏侯純瞬間松開詹苔仙的手,兩腳一跺,猛地沖向瘦臉黃毛!
轟——!
一股狂風,夏侯純如炮彈般射了出去!
“呀!”詹苔仙嚇了一跳,一臉呆愣。
“你來了啊!”
黃毛驚叫一聲,卻站在原地沒有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