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維護(hù)。
此時第一軍區(qū)內(nèi),格雷斯剛剛從會議室出來,就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領(lǐng),對方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控訴地道:“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格雷斯!”
男人眉頭微蹙,他的長相偏冷,這般動作時整個人都透著說不出的凜冽,格雷斯抬手揮開對方抓著他衣領(lǐng)的手,拉開距離道:“科非上校,請控制住你的情緒。”
聞言周圍還沒有離去的幾人也紛紛勸說道:“是啊,科非你冷靜一下,特殊軍團(tuán)的組建,是斯諾普上將親自任命給格雷斯的,你不滿可以找斯諾普上將去反饋,你找格雷斯做什么?”
這樣的話不說還好,說出來科非轉(zhuǎn)頭看向?qū)Ψ?,頭上的牛角險些劃傷對方:“他憑什么,他一個殘次品,憑什么負(fù)責(zé)特殊軍團(tuán)組建,他一定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迫使斯諾普上將不得不答應(yīng)!”
聽了他這些話,周圍人臉色在這一刻,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異樣。
格雷斯將自己被扯亂的衣領(lǐng)整理好,看了眼被眾人拉住的科非,完全不想與這種腦回路奇葩的家伙爭辯什么。
自以為很聰明,但也不想想,斯諾普上將難道是傻子嗎?
見格雷斯要走,科非立刻叫喚起來:“怎么我難道說的不對,要我說格雷斯,你既然已經(jīng)成為陸夏公爵的夫侍,就該老老實實地留在家里伺候好你的雌主,還繼續(xù)留在軍區(qū)做什么,你一個殘次品,真的發(fā)生什么大事,你能頂什么用,我要是你,老早就回家了,可不會留在軍區(qū)給大家添麻煩!”
“科非你別胡說,格雷斯上?;貋砉ぷ鳎撬浦髟试S的,何況格雷斯上校對于軍區(qū)的貢獻(xiàn)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不該這樣評價他?!庇锌床贿^去的人,替格雷斯鳴不平。
科非卻不為所動:“你少在這里替他說話,說再多,他還不是一個夫侍而已,而且這輩子也只能是一個夫侍,殘次品就要有殘次品的覺悟,特殊軍團(tuán)交給這種人,能有什么大的發(fā)展?!?p> 格雷斯抬眸眼神涼涼的看向科非。
感覺到格雷斯眼底的不善,科非勾起唇角:“怎么你還不服氣,不服氣咱們出去比劃比劃?”
“科非你是不是瘋了,格雷斯怎么可以和你比劃,行了,還是那句話,你要有什么不滿就去找斯諾普上將反映,別在這里欺負(fù)同事!”
“哈,看吧,連你也覺得,他是一個殘次品,根本不可能和我們這些基因融合者相提并論不是嗎,那么這種人為什么還要繼續(xù)留在軍區(qū)?”顯然這才是科非今天鬧這一場的重點(diǎn)。
“要比可以,你輸了呢?”格雷斯突然平靜地開口,目光卻依舊涼涼的。
然而他的問題卻讓科非突然笑起來:“哈哈哈,我輸了,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會輸給你這個殘次品,如果我輸了,我立刻離開第一軍區(qū)行不行?”
“可以,希望你說到做到。”格雷斯應(yīng)答得非常迅速,就好像科非真的會輸一樣。
旁邊人看不下去,忍不住勸道:“格雷斯你也瘋了嗎,科非不理智,你也不理智,這種事情能是說說而已嗎,你們兩個都先冷靜一下吧,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呢!”
“不必了,既然科非上校對我如此不滿,就一次解決吧,科非上校應(yīng)該不是說說而已吧?”
“你都不怕死,我又怎么會怕?!?p>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從外面跑進(jìn)來的警衛(wèi)員大聲道:“格雷斯上校,您,您的雌主來看,看您了!”
他這帶著顫音嗓子喊出來,頓時讓現(xiàn)場的氣氛一凝。
眾人還來不及反映自己聽到了什么,就聽一聲嗤笑從科非口中傳出:“格雷斯上校在家怎么惹你的雌主生氣了,竟然讓她追到這里來,剛好等下讓她好好看看你的不堪,讓她認(rèn)清楚,什么是殘次品?!?p> 格雷斯沒有理會科非的廢話,聞言快步走過去:“我的雌主在……”
他剛想問跑進(jìn)來的警衛(wèi)員,陸夏在哪,還未說完,就見陸夏帶著老管家走進(jìn)來,并且看到他們這群人,略有驚訝地道:“格雷斯你在忙嗎?”
陸夏確實沒想到,格雷斯這邊竟然有這么多人在,暗道自己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她語氣帶著一點(diǎn)驚訝,卻并沒有任何高冷和嫌棄,反而顯得很溫和。
讓在場的眾人都是一驚。
要知道他們當(dāng)中也有不少人結(jié)婚,就算不是夫侍,也從來沒有雌主來第一軍區(qū)找過他們。
可格雷斯身為一個‘殘次品’雄性,還只是一個夫侍,他的雌主竟然來到軍區(qū)探望他。
而且看起來,他們的關(guān)系,還很不錯。
“呵,格雷斯你最好,告訴你的雌主,等下你要做什么。”科非冷笑著提醒,但眼底已經(jīng)掩飾不住浮現(xiàn)嫉妒的神色。
眾人在此刻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都紛紛覺得科非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就為了一個特殊軍團(tuán)的組建,就如此,未免也太小肚雞腸了。
陸夏聞言抬眸看過去,輕輕挑了挑眉頭,隨后聽格雷斯聲音有些緊繃地開口解釋。
當(dāng)聽到格雷斯說要與科非進(jìn)行決斗時,陸夏饒有興趣地看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科非,對方眼底閃爍著的憤恨情緒顯而易見。
“你有把握嗎?”陸夏沒有阻止,只是輕聲問出心中的擔(dān)憂。
“嗯,我會盡力。”格雷斯聲音平穩(wěn),并沒有因為對方是基因融合者,有任何的心虛。
陸夏不知道格雷斯的膽量從何而來,但既然他有信心,她也不準(zhǔn)備阻止,只是勾起唇角看向?qū)Ψ剑骸澳銈儍蓚€決斗,不管輸贏,都是離開第一軍區(qū),但這未免不太公平,再怎么說,我家格雷斯所承擔(dān)的風(fēng)險更高,你作為基因融合者不會連這點(diǎn)魄力都沒有吧?”
陸夏的話讓在場的人臉色各異,但所有人都沒想到,陸夏不僅沒有奚落格雷斯身為‘殘次品’與基因融合者決斗不自量力,反而還維護(hù)了格雷斯的利益。
更甚者,她剛剛還說了“我家格雷斯”,盡管只是短短五個字,也絕對不是他們這些雄性獸人,輕易能夠得到的。
而陸夏公爵,就這樣輕飄飄地賜予了格雷斯上校。
一瞬間,眾人看向格雷斯的目光都有些許不同了。
格雷斯上校,他真的只是夫侍嗎?
怎么感覺,連主夫的待遇都比不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