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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嗣王爺日日纏,嬌軟美人超好孕

第四十八章 不許跪

  安平公主指著李廷寒道:“你現(xiàn)在所說的話,是不是皇兄為了給她脫罪逼你出來頂罪?”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所言句句屬實?!?p>  安平公主向前逼近一步,“我再問你,若要你現(xiàn)在還俗娶我你可愿意?”

  了寂連忙后退一步,“公主,貧僧是出家人。”

  “出家人又如何?你親了我也抱了我,這難道不是犯了色戒,我只問你愿不愿意娶我?”安平公主步步緊逼。

  了寂后背貼在了墻上,他緊閉雙眼念起了經(jīng)文,“貧僧犯了色戒,回到千佛寺自會去領(lǐng)罰?!?p>  “今日貧僧在眾人面前冒犯公主,也該當(dāng)向公主賠罪?!闭f罷,了寂一甩僧袍便要跪下。

  安平連忙拖住他,“不許跪,我不許你跪我?!?p>  李廷寒看著這一幕面色為難,僧人超脫俗世之外,哪怕是見了皇帝也無需跪拜。

  了寂這般可見誠心,只是若真如他所說,五石散是安平在他身上沾染的,那為何會沾染上就值得深究了。

  安平可快要和左家人成親了,可看她的模樣分明是對了寂大師情根深種,這可如何是好?

  沈荼白看著面前這一幕,卻只覺得諷刺。

  了寂在千佛寺每日鍛煉,一身膀子肉,若真是誠心道歉,安平一個未出閣的嬌弱姑娘如何能攔的住他?

  包括先前在涼亭中也是,安平中了五石散,他了寂可沒有。

  沈荼白就不相信,他如果誠心掙扎還當(dāng)真掙脫不了安平的糾纏?分明是仗著安平喜歡他故意放任,好讓安平在眾人面前丟臉。

  只是不知這和尚究竟是什么來歷,無論是勾引安平還是意圖通過沈荼白混淆皇室血脈,這樁樁件件都在針對皇室,做的掉腦袋的活兒。

  沈荼白的目光和了寂在空中短暫交匯,又各自分開。

  了寂主動擔(dān)下罪責(zé),安平公主又執(zhí)意不肯罰他,這件事鬧到后來只能不了了之。

  為了防止她走后,李廷寒再懲處了寂,安平親自送了寂回千佛寺。

  廂房里只剩沈荼白三人。

  崔惜文率先可憐兮兮的開口,“事情既然已經(jīng)查清了,側(cè)妃娘娘這是否能證明我是清白的?”

  崔惜文這種裝可憐的手段太拙劣,看的沈荼白難受,“當(dāng)然,我讓趙嬤嬤親自送你回去?!?p>  崔惜文一噎,她今天鬧這一出,為的可不是回去。

  沈荼白卻善解人意道:“我明白崔小姐如今在宮中,若受流言蜚語難免會遭人白眼,有趙嬤嬤親自護持也可讓旁人知道你身后還站著燕王府,她們也不敢輕易給你罪受?!?p>  經(jīng)沈荼白這樣一說,李廷寒反倒冷靜了,“這樣一來,母后不會再起疑心,將罪過記在文娘身上吧?”

  沈荼白溫柔地搖搖頭,“陛下日理萬機,定然不會事事在意,有趙嬤嬤時不時前去照看,定沒人敢給崔小姐眼色瞧?!?p>  眼看著二人身份調(diào)換,崔惜文氣的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可沈荼白字字句句都是為她著想,并且沒有一句空話,她確實也不好直接出言反駁。

  只是,能做到這個地步已是不易,她今天若是不能成功留下,那豈不是功敗垂成!

  崔惜文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索性破釜沉舟。

  她站起身直直的對著二人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沈荼白連忙側(cè)身避開,便聽崔惜文道:“今日實則是我故意買通了宮里的嬤嬤出來,一則是想再見一見王爺,二來是想求王爺?!?p>  這時,李廷寒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為難。

  他先前為了給崔惜文求情,遭了母后一通訓(xùn)斥,若不是阿寧滿月在即,他還不知要被禁足多久。

  眼下文娘求到了他面前,可對她的事他確實有心無力。

  除此之外,李廷寒心中還生出了一抹怪異,過去文娘從未有求于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為文娘做的。

  可如今看著她在地上磕頭懇求,除了心疼,李廷寒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仿佛她離他越來越遠了。

  崔文娘咬牙道:“崔氏十歲以上的女子全部沒入賤籍,我和胞妹如今只是因太常寺還沒找好地方,才可暫時住在掖幽庭?!?p>  “近日安平公主府上在找歌舞伎,我想求王爺將胞妹送去安平公主府上?!?p>  崔文娘說罷,雙眼懇求的望向李廷寒,仿佛他是自己全部的希望。

  李廷寒默默松了口氣。

  沈荼白卻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安平公主可以以聽歌舞的名義把她妹妹要過去,燕王府自然也可想辦法把她要過來。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條路早在幾天前就被沈荼白給堵死了。

  可面上沈荼白卻滿臉心疼的把她扶起來,“我真羨慕崔小姐有你這樣的姐姐,只是崔小姐已經(jīng)想好了去處,怎么不為自己求一求?”

  崔惜文似是早就在等這句話,她苦笑著搖搖頭,“安平公主方才的模樣分明是恨毒了我,我若到了她府上哪里還有活路?”

  “至于長安城里的其他教坊,說是只用演奏歌舞,可私下的齷齪事誰又說的準(zhǔn)呢?”說罷,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怯怯的看了眼沈荼白又快速收回目光。

  隨后,找補似的補了一句,“從前還未與王爺訂婚時,母親為我拒了不少人家,長安的紈绔子弟眾多,難保不會有人來看熱鬧。若要我對著他們賠笑,那還不如脖子一抹死了……”

  沈荼白面色復(fù)雜的看著她,看來真是被逼急了,以死相逼的招數(shù)都用上了。

  這樣一來,李廷寒?dāng)嗖粫绦姆胖还?,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得罪陛下?p>  話說完,崔惜文低下頭擦擦眼淚,勉強擠出一個笑,“是我說多了,冒昧打擾還望王爺和娘娘不要怪罪?!?p>  好一個堅強倔強的小白花呀!這段表演崔惜文應(yīng)當(dāng)也是動了真情,畢竟沈荼白都挑不出什么問題來。

  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卻遲遲沒等到李廷寒開口。

  扭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李廷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像是在……發(fā)呆。

  沈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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