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司命樓

　　曹氏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側(cè)妃說得是，寧姝確實沒有資格得到王府的產(chǎn)業(yè)。但世子對她頗為寵愛，若是硬碰硬，恐怕會傷及世子的感情?！?p>　　章側(cè)妃瞪了曹氏一眼，語氣變得更加嚴厲：“曹氏，你是我的兒媳，你的首要任務(wù)是維護王府的利益。難道你忘了，當年你是如何進王府的？若非我提拔，你今日還在伯府里過著苦日子?，F(xiàn)在你卻為了一個寧姝，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曹氏不敢抬頭，聲音愈發(fā)顫抖：“側(cè)妃，我知道錯了。但寧姝畢竟能生育，世子也需要子嗣繼承家業(yè)。若是將她除去，恐怕會影響世子的情緒?！?p>　　章側(cè)妃冷笑一聲：“子嗣？你以為寧姝能生下孩子嗎？她體內(nèi)有毒，根本就無法生育。這是……我的暗樁告訴我的，她本想讓我保密，但我覺得這種事情沒有必要隱瞞?！?p>　　曹氏愣住了，她沒想到寧姝竟然不能生育。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側(cè)妃，既然寧姝無法生育，那我們是否可以利用這個秘密，讓世子對她失望，從而將她趕出王府？”

　　章側(cè)妃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倒是有點兒聰明。不過，這個秘密不能輕易透露給世子。我們要想辦法讓寧姝自己暴露出來?！?p>　　曹氏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側(cè)妃，我有個主意。表姑娘鄧紫荊一直對世子有意，她比我們更想趕走寧姝。我們可以利用她，讓她去對付寧姝?！?p>　　章側(cè)妃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不錯，鄧紫荊確實是個可以利用的人。她出身名門，又有才華，若是她能在世子面前說幾句寧姝的壞話，世子必定會對寧姝心生疑竇?！?p>　　曹氏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可以先讓鄧紫荊接近寧姝，然后找機會讓寧姝在世子面前暴露出她的短處。這樣一來，世子自然會疏遠她。”

　　章側(cè)妃微微一笑：“好，那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不過，這件事要做得隱蔽，不能讓人察覺到我們的意圖。否則，若是被世子知道了，我們可就麻煩了?！?p>　　曹氏略作思索，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動，隨即便上前提出一個絕妙的建議：“夫人，臣婦有一計，或許能幫助我們除掉寧姝，又不會讓人懷疑到我們頭上?！?p>　　章側(cè)妃微微抬起眼簾，目光如冰霜般冷冽：“哦？說說看。”

　　曹氏微微一笑，湊近章側(cè)妃耳邊，低聲說道：“夫人，鄧紫荊一直覬覦世子妃的位置，如果我們煽風點火，利用她的野心，讓她去對付寧姝，豈不是一舉兩得？”

　　章側(cè)妃眼中閃過一絲贊許，輕輕點頭：“嗯，這個鄧紫荊確實有野心。但你要如何讓她心甘情愿地去對付寧姝呢？”

　　曹氏狡黠地一笑：“夫人，我們可以先試探她的心意，然后再告訴她，寧姝曾在我們面前說她的壞話，讓她心生憤怒。接下來，我們再暗示她，只要她能除掉寧姝，世子妃的位置便是她的?！?p>　　章側(cè)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拍掌笑道：“好主意！這樣一來，鄧紫荊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會全力以赴。而且，她若成功了，我們還可以將她推到前面，作為替罪羊?！?p>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寧姝倒臺的景象。

　　曹氏道：“夫人，我們還需準備一些證據(jù)，讓鄧紫荊相信寧姝確實說過她的壞話。這樣她才會更加憤怒，更加積極地對付寧姝。”

　　章側(cè)妃點頭：“說的沒錯。你去安排一下，務(wù)必做得天衣無縫?！?p>　　……

　　徐子固的書房悅文軒內(nèi)，沉重的氣氛仿佛凝固在空氣中，每一聲呼吸都顯得格外清晰。

　　書房內(nèi)燃著幾支蠟燭，昏黃的燭光映照在世子徐子固的面龐上，顯出幾分凜冽的威嚴。

　　被懷疑為奸細的男子被綁在一張鐵椅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仿佛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徐子固緩步走到男子面前，雙手負在身后，目光如冰，聲音冷冽：“你自稱已逃離‘司命樓’十幾年，對組織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那么，你為何又要回到這個危險的地方？”

　　男子睜開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恐懼與絕望，他顫抖著聲音回答：“世子，我……我真的是無辜的。當年逃離‘司命樓’，是因為我無法忍受那里的暴行。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深山老林中隱居，對組織的具體情況確實一無所知。”

　　徐子固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既然如此，你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端王府的書房悅文軒？”

　　男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回憶：“幾天前，我途徑此處，見一書生暈倒在地，便將他救起。他告訴我，他是端王府的書童，因為誤入密林而迷失方向。我見他是好人，便一路護送他回府。沒想到，剛進府門，就被誤會成了奸細。”

　　徐子固審視著男子，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那書生真的是端王府的人嗎？”

　　男子慌亂地搖了搖頭：“世子，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身上有端王府的令牌，而且他告訴我，他是世子的親信?！?p>　　徐子固冷笑一聲：“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蒙混過關(guān)？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看看你能不能說出真相。”

　　說罷，徐子固拍了拍手，幾名暗衛(wèi)應(yīng)聲而入，手中拿著各種刑具。男子看到這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恐懼。

　　徐子固冷冷地看著男子：“你若是不說，那就一直承受下去。我倒要看看，你的意志能支撐多久。”

　　暗衛(wèi)們開始對男子施以酷刑，他痛苦地慘叫著，但始終沒有開口。

　　徐子固坐在案桌后，面無表情地觀察著這一切。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書房內(nèi)的氣氛愈發(fā)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終于承受不住痛苦，哀求道：“世子，我……我說，我說?！?p>　　徐子固微微點頭，示意府役停止用刑。男子喘了口氣，然后開始講述他所知道的關(guān)于“司命樓”的一切。

　　他告訴徐子固，“司命樓”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專門從事刺殺和情報收集，成員遍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