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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讀我心聲,真千金一腳踹一個

第101章 吃熊掌

  任憑江鼎廉在朝堂上如何叱咤風(fēng)云,終究還是要為他撫養(yǎng)女兒,成為他攀登高峰的踏腳石。

  江玉窈輕輕扯了扯江鼎廉的衣襟,聲音帶著幾分嬌嗔,“父親,畢竟血脈相連,你怎么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姑父施加如此重手呢?姑父平日里待玉窈如同掌上明珠,父親就請看在女兒的薄面上,先讓姑父起身吧?!?p>  她一邊柔聲撒嬌,一邊偷偷瞥了一眼站在門廊之側(cè)的江頌宜。

  以往,江鼎廉軍務(wù)纏身,鮮少歸來。

  而今日,她要在江頌宜的注視下,展示江鼎廉對她的特別寵愛。

  在眾多子嗣中,江鼎廉最寵愛莫過于她這個從小撫養(yǎng)長大的女兒,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這樣的小小請求,對她來說輕而易舉,甚至在她幼時,若她想要一只猛虎,父親也會不惜一切為她捕獵回來。

  江頌宜站在屋檐下,遠遠地目睹江玉窈與父親撒嬌的場景,心中卻不再有前世的羨慕之情。

  江頌宜冷笑一聲,失去了旁觀熱鬧的興趣,轉(zhuǎn)身正欲離去。

  這時,江鼎廉的聲音冷若冰霜,斥責(zé)道:“郝仁愿跪便讓他跪!玉窈,你也給我跪下,你的行為讓我痛心疾首!”

  江玉窈罕見地見到江鼎廉如此嚴(yán)厲的神色,雙腿一軟,即刻跪倒在地,目光中充滿了驚愕和不解,眼中淚水如霧般彌漫:“父親,玉窈究竟做錯了什么,讓您如此動怒?”

  即便是郝仁,也未曾料到江鼎廉會對江玉窈如此嚴(yán)厲。

  此時,江鼎廉的目光穿過眾人,落在轉(zhuǎn)身欲離去的江頌宜身上。

  見到江頌宜聽到他的話后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投來一瞥,江鼎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才假裝無意地收回視線,低頭冷冷地盯著跪在眼前的江玉窈。

  江鼎廉語氣嚴(yán)寒地說:“玉窈,你口口聲聲說郝仁對你最好,那你的姑姑又置于何地?他當(dāng)初求婚時,信誓旦旦地說此生只愛你的姑姑一人,絕不納妾。正因為如此,我才點頭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然而現(xiàn)在,他納妾的消息傳遍京城,人們都在嘲笑你姑姑無法生育子嗣?!?p>  江玉窈心中暗自思忖,這諷刺確實也不無道理,江姝的確缺乏生育兒子的能力。

  然而,在江鼎廉面前,她卻不敢直言,只能竭力辯解:“父親,姑父并未有納妾之意,是姑姑自作主張為姑父安排了妾室?!?p>  郝仁同樣無奈地附和:“是啊,大哥,我對此事一無所知?!?p>  江鼎廉嚴(yán)厲地反問:“你都已經(jīng)將國公府的家務(wù)大權(quán)交給了你表妹,竟然還能不知情!”

  郝仁無言以對,只有江玉窈為他感到心疼。

  江頌宜雙手抱胸,站在府中冷眼旁觀,心中暗忖:【江鼎廉還算有些眼光?!?p>  江鼎廉長舒一口氣,冷冷地忽略了跪地的兩人,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府內(nèi)走去。

  江頌宜也裝作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實在不想和那個混賬父親打招呼?!?p>  江鼎廉輕咳一聲,察覺她并未回頭,似乎無意地加快了步伐,繞到了江頌宜的面前。

  江頌宜這才被迫停下腳步,顯得有些不情愿地喊了一聲:“父親。”

  江鼎廉微微一笑,忽然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對雪白的兔子,遞給她,“我聽說你喜歡品嘗野兔的美味,府中的廚房很少備有兔肉,這是我回京途中順手獵取的?!?p>  他深知岳清揚那小子對女兒存有不良之心,絕不能讓女兒輕易落入陷阱。

  江頌宜感到有些驚訝。

  江鼎廉溫柔地說:“我經(jīng)常在山林中操練兵馬,只要你有所需求,爹爹都能為你捕獲?!?p>  【真的嗎?】

  江頌宜心中忽然興起一絲捉弄的念頭,“我要吃熊掌!”

  江鼎廉放聲大笑,對女兒提出的要求感到十分高興,“這有何難!”

  江柏川恰好在這時回到府中,耳畔傳來父女倆的對話,江頌宜離去后,他興奮地跑到江鼎廉面前,“父親,我也要一份熊掌!”

  江鼎廉目光中流露出慈愛,點頭應(yīng)允,心中暗想,這對子女的寵溺之情,正是他身為父親的最大驕傲。

  近期,他的經(jīng)濟狀況頗為拮據(jù),若是手中握有熊掌之珍,用以換取銀兩,想必能在賭坊之中憑借運氣與技巧,將那些失去的銀子重新贏回。

  然而,江鼎廉卻毫不猶豫地對他踢了一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斥道:“滾開,你想要熊掌,我倒是想嘗嘗龍肝鳳膽的滋味!”

  江柏川心中暗自嘀咕:原來父親還有這樣兩張面孔。

  江頌宜回到驚鴻院后,襄苧興奮地從她手中接過那對可愛的兔子,好奇地詢問:“大小姐,是想要麻辣兔子還是紅燒兔子?我這就吩咐廚房準(zhǔn)備?!?p>  江頌宜斜瞥了兔子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你不是對兔子情有獨鐘嗎?先養(yǎng)著吧?!?p>  “???”

  襄苧略顯失望。實際上,她更偏愛那香噴噴的兔肉滋味。

  ……

  郝仁在永定侯府門前已經(jīng)跪了兩個時辰,卻依然未能獲得準(zhǔn)入,一怒之下,他干脆裝作暈倒,讓家丁將自己抬回了國公府。

  第二天的清晨,即將退休的吏部尚書韋德在朝堂之上慷慨激昂地彈劾郝仁,痛斥他寵愛妾室而忽視正妻,甚至比那些被御史彈劾的官員還要激動。

  畢竟,朝中大臣們哪個不是家中妻妾成群,納妾對于男人來說,簡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甚至還有一些人為郝仁辯護,拿他在侯府門前跪迎江姝的事情來說項。

  但皇上考慮到永定侯和韋德的面子,雖然未對郝仁施以杖責(zé),卻也罰了他一年的俸祿。郝仁因此對江鼎廉和江姝更加懷恨在心。

  連日來,他為了展示自己對江姝的專一與忠貞,一直未回國公府,而是住在城中的客棧里。然而,如今他已被皇上處罰,江姝卻依舊對他不屑一顧,郝仁心中愈發(fā)憤怒,當(dāng)晚便返回了國公府。

  他剛踏入府邸,夏知虞便得到了消息,特意精心打扮,衣著華麗地前來迎接。

  “表哥?!?p>  郝仁剛跨入門檻,夏知虞便熱情地了上來,緊緊地擁抱著他。

  “表哥,你終于來了,知虞已在此苦候多時。如今,夫人終于成全了我們的心愿,你為何仍舊避而不見,莫非有何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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